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后来告诉夏若希,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只有韩雪彤和凌景舜两个人,而且凌景舜是昏迷的。
夏若希不是没有怀疑,凭凌景舜的身手,怎么可能毫无反抗之力?!
谌勋提到他被人扎了一针后就失去了意识,而且要把两个男人运到郊外,这证明韩雪彤至少是有一个帮手的!
所以夏若希又有了两点怀疑。
第一,韩雪彤的帮手是谁。
第二,凌景舜毫无反抗之力,是不是代表他也被注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夏若希的疑问直到某一天傍晚,终于被解开了一个。
深夜,凌景舜突然惊醒,然后立刻翻身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夏若希在黑夜中坐起,开灯下床跟上,而洗手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住的。
压抑的呕吐声响起,夏若希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凌景舜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夏若希一脸阴郁的坐在床边。
“我要。”夏若希解开睡衣纽扣:“给我。”
凌景舜目中闪过一阵复杂,哑声道:“睡觉吧。”
“快一个月了,你没有碰过我。”夏若希冷笑起身,她一把拉过凌景舜按在床上就要解他的衣扣。
凌景舜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把窜到喉间的火苗硬压了下去,他按住夏若希的手:“老婆,我很累。”
夏若希在他身上撑起身子,淡薄的眸子注视着他:“是累,还是不敢。”
一句话,凌景舜骤然缩目。
夏若希松开手,她缓缓起身系好衣扣:“我去其他房间睡。”
凌景舜猛然起身从背后抱住她。
“你想证明什么。”夏若希寒声道:“凌景舜,你想跟我证明什么。
“懂了吗。”
“她给我注射催情药。”凌景舜紧紧抱着夏若希在喉间挤出阴寒的声音:“一天一次,每次加量。可我只想要你,于是就…”
夏若希憋红双眼抬手抱住他哑声道:“于是你就强忍着,每次都自己硬生生扛过去药劲,所以才落下了现在的后遗症……”
凌景舜推开她,赤红眼目道:“这和呕吐一样都是暂时的!会…”
“凌景舜你给我记死了!”夏若希哭喊道:“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爱你!断了胳膊我做你的胳膊!断了腿我做你的腿!我把你找回来不是为了让你怕我躲着我!!!”
第二天一早,凌景舜前脚刚走,夏若希就把黄山叫了进来。
“你知道韩雪彤在哪里吗?”
黄山摇头。
“你一定知道。”夏若希冷声:“林飞从前天就消失了,是去看着她了吧。”
黄山蹙眉。
“把她带来。”夏若希抬手摸摸耳坠,蓝色的耳钉在阳光下耀着光斑。
凌景舜说过她不能出去,但没说别人不能进来!
于是黄山离开了,半个小时后将被蒙眼捆绑的韩雪彤带到了夏若希面前。
眼罩摘下,韩雪彤瞳中映出夏若希眉目的瞬间变开始狰狞挣扎。
黄山要按她,被夏若希止住了手。
看了一眼房内某个角落,夏若希嫣然一笑。
她知道,红点闪烁的另一边,那个俊逸非凡的男人一定已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听说,你逼着我老公上你。”
此话一出,黄山愣怔了一下。
老爷子还在住院,家中此刻除了他们三人,也就只有林妈。
于是黄山第一次见到褪去温柔娴静的夏若希。
该怎么形容呢。
黄山在心中找了很多形容,最终望着夏若希阴柔狠戾的眉眼,给出一句。
到底是能配的上凌少的女人啊!
“我还听说,他宁愿自己扛着药劲儿,都不愿碰你一下。”
夏若希两句说完,弯腰撕开了韩雪彤嘴上的胶布:“来,给你个机会解释。”
“夏若希你这个婊子!贱人!”
黄山未动,夏若希已经落出了一巴掌。
韩雪彤侧脸瞬间红肿,而夏若希的指尖也泛起了血色。
“韩雪彤,我说没说过,你要是再敢动我身边的人,我不会轻饶你。”夏若希一把採住韩雪彤的头发用力向后仰起她的脸:“况且,你这次是直接动了我的命!”
“夏若希,要么你就弄死我!”韩雪彤齿间染血,她的眼珠似要憋出眼眶,扭曲面容道:“否则我做过的,一件不少我还会再来一遍!!!”
夏若希哼笑:“弄死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一了百了!”她松手仍由韩雪彤的头砸在地上:“我们玩点新鲜的,你不是喜欢用药吗。”
夏若希直起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
“我们用你喜欢的方式怎么样。”夏若希苦恼道:“为了配合你的恶趣味,我可是查了很多的资料,才终于选了一种你一定喜欢的药剂!”
夏若希打开药盒,从里面拿出一小罐针剂。
夏若希弹了弹针剂试管,她幽深的眸子静静注视着液体从管壁滑下:“医学用于治疗胃病,而一旦计量过多,便是比毒品还诱人的毒药!”
黄山在记忆中翻找,他记得很久之前部队培训有讲过!
瞳孔放大视力模糊,头痛伴随幻觉以及抽搐。
所以即使砍伐它都要小心翼翼,稍不注意便会引起过敏症状!
显然,黄山想到的,韩雪彤也是清楚地!
因为她原本张狂的神情瞬间冷滞了下来。
夏若希拔了针帽蹲在韩雪彤面前,她推了一下针管,几滴液体顺着针头流下:“你房间的书柜,三分之二的书都是病学药理。”夏若希幽然侧目:“所以这东西什么反应,你该很清楚吧。”
“怎么样,试试呗!”对上韩雪彤颤栗的瞳眸,夏若希语气透着让人胆寒的轻松与随意:“这个纯粹的提取液不好找,我也是废了不少力气,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