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显大的房子多了几分人气,也显得热闹起来。
晚饭是林妈做的,满满一桌菜,大家吃的很开心。
晚上睡觉前,夏若希还陪着老爷子下了几盘棋,谌晋安在老爷子身后不时轻咳几声。
“谌叔不带你这样的!”夏若希一脸委屈:“本来赢爷爷就不容易了,你还给爷爷递暗号!”
她和老爷子下棋从来都是实打实的凭本事,这点老爷子一直很满意!
谌晋安摸摸鼻子,道:“你爷爷该休息了。”
夏若希扭头也看见了刚好来叫她回房休息的凌景舜,便打着哈欠道:“爷爷,咱今天就到这吧,明天我下班回来继续陪你下棋!”
老爷子不满道:“你这手还缠着纱布呢就上班,左手连棋子都拿不稳呢!”
“我不是说了吗,其实我手没事,缠纱布就是为了遮丑。”夏若希一脸无所谓的道:“而且我那工作性质也不一定非要动手,我动动嘴就行了!”
照顾着老爷子回了房,夏若希也跟着凌景舜回了他们的卧室。
一进门,夏若希就皱起了眉头:“这纱布得抓紧时间拆了!”
凌景舜扶着她坐下,从壁柜拿来药箱准备给她换药。
之前为了在老爷子面前不露馅儿,凌景舜从姜医生哪里详细问了夏若希伤口换药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他打开药箱拿出工具:“眼睛闭上。”
“这次就让我看着吧。”夏若希已经开始动手自己解纱布了:“现在不像之前那样疼得我撕心裂肺了,估计是开始愈合了。”
凌景舜知道拦不住她,便把口咬递给她。
“也不咬了。”夏若希推开他的手,目色沉着道:“赌一把,看我这次能不能忍得住!”
纱布落下,交错的伤口狰狞可怖。
夏若希的呼吸停滞一瞬,便成了恨然冷笑:“看来简直是恨我恨到骨子里了!”
“大小十七道伤口。”凌景舜沾着药水轻轻涂着那些让人心寒的伤痕,看似漫不经心的语句里,是锱铢必较的决然狠戾:“加上你之前胸口的烫伤,脚腕的扭伤,她欠你的,我会让她分毫不差全部还给你!”
夏若希从凌景舜手中抽回自己受伤的手,不满道:“说好了她归我管!”
凌景舜瞬间起火,瞪眼:“手!”
夏若希又乖乖把手伸给他:“我们之前说好的,韩雪彤你不准插手,挺多就是你帮我把你妈弄走就行!”
见凌景舜不说话,夏若希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躺好。”凌景舜已经换完了药,让夏若希躺下给她缠纱布。
夏若希又乖乖躺下,偏着头道:“你给你爸说让他带你妈出国旅行的时候,他也没问你为什么?”
凌景舜轻轻在夏若希胳膊上打了一个结,起身冷笑着拍拍她的脸:“他知道的远比你我以为的都多!”
夏若希抬脚勾住凌景舜的腰,小猫一样揪着他的衣服攀到他身上。
凌景舜怕她摔了连忙托住她的腰把人抱稳。
“我想洗澡。”夏若希咬着凌景舜的耳朵道。
后者抱着她进了浴室,放好水又给她脱了衣服把人放进水里。
夏若希受伤的手被凌景舜用防水布裹了起来,她半举着裹成粽子的手用一只手把凌景舜也拉进了浴缸。
坐在凌景舜腿间靠进他胸膛里,夏若希道:“谌勋和安诺已经在公司帮你挡了整整一周了,最近贺云天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开始大规模的联合小公司针对凌氏,你就这么在家陪着我演戏?”
凌景舜寒目一言不发,掬着水从夏若希肩头淋下。
“哎呦!”夏若希在他怀里转身,一脸严肃道:“国都要亡了啊陛下!”
凌景舜的眼底幽然染上一层冷意,犹如钻石般漆黑的瞳孔散发出锋利的冷光:“就凭他?”
夏若希见凌景舜俊逸的面庞霎时笼罩在了宛若实质的阴寒戾气中,便明白他肯定已经早有安排!
“那就还是韩雪彤的问题!”夏若希转回身子继续靠着凌景舜道:“我不敢做的太过分,一是怕牵扯到爷爷,二是怕连累你妈。现在你妈让你爸带走了,爷爷也到咱们这儿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不行。”凌景舜直接一棍子把夏若希刚冒头的小心思给打了回去。
夏若希拉着凌景舜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沉声道:“我是他的母亲,是你凌景舜的妻子,是凌氏集团总裁的夫人,是夏郑生的孙女!别人一刀一刀割我的肉,我忍气吞声到现在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她欠我的是得还,但收账的人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
在凌景舜轻颤的眼神中,夏若希后仰着头,目光自下而上对上他的:“你至少真的信我一次,哪怕我没有那个能力,在我倒下的那一刻,你来撑住我就好!”
第二天一早,夏若希打着哈欠坐在饭桌上。
“爷爷早。”夏若希一脸没睡醒。
“早。”老爷子怪心疼的,道:“没睡醒就接着睡,起这么早干嘛!”
“要上班啊。”夏若希叼着包子道:“爷爷我和景舜今天都不在家,你无聊可以和谌叔去出海,景舜买了游艇就在码头。”
老爷子应了一声,道:“景舜呢?”
“打电话呢,一会儿下来。”
凌景舜一早就接了一个电话,一直是对方再说,他全程没有开过口。
夏若希什么也不问,因为昨天他们已经达成了暂时的共识。
最近这段时间贺云天和韩雪彤谁都不会安稳,而他们各管一处,当然,凌景舜要求夏若希随时向他明确情况。
这栋别墅周围全是凌正国警卫班的人,所以把老爷子安排在这里,也是两人为大战前做的万全准备。
至于徐如英,完全是夏若希不想让她在跟着韩雪彤搅混水,毕竟她是她的婆婆,她们早晚终究还是要搞好关系的!
凌景舜下楼,老爷子招手把他叫过来,道:“公司出事了?今天早上好几个股东给我打电话,说公司的股票一路下跌,已经三个跌停了。”
凌景舜在夏若希身边坐下,随手端起一杯牛奶:“才三个,急什么。”
老爷子一愣:“你什么意思?”
“你就别管了。”凌景舜放下杯子道:“这几天你把手机关了,谌叔也是。”
谌晋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就掏出手机关了机。
老爷子皱眉,片刻后重声开口:“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凌景舜也不回答,起身道:“我去公司了。”
夏若希也跟着起身:“爷爷你要是出去的话多穿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