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没看出来那个宁云清是故意如此吗?看来我这是被人嫌弃了啊。”
言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只是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些疑惑,他总觉得那个宁云清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可是这些年以来他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不可能做到每一个都过目不忘。
“故意的?”李年不明白了,要知道言斐在他们欧洲那边可是人人都想和他见面合作的,怎么在这个Z国里面就被人当成瘟疫一样躲避了呢?难道地域不同的人大脑构造也不同?
“看来这个宁云清是怕惹麻烦上身了,回去看一看其他人查到了什么就知道这个宁云清为什么要躲着我了,看来这里的水,不是我看到的那么深,有趣。”
看着言斐脸上的笑意,李年还是不明白,可是李年这个人一向不爱纠结这些事情,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了,不过刚才因为宁云清出言不逊的火气却是因为言斐的这几句话消了去。
看着车窗外面飞快后退的景色,言斐勾起嘴角,这个宁云清,倒是一个看得清的人。
闻默在书房站了好一会儿,抬脚出去,偌大的别墅里面现在已经找不到佣人,闻默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他和季雅独处,所以一般除了特定的几个时刻,很少有人会在这栋别墅里面出现。
闻默按照往日的习惯,走进了季雅的房间,却发现床上空空一片,伸手试了试,一点温度都没有,闻默心里微微慌乱,下意识的就认为季雅这是悄悄地离开了,当即也顾不得放轻自己的动作,直接蹭蹭蹭的抬脚开始挨个房间里去找季雅。
没有,没有,没有。
闻默找遍了二楼的房间,甚至连他自己的卧室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季雅的影子,看着眼前的这最后一间房间,这是闻谨的房间,按照平日里的习惯,闻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季雅一般只会帮闻谨盖好被子就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就在闻默已经做好了在这间房间里面看不见季雅的身影的时候,门却是被人从里面打开,季雅睡眼惺忪的出现在了闻默的面前,闻默微楞片刻,显然是没有想到季雅竟然会从闻谨的房间里出来,随即脸上微微发烫,显然是在为他刚才疯狂寻找季雅的事情而感觉到不好意思。
季雅看着站在这里的闻默,眼中露出了几分责怪的意味。
“你刚刚在干什么?那么大的声音,小谨可是睡着了,你别把他吵醒了。”
季雅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像极了一个母亲嗔怪自己丈夫的样子,闻默也是第一次看见季雅这个样子,一时之间心里喜欢的不行,刚才的尴尬和窘迫倒是都让他给抛到了脑后,笑着看着季雅,轻轻握住季雅的手腕将她从闻谨的房间之中拉出,随后轻轻的关上闻谨房间的门,却是没有看见闻谨弯起的嘴角。
季雅被闻默拉着直接回了房间,当闻默把房间的门关上的时候,季雅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闻默坐在了床边,浅笑着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季雅这才恍惚回神,可是脑海中却是出现了大量的画面,很多,多到了她无法承受的地步。
剧烈的疼痛从脑袋中传来,季雅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冷汗从额头溢出,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口中溢出压抑的呻吟。
闻默脸色微变,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可是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想,季雅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惊胆颤,闻默连忙走到季雅身边,一脸担心的蹲在季雅的身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季雅开口。
“雅雅,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闻默不傻,看着季雅一直捂着自己的脑袋,哪里会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舒服,以前季雅可是从来都没有头疼的这个毛病,显然是因为言斐找人给季雅催眠落下的毛病,当即闻默就对那个言斐恨得牙痒痒,手上却是心疼的抱起季雅,将季雅放在床上,看着季雅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心疼不已。
闻默伸出手,轻轻的揉着季雅的太阳穴,可是这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季雅依旧是疼得厉害,牙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留下一道血痕,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下的床单。
闻默看的心疼不已,连忙空出手来轻轻掰开她的牙齿,手指在她的唇上微微摩挲,眉头紧拧,却是知道季雅的情况以及不是能够靠忍耐就可以忍耐过去的了,抬脚走了出去,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刚转身,就看见了一身睡衣站在他身后的闻谨。
闻默的心神一直都被季雅给牵动着,哪里注意得到闻谨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的,乍一看见闻谨,还被吓了好大一跳,微微镇定下来,才看着闻谨,却发现闻谨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伸手抱起闻谨,抱着闻谨走进了季雅的房间。
闻默将闻谨放在了床一边的小沙发上,自己却是有上前安慰着季雅,一手放在季雅的唇畔,以防止季雅会咬伤她自己,另一只手却是从季雅的颈后过去,直接揽住了季雅的肩膀,动作轻柔的将季雅抱在他的怀里,手还安抚性的拍着季雅的背。
闻谨看着季雅因为疼痛而发红的眼眶和额头的一片冷汗,心里也是感觉到心疼不已,从沙发上下来,小手放在了季雅的额头上,轻轻的擦去了季雅额前的汗滴,季雅虽然因为疼痛而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可是感官尚在,她感觉到除了闻默的那一双手以外,好像又多出来了一只手,睁眼,却是看见了小小的闻谨。
闻谨看见季雅睁开眼,眼眶微红,脸上却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意,一手握住季雅的手,另一只手一直在替季雅擦着她额前源源不断的冷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担心自己妈妈的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