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夏若希悠然转眸:“难道陆先生也见过这种不要脸的东西?看你现在的表情,恐怕是自己也深有体会吧!”
“你!”陆承旸上前一步,还未有具体行动,就撞上了一股阴寒气压。
直入骨髓的寒意让他战栗抬头,然后骤然被吸进了一双无底的幽黑眼眸里。
“凌少别站着了,快里面坐!”见情况不对,段宏立刻出声打破尴尬局面。
如利刃般的眼神从陆承旸的四肢上拔出,凌景舜环着夏若希走进了大门。
陆承旸踉跄向后倒了几步,他难以抑制的大口喘息。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突然就不能动了!甚至无法呼吸!
“承旸?!”段娉婷扶住丈夫,担忧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陆承旸稳住身形,死死盯着走进大门的背影。
“刚刚那个夏小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段娉婷疑惑道:“我似懂非懂的也没想清楚她说这些的意思。”
“你不用懂!”陆承旸突然提高了嗓门,语带戾气。
“承旸……你干嘛吼我。”
“没有!”陆承旸似是突然回神,温柔的抱住妻子:“我就是太累了。”
“那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就去国外度蜜月,我跟爸爸已经说好了!”段娉婷一脸幸福的缩在丈夫怀中。
另一边,已经落座的凌景舜眼角淡笑。
“你笑什么。”夏若希因为之前的针锋相对,胸口还在小幅度的起伏着。
“没什么。”凌景舜微曲指节将夏若希额前几丝黑发抚到耳后。
这一幕尽然落在了一众将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的宾客眼中,人群中几道闪光灯亮起又落下。
婚礼开始,两位新人在司仪的主持下彼此交换了戒指。
夏若希的五指指尖已经插进了掌心里,她紧咬着牙关控制着自己心口翻涌的恶心与怒火。
台上的男人与她翻脸不过一周,一周后,他居然直接与另一个女人交换了戒指。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陆承旸在与她交往时,就已经背着她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
“够了吗。”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与此同时,夏若希青筋暴起的手掌也被纳进了宽大的手掌里五指交叉。
“走吧。”
终于彻底死心了。
起身的那一刻,除了苍凉,夏若希心中只剩下冰冷的仇恨。
酒店门口,凌景舜被追出来的段宏拦住了脚步。
“凌少,没想到你今天会来。”段宏道:“我知道小陆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但他是新闻工作者,跟踪的行为怎么说也算是业界一种不成文的从业方式,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你的面子?”凌景舜扶着夏若希坐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寒目直起身体:“值多少。”
“这!”段宏擦擦额头上的汗:“可是你要收购我的公司,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保他,就是与我为敌。”凌景舜在与段宏擦肩而过的瞬间道:“这点,你不清楚吗。”
发动机轰鸣,跑车绝尘而去。
段宏重声叹气,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陆承旸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要死心塌地一辈子的男人!
车内,夏若希脱了高跟鞋,双腿蜷缩抱在胸前蜷缩在车座里。
凌景舜看了她一眼:“难受?”
“不会。”夏若希扬起一张撕扯嘴角的脸:“死心了,就不会痛。”
凌景舜听着夏若兮的话,一双如墨般深邃的双眸只是紧望向她,薄唇紧抿成一条微不可见的薄线,没有说话。
当晚,夏若希再一次被凌景舜按在了身下。
……
情动过后,精疲力尽的夏若希陷入了深眠。
又一次朝阳升起,枕边空落,而床铺折起皱纹。
夏若希抬手遮住了眼睛。
依旧腰膝酸痛,但夏若希还是撑着下了楼。
为了遮住身上凌景舜留下的各种吻痕,夏若希特意穿了长袖,可锁骨到脖颈间的印子却无法遮掩。
总不能在家里戴围巾吧。
算了,反正林妈也不是不清楚她和凌景舜的关系。
这样想着,夏若希下了楼。
而客厅里突兀坐着的一位妇人,让夏若希倒吸一口冷气的同时僵在了楼梯最后一级台阶上。
“你就是景舜的情妇?”妇人放下茶杯缓缓抬眼,一双凌厉的眸子与凌景舜相似异常。
“……您是?”
其实已经夏若希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
“我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