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先扑了上来,手上同样拿着一根钢管,大喊大叫的冲了过来。
男人手上拿着的钢管直接朝傅翊玦砸了过来,傅翊玦这次没有闪躲,而是直接抬起自己手上的钢管,回应着他,两根钢管激烈的碰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面久久地回荡。
可是傅翊玦的力气太大,直接把男人手上的钢管一震,掉落在了地上,男人慌乱的躲避着傅翊玦,想要去把地上的钢管捡起来。
就在这时,傅翊玦手上的钢管直接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的背部一阵疼痛,直接扑倒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看起来是昏了过去。
宋怡欢紧张的看着这一切,想要帮忙,却完全的被这样的场景震慑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看见自己的兄弟被把趴下了,另外两个人也扑了过来,手上同样拿着钢管,只是脸色的恐惧多过愤怒。
他们自然知道傅翊玦是军校毕业,他们自己当然也不赖,可是刚刚傅翊玦没有用到三招,就把自己的一个兄弟打趴在了地上,他们确实非常的害怕。
“啊!”他们大声的吼着冲了过去,一前一后的夹击着傅翊玦。如今傅翊玦是两面受敌,他只好躲闪着,逃过两人的包围圈。
可是那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对傅翊玦穷追不舍,一定要他落在他们的包围圈里一样。
傅翊玦跑到了一个架子后面,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跟了过来,他一伸脚,一个男人一下子就摔了下去,傅翊玦刚要举起钢管,后面的一个男人却飞快的跑了过来,拿起钢管就要砸下来。
傅翊玦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立马一闪,刚好躲过。地上的男人爬了起来,愤怒的看着傅翊玦。
三人都掉落了钢管,来不及捡起来,于是都赤手空拳的对峙着。
傅翊玦在他们的夹击下左右躲闪,你一拳我一拳,很快,那两个男人也趴下了,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另外四个人看见这个架势,也当做炮灰被推了上去,不出一会儿,也毫不意外的倒在了地上,有一个甚至直接被傅翊玦的连环拳头直接打晕了过去,估计是个脑震荡了。
“傅翊玦!你果然有两下子!”带头的男人看见不出几分钟,他的手下已经倒了七个手下,愤怒极了,摸出来一把长长的匕首。
傅翊玦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支撑着自己没有说话,只是时刻注意着剩下的三个男人,而其中的一个头,手里还拿着一把长长的匕首。
不等傅翊玦喘足气,最后的三个个男人也扑了过来,傅翊玦疲于应对,但是仍旧在奋力的反抗着。
“小心!”傅翊玦听到了旁边宋怡欢突然爆发出来的凄厉的叫声,一时分散了注意力朝宋怡欢的方向看去。
几乎只有三秒的时间,一只匕首就直直的扎入了傅翊玦的肩膀!
傅翊玦吃痛的后退两步,却没有料到后面还有人,他的后背又狠狠地挨了一拳。傅翊玦皱着眉头躲闪着,一张脸异常的苍白,肩膀上的鲜血汩汩的流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很快,鲜血就把他白色的衬衣染红了。
宋怡欢看在这里脸都吓白了,想要扑过来保护傅翊玦,可是他周围还围着三个面目狰狞的汉子,由不得她靠近。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宋怡欢惊慌失措的喊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打斗的动作。
最终,傅翊玦虽然负着伤,也干掉了剩下的三个人,现在,地上躺满了左右翻滚的人,他们大声的叫骂着,而宋怡欢则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的盯着傅翊玦的伤口。
傅翊玦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着她摇摇头,似乎在说:“我没事。”但是他刚摇了头,就直接的栽倒在了人群堆中。
恍惚中,一个人影朝他奔跑了过来,嘴巴里面似乎还喊着什么,听起来十分的难过。
宋怡欢看见傅翊玦倒下,立马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心里满是恐惧,有那么一秒,她想到如果没有了他,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她坐下来,把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撕下自己的裙摆将他的肩膀出血的地方死死的压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这才止住了血。
过了一会儿,傅翊玦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宋怡欢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一滴眼泪正好滴在他的脸上,他抬起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珠,看着宋怡欢。
宋怡欢发现他醒了,立马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盯着他:“我以为你死了。”
“呵呵……”傅翊玦看着宋怡欢虚弱的笑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伶牙俐齿啊!”
听到这里,宋怡欢破涕为笑,还好,只要知道他没事,那自己就可以放心了。
“我扶你到沙发上去休息休息吧。”宋怡欢抬起傅翊玦的头,打算把他扶到沙发上面去。
“嗯。”傅翊玦微微的点了点头,在她的搀扶下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偏头,看见了自己肩膀上的红色的裙带。
“你给我绑的?”
“对啊,还不谢谢我?”宋怡欢扶着他往沙发那里走去,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呵呵……”傅翊玦只是微微的一笑,没有说话。
他终于躺在了沙发上,宋怡欢则坐在旁边陪他,但是脸上却有一些不开心,可能是因为傅翊玦选择了白兰若而没有选择自己的缘故。
“你打败他们有什么意义呢?”宋怡欢担忧的看着满地打滚的几个人,“那个老大听见这么大的响动,马上就回来了,就算他没有听见,门口的小弟听见了也会去告诉他。没准他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了,你这样做,又逃不出去,无非就是给自己增添了新的伤口而已。”
“你是这样以为的吗?”傅翊玦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中夹杂着质疑是神色。
“本来就是,多此一举。”宋怡欢转头冷冷的看着傅翊玦,一副埋怨的神情。
聪明如傅翊玦,自然能看出来宋怡欢现在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只是他不愿意解释。
有些解释,本来就苍白而无力,而她已经这样认为了,那就更没有必要了。而且,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注意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