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身边的人也戒备了起来,脸色难看,如果只是闻默一个人他们当然好对付,可是现在却是一排排的带着枪的兵啊,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们连保护言斐周全的能力都没有啊。就在外面的气势一触即发的时候,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季雅被医生推了出来。
闻默哪里还顾得上言斐,抱着闻谨就走了过去,言斐也是着急,和闻默两个人一人一边,可是季雅却是紧紧的闭着双眼,闻默的脸直接白了,心里慌乱不已,看着医生,没有开口,但是眼中的寒意足以让那个医生自己脑补一出大戏的。
言斐也是死死地看着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显然是被他们吓得不轻,连忙松开推着季雅的手。
“三少,这位先生,夫人只是失力昏了过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闻默这才松了一口气,往一边退了退,让医生可以将季雅推进病房里,可是医生却久久没有动作,闻默眼中透出几分不满,拧眉看着医生,却发现医生的视线放在了言斐的身上,再看向言斐,此时他的双手正握着季雅另外一只没有挂针的手,不由得冒起火来。
“放手!”
闻默虽然愤怒,但是理智尚存,微微压低着声音,言斐见状,又是一个极尽温和的笑,却是挑衅意味十足,不过他到底还是让了开的,让医生推着季雅去了病房。闻默抬脚就要跟上去,可是言斐却忽然叫住了他。
“闻默,我们谈一谈。”
闻默步子一顿,却没有转身,将自己怀中的闻谨交给了王平,转身欲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闻谨给抓住了,闻默伸手拿出自己的衣角,笑着拍了拍闻谨的脑袋。
“乖,我没事的,你先和王平叔叔一起进去,我很快就回来。”
闻谨虽然不放心,但是闻默都这么说了,他自己又在王平的手上,只能让闻默和言斐两个人转身离开。
闻默和言斐非常默契的没有带自己手底下的人,两个人找了一间没有人的病房,一人一张床,面对面而坐。
“闻默,我即使在欧洲,你的名字却也是听说过很多次的,如雷贯耳啊。”言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言斐。”
闻默却是不乐意搞这些虚的,看着言斐,眼神泛冷,闻默的性子让他不喜欢和别人虚与委蛇,如果自己的兄弟是这样子的性子闻默当然不介意,可如果那个人换成了他得情敌,那么这一副性子可就是讨人厌了。
“有话直说吧,你和我之间应该不需要客套,也没有客套的理由吧。”
言斐倒是没有被闻默的态度给激怒到,毫不在意的笑笑。
“现在你或许看我不顺眼,但是谁又能说的准以后你会不会有求于我呢,行事留三分,日后好见面不是吗。”“我觉得我们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
闻默冷哼一声,并不买账,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见的多了,言斐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是比其他人身份贵重了些罢了,还不至于让闻默因此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对待。
“也是,以后我和笑笑一起生活,如果时不时的冒出个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恩,想来笑笑也是不喜欢的。”
不提季雅还好,一提起季雅,就如同点了一个炮仗一样,闻默冷冷的看着言斐,手紧紧地握了起来,上面青筋突起,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很明显他现在非常愤怒。
“笑笑?”闻默冷笑一声,“呵!你还真的是敢说,她分明是我的雅雅,你怎么忍心将她留在你身边,整整八年,让她和我分离,和小谨分离?”
言斐被闻默的这一句质问弄的沉默下来,睫毛微微抖动,随即轻笑一声,抬头看向闻默,眼中露着嘲讽和不屑,似乎是在嘲讽闻默的单纯,不屑闻默的痴心妄想。
“我为什么要不忍心?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们在一起,拆散你们,我才能够得到我想要的幸福。”
“自私。”
“自私?”闻默这话却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让言斐忍不住大笑出声,好半晌言斐才停下来,抬手拭去眼角因为剧烈的大笑而溢出的泪珠。
“闻默啊闻默,你可真的是好笑,怎么?你莫不是忘了这么些年自己干过了多少次的自私的事情了吗?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走到这一步,从来都不是双手干净的,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自私的。”
“而做了那么多自私的事情的你,竟然在和我说这个?竟然再说我自私,闻默,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的话到底有多可笑。”
闻默沉默下来,是啊,谁知道他们这一路走过来到底做过多少的自私的事情呢,当初季雅心里的人,不也是慕时谦吗,还不是他从慕时谦的手中抢来了季雅,谁能够得到季雅的心,那么谁就是赢家,到了哪一天,谁还会计较这个自私不自私的事情呢。
“闻默,我们公平竞争,你也该知道笑笑的身份,我现在也不瞒着你,没错,笑笑就是季雅,但是能不能让她回到你的身边,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闻默忽然笑了,笑的难以自制,笑的悲怆却又带着苦涩。
“你凭什么要求我和你公平竞争?雅雅和我在法律上是合法夫妻,是受到法律保护的,而你呢?你只是一个拐卖人口的人罢了。”
“我告诉你,雅雅是我的,我永远都不会把她让给别人,尤其是你,我和雅雅连儿子都有了,你要是早几年出现或许接过会截然不同,但是没办法,你出现的太晚了,怪只怪你自己的时运不济。”
听见闻默的拒绝和不配合,言斐眼中冷意闪烁,说话间也没了刚才的那一副温和模样,一副冷面煞神的模样,这才是言家掌权人真正该有的气势。
“闻默,我给你几分面子,也是看在了那个孩子的份上,你倒是真的把自己看成了多么重要的人了,你可别忘,你现在对笑笑来说,就是一个妻子和她一模一样的陌生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