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感觉到了慕容言语气里暗藏的锋芒,对了眼前的这个慕容言也有了几分真心的敬意,他没有Z国国籍,实际上已经算不得Z国人了,可他又实在是看不上他自己所在的那个国家的一切,他很久以前就向往Z国了,这个应该受到世界所有人仰视的国家。
言斐却对慕容言的敌意视若不见,脸上笑眯眯的,很是给面子的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不要急啊,我只是来Z国处理一点事情罢了。”
看见言斐的这副样子,慕容言也是按捺下自己的性子来,沉吟了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再开口,端过佣人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茶,时不时的轻抿一口。
有事求人的是他言斐,他为什么要如此激动早晚有他等不及的时候。
只是慕容言和言斐虽然各自都不着急,他们身边的人却是着急了起来,但凡是言斐和慕容言与人交易,要么是对方主动开口,要么是他们三言两语逼的对方不得不开口,哪里有见过现在这样沉默的时候,还以为这一次的事情比较棘手。
李年虽然是言斐身边还算厉害的人,可是到底算不得言斐真真正正的心腹,言斐真正的陪他打江山的心腹大多都留在了欧洲替他打理欧洲那边的事情,他们这些稍微差了点的但也是被他当成亲信培养的人就被带了出来,美其名曰历练。
不过李年他们几个人也是很珍惜这一次的机会的,他们其实并不比言斐手中现在的那批心腹亲信差多少,他们差的,只是言斐的信任和经验罢了,如果言斐一直带他们出来,假以时日,他们就会成为像现在言斐身边的心腹一样的心腹,成为言斐真正信任的人。
慕容言那边的人却都是在担心慕容言的情况,他们跟着慕容言也已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即使有些往事他们并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慕容言的忠诚,他们跟在慕容言身边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慕容言沉默的一语不发的样子。
当然,平时里的慕容言也不喜欢说话,但是在有客人,甚至是不熟悉的客人时,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止都是进退有度,让人心生好感的,今天慕容言却是难得少见的沉默着。
一时间这些护卫的脑袋里纷纷出现了一丝慎重的谨慎,看向言斐时的视线里面也不再只是好奇和不解,还有戒备。
过了良久,言斐见慕容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也知道他刚才说错话了,一般在交易之中,先开口的那个人都会处在一个劣势,他本来想先发制敌,可是一句话,却将这机会拱手相让了,这让他暗自怪了怪自己多嘴,随即就看向慕容言,神色温和,语气随意,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刚好往慕容言的伤口上戳。
“听说你和闻默很熟?”言斐没有再用慕容来称呼他,确切地说,他对慕容言连个称呼都没有。
慕容言神色一冷,视线如同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割在言斐的身上,可是言斐对此却是视而不见,这些试图用眼神吓到他的人,他遇见过太多太多了,大多都是一些弱者,没有能力制服自己的敌人,所以只能如此给自己心理上增添一丝安慰,但显然慕容言并不是那种弱小的人。
“言先生对我的事情倒是很是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言先生一直生活在Z国,一直生活在我的身边啊。”
慕容言如何听不出言斐的反语,但是其他的事情他还可以容忍这个言斐,唯独闻默,闻默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一道伤,轻易不容人提起,言斐倒是也不介意,耸了耸肩,脸上带着笑意。
“既然慕容不喜欢,那我不提就是。”
言斐对慕容言的称呼又换了回来,慕容言这一次却只感觉到了浓浓的讽刺,所以在他面对这个言斐势力处于下风的时候,他在言斐的口中就会变成慕容吗?
看着慕容言难看的脸色,言斐更添了一丝的愉悦,他很了解他自己,言斐知道,性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好,伪装成这个样子也好,但是他和慕容言这种温润却在暗中窥伺等待时机的人再是危险不过了,这样的人在合作之中,有一个就足够了。
他现在要让这个慕容言在与他的合作之中担任其他的角色,而不是一个神神在在的幕后主使的角色,那个角色,是他的。
慕容言神色一愣,眼神诡异的看着言斐,脑海中却是出现了一丝警惕,不断的思考着言斐到他这里来到底为的是什么事情。
他在欧洲一向没有什么势力,也从未参加过欧洲那边几个大的势力互相争夺打斗的事情,这个言斐来找他找的如此突然,这让他心理的怀疑和警惕越发的重,慕容言不是没有察觉到言斐刚才那一番行为的目的,但是重要吗?
在慕容言的心里,闻默的落马,闻默的失败,闻默的痛苦,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不会拘泥于一个所谓的领导者。看见慕容言脸上的微愣之色,言斐只当是慕容言轻易地听信了他的话,以至于连自己的本性都不再压抑。
言斐的嘴角微勾,眼中带着势在必得,一会儿再提起和慕容言合作的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应该会很大,只是言斐心里也在疑惑,这慕容言传闻里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变的有些蠢,还有些好骗了?
“闻默的为人处世我也打听过了,如果慕容你一直不肯出手弄死闻默的话,那么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闻默而丧命。”
言斐的话让慕容言眉头一皱,这个言斐真当他是个傻的了不成他可是一直都在努力对付闻默,但是架不住闻默那个小强命格的人,派出去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均都被闻默和他手底下的那个王平给留了下来,即使最后那些人死了,也是连尸骨都无法坐到落叶归根,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