凌可儿带着小豆子辗转来到了一个小城,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一个蛋糕店,幼儿园就在蛋糕店对面,每天小豆子一放学就回来帮妈妈的忙,晚上,母子两便睡在店里的里屋。
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也告别了繁华的生活,凌可儿时不时的会想起过去的事情,会想起苏薇、肖萧,陈兰,却不愿意给他们打电话,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想再让小豆子再受到打扰。
这晚,小豆子提议要给妈妈洗脚,凌可儿觉得很欣慰,便问小豆子:“为什么要给妈妈洗脚。”
“妈妈辛苦了。”小豆子一边给凌可儿按摩脚底,一边说,人虽小却洗得很认真,一句话让凌可儿感动得眼眶红红的,她没想到自己的而自己竟然这样懂事。
“妈妈,您一个人太辛苦了,您给我找个爸爸吧!”小豆子突然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凌可儿,凌可儿心里一震,小豆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小豆子,你告诉妈妈,是不是你看见别人都是爸爸去接送,你也想要一个爸爸送你上学,接你放学,是吗?”凌可儿用两只手捧着小豆子的脸,母子两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泪眼盈眶。
“不是,是妈妈太辛苦了,我想要一个人帮助妈妈,呜呜……”小豆子说完就哭开了,凌可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这个孩子的懂事让她心酸。
自从那天在墓园分开后,闫佳煜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想去见见凌可儿,但龙豹现在的态度让他有些窝火,为了见凌可儿和孩子一面,闫佳煜将龙豹约了出来,很明了的告诉他:“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母子两,只要偷偷看一眼就行。”
龙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负手告诉闫佳煜:“我也不瞒你了,可儿早就带着小豆子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你说什么?”闫佳煜手中的杯子落在了茶几上,杯中的水也倒了出来。
“可儿不愿意见到你,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佳煜,我说句公道话,你妈的做法太过分了,这种事落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你这辈子恐怕欠可儿的是真的还不清了。”龙豹一脸正气凛然的看着闫佳煜。
“你大爷,现在才说。”闫佳煜站了起来,从咖啡厅走了出去。
车上,闫佳煜拨通了助理孔得权的的电话:“三天之内找到凌可儿。”
“是!”对方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在闫佳煜手下这么多年,闫佳煜的任务向来都是很难完成却都可以完成的,所以他早就懂得了不找借口,拼尽全力去做。
闫佳煜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闫母心里有些不耐烦,陶嫣然更是一提到闫佳煜便开始擦眼抹泪,闫母虽苦口婆心劝告,说是闫佳煜太忙,而且前三个月男女不宜同房。
陶嫣然却一边抹泪一边说:“这个婚姻就是个错误,我一直和妈站在统一战线,为了妈妈,我和佳煜结婚,您说只要结了婚,他会听您的,可现在,我连自己的丈夫都见不到。”陶嫣然哭着趴在了床上。
诉说自己自从结婚以来的委屈,闫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也觉得对不起陶嫣然。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就去打了……”陶嫣然说完又开始哭,她知道这是闫母的心结,闫母这么费尽心思的将自己和闫佳煜套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孙子,她哪里肯让陶嫣然打掉。
果然不出所料,闫母立马好言劝慰:“嫣然,我的好媳妇,你听妈说,这个孩子可千万不能打,这是我闫家的血脉,是佳煜的骨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管你们母女两的,你好好在家休息,有什么事就叫吴嫂,我去找佳煜,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妈,那您问问佳煜,如果不要这个孩子,让他陪我去打掉,我不想让人说我陶嫣然怀了野种,自己悄悄打掉,这对我,对闫佳,对陶家的名声都是影响不好的。”陶嫣然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说什么胡话,怎么能打掉呢?绝对不可以。”闫母厉声道,随后又低声对陶嫣然说:“孩子,妈不是吼你,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去找佳煜。”
闫佳煜下班后,并没有回到自己所住的别墅,而是去了燕子的侦探事务所,算起来,现在应该是沙尘末侦探事务所。
和燕子相交多年,都不知道侦探事务所的后面别有洞天,如今认识了沙尘末,才知道这个坐落在小巷子里的事务所后面竟然有那么一片如同高尔夫球场般大的绿草地,还有酒窖,整个巷子里不止一家办公室,但人家门面的后面都是墙,事务所的后面却是门。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在闫佳煜问为什么没人来这个地方时,沙尘末摇着酒杯说,他说当时这就像个很大的足球场,是专门被人围出来的,周围都是墙。
“我猜后来有人相中了这个地方,于是便在场地周围盖上了房子,房子是连成排的,房屋与房屋之间没有空隙,中间全是砖头。”沙尘末端着酒杯摇晃着,看着天边那一抹红云,一天又将过去。
“你和燕子怎么发现的?”闫佳煜好奇,既然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为什么两个人却找到了。
“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沙尘末的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幅度,和闫佳煜,还算不上朋友,他和任何人都不会是朋友,因为做朋友,是需要付出的,而他既不索取,也不愿付出,只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也不会让人知道。
“是,我差点忘了,还好又想起来了。”闫佳煜微笑,纤长的食指端起酒杯,和沙尘末碰了碰杯,轻轻抿了一口这窖藏多年的好酒。
“你能帮我查一件事吗?”半响,闫佳煜缓缓开口,眼睛却看着那已经散了的苍霞。
“看是什么事,看给多少钱。”沙尘末并不看闫佳煜,在他这里,除了酒不要钱,什么都要钱。
“陶嫣然底细,五百万。”闫佳煜伸出五个指头,沙尘末放下杯子:“对不起,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怎么?”闫佳煜不解,做侦探不就是做这些事吗?
“两不管,夫妻之间的事不插手,父子间的事不插手。”沙尘末冷冷吐出。闫佳煜阴鹜的冷眼中微微泛着怒气,‘夫妻’,这个如此美妙的词语竟然是他和陶嫣然。
沙尘末看着天边那轮红日缓缓西沉,转过椅子,直直的看着,冷冷的对闫佳煜说:“闫少,你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