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谦失落的收回手,眼前的这堵围墙虽然阻隔在了他和季雅的中间,可是只要是他愿意,这堵围墙根本拦不住他,但是他不愿意给季雅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前他就已经做过很多的错事了,他伤害了季雅那么多次,现在可以重新来过,他也想在季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这一段时间里面,让她认识一个新的慕时谦。
“雅雅……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可是尽管他想要让季雅认识一个新的慕时谦,但是他和季雅之前所发生一切都是没有办法忽略的,如果季雅还记得以前的事情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话,他也不希望自己在这里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季雅的面前出更多的丑,一个男人在他在乎的女人面前,总是格外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我不记得你。”
季雅知道慕时谦是什么意思,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慕时谦是她以前的一个旧相识,她心底那些微的复杂也是切切实实的,就在季雅想要回答不认识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的把那一句我不认识你给改成了我不记得你,不记得和不认识比起来,总归伤人是要轻一点的吧。
果然,在听见季雅说她不记得他了的时候,慕时谦脸上虽然带着些失落,可是却没有那么重,毕竟被催眠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恢复的,阿陆的事情慕时谦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他了解的也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以至于他虽然知道季雅已经开始进行治疗了,但是并不知道效果如何。
不过慕时谦却是知道季雅连闻默和闻谨两个人都给忘记了的,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对于现在季雅说她不记得他的事情,慕时谦倒是也并不会觉得多么的失落,毕竟季雅连她爱着的闻默和心心念念非常在乎的儿子都给忘记了,更何况是他呢。
“我就猜到会是这样。”
慕时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着季雅,脸上带了几分温和的笑意,他的性子并没有那么温和,不过可能是男人的天性吧,在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忍不住温柔下来,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并不明显。
“雅雅,我叫慕时谦,仰慕的慕,时间的时,谦谦君子的谦,以前……”
慕时谦知道季雅不记得他,所以直接对季雅进行了一个自我介绍,可是在说到他以前和季雅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却是有一些沉默了,他和季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他该说他是她以前喜欢了很久的人,还是该说他曾经是她妹妹的未婚夫,而且还是一个季雅不喜欢的妹妹的未婚夫。
但是季雅现在明显不想知道慕时谦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当慕时谦说出他的名字的时候,季雅的脑中就像是一条巨龙在翻滚,带起些微的疼痛来,很微弱,并不像是之前在墓地的时候那样剧烈,她完全可以将这些疼痛给忽略不计。
季雅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的姓名可以引起她的记忆的波动,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对以前的她而言虽然有些意义不同,但是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影响她的催眠,否则现在季雅就应该已经开始渐渐地想起和慕时谦相处的画面才是。
知道了这一点,季雅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倒是真的担心她和眼前的这个叫慕时谦男人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到时候可就真的难以处理了,毕竟季雅一直以来听到的都是闻默和闻谨口中的季雅,根本不知道以前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先生你好,我叫季雅,以前我们虽然认识,但是我现在也已经不记得了,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就当做第一次见面吧。”
季雅这话很明显的是在撇清她和慕时谦之间的关系,慕时谦也听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季雅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的情况下居然还会这么做,一时间心里失落不已,原本因为季雅不记得所有的人而有些平衡的心里终于渐渐地不平衡起来,可是随即却是苦笑一声,他有什么资格觉得不平衡。
他以前做过那么多的伤害季雅的事情,现在还可以在这里看见季雅就已经算是上天垂怜了,他还要去奢求什么呢,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他的痴心妄想,季雅也不至于出事,虽然事情的责任并不是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可是最后他的确是帮着宁云清限制了闻家,限制了闻默,季雅的离开,他到底也是有些责任的。
慕时谦叹了口气,却是带了些笑意的看向季雅,嘴里说出的话也是没有了刚才那么的压抑,带着些轻松。
“很高兴认识你,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有那个荣幸继续叫你雅雅呢?”
慕时谦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风趣,季雅自是不大乐意慕时谦这么叫她的,毕竟一直以来叫她雅雅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是大多都是闻默和闻默的家人,和闻默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男人还真的是没有人那么叫过她,只是季雅想要拒绝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就变成了同意的话。
“慕先生当然可以。”
季雅虽然答应了下来,可是语气却是要比之前和他说话的时候还要冷硬了许多,这些不由自主的说出口的话让季雅对慕时谦提起了戒备,能让她有这种失控的人,除了闻默和闻谨,也就只有眼前的慕时谦了。
虽然面对慕时谦的时候内心的失控敌不过她面对闻默和闻谨的时候,但是季雅却是不希望除了他们以外有任何人可以让她失控。
“雅雅,你叫我时谦就好,慕先生什么的也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你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是并没有那么的疏远的,更何况你以前也是叫我时谦的。”
慕时谦听着季雅生疏的慕先生,面上却是一丝波动都没有,说着让季雅叫他时谦,而且提起以前他和季雅之间的关系也是丝毫的脸红都没有,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