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怎么就这个季雅事情这么多,还不如就死在八年前算了,干什么还要活着祸害人。”
闻老太太也是不乐意,她以为季雅死了,一直都在努力撮合着白落颜和闻默,现在季雅回来了,又撮合不了了,只要季雅没死,她和闻默就还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闻老爷子听见她的话,第一次没有多说什么,闻老爷子对其他的东西都不怎么在乎,但是唯独对一样东西还是在乎的,就是闻家的名声,季雅的事直接让闻家成为了大众眼中的笑话,这让闻老爷子对季雅不喜到了极点。
见闻老爷子难得没有怪她多说,眉目间反而隐隐有一丝赞同,无疑是让闻老太太有了底气,对于季雅的不满更是不加掩饰。
“当初我就说不应该让她过门,这个季雅就是个祸害精,我们闻家娶了她过门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见闻老太太因着不满季雅连说话的度都没有了,闻老爷子终于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一丝斥责。
“适可而止,你是做长辈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恶毒的话,现在只有我还好一些,要是被小辈听去了,我看你该怎么收场!”
难得严肃的闻老爷子一想还是很有威严的,看见闻老爷子有动怒的意思,闻老太太也不再说了,只是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面还是深藏着不满。
白落颜同样也看见了那条有关于闻默和季雅的新闻,顿时气得扔了手中的杯子,造价不菲的杯子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电视上依旧播放着那条新闻,闻默和季雅的脸依旧停在那里,再加上一个闻谨,好一个一家三口,看上去真的是幸福。
“小颜。”
白老爷子看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孙女儿,只觉得头疼不已,为了一个闻默,这个孙女可真的可以说是把她学的那些东西都忘了个干净。
“爷爷!”
看见白老爷子,白落颜就像是一个出门在外受到了委屈的孩子,一双娇滴滴的眼睛几乎要落下泪了,脸上那委屈的神色更是让人不自觉的心疼。白老爷子虽然明知道白落颜脸上的委屈或许有几分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疼白落颜,粗糙的大手心疼的揉着白落颜的脑袋,另一只手却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爷爷,我要闻默,为什么这个季雅一直都要和我抢!以前她陪在闻默身边就算了,可是她都走了整整八年了,这八年一直都是我陪着闻默,凭什么她一回来闻默就要彻底踢开我了!”
说起来也是好笑,闻默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希望,白落颜却一直认为在闻默的心里,一定是有一个角落是属于她的,以至于为了这个所谓的角落,连女儿家的矜持和传统都不顾了,身为女孩子,倒追一个有妇之夫,该是何等的伤风败俗。
大众或许并不知道内情,但是像闻家、白家这样的大家族还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对此事更是不屑,有的家族甚至拿白落颜当成反面教材去教导自己的女儿,只是大家多少顾忌着一些面子,从来没有在白家和闻家人面前提起来过这些。
尤其是闻默的妻子季雅离开的这八年,毕竟闻家放出的消息是季雅去世,这位白小姐更是肆无忌惮起来,整日里恨不得长在闻家,只要闻默那边一有什么动静就闹三闹四的不断折腾,偏生白老爷子对她很是疼宠,总是任由她胡闹,闻家和白家有几分交情,即使不喜也不驱赶。
不过在闻家,或许也就只有闻默和闻谨两个人特别讨厌白落颜吧,其他人或是抱着利益的目的,或是抱着让闻默走出季雅的阴影的目的,大多都选择了接纳白落颜,可是闻家人的接纳更是让闻默对白落颜的不喜加深了许多。
这座城市里面的人都知道这些,本来以为总有一日白落颜会登堂入室成为闻家的三少奶奶,闻默的妻子,可是谁能够想到季雅没死,而且闻默连续八年,锲而不舍,硬是把季雅给找了回来,这白落颜自然也就没游戏了。
不过有好事的人可是在等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呢,毕竟季雅没死,白家又不可能让他们家千娇百宠的女儿白白蹉跎了八年,只怕是要对季雅下手,白家姓白,可是他们的行事却是丝毫不白,这种手握权势的人向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白家对闻默有救命之恩,只怕季雅就算是真的死了闻家也不户追究。
“小颜,你这是何苦呢,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你的年纪并不是很大,爷爷可以给你找一个疼爱你的丈夫,完全不必像现在这样小意讨好。”
白老爷子的眼中全是心疼,最疼爱的孙女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他最恨的却不是那个牵动他孙女心的闻默,也不是那个和他孙女争抢闻默的季雅,他恨的,反而是闻默的奶奶,闻老太太。
如果不是闻老太太自作聪明介绍闻默和白落颜认识,白落颜就不会现在闻默身上无法自拔,闻家因为自私犯的错,错误的后果却是要他这个柔柔弱弱的孙女来承担。
要不是白老爷子和闻老爷子是早些年的老友,只怕这个时候白老爷子早就带着人上门闹事了,白老爷子虽然手握重权,但是他是真的护短,而且护起短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喜欢去讨好闻默,可是一日你喜欢,一年你喜欢,但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呢?”
白老爷子的脸上全是担忧,郑重的看着白落颜,语气里的严肃让白落颜无法忽略他所说出口的话,白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戎马一生,白家的荣耀全是他在战场上拿命拼出来的,这样的老人最在乎的,就是后代,更何况是他最疼爱的这个。
白落颜听着白老爷子的话,心里也是理解的,可是她却还是无法接受,她宁可一辈子讨好闻默,一辈子带着面具,也不愿意看着闻默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