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不要着急,我已经找医生处理了一下,已经好了,她现在在床上休息呢。”傅翊玦看着白松这个样子,立马安慰着他。
“呼……那就好,那就好……”白松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直接躺在了椅子上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嗯。”傅翊玦点点头,“那个合同你找他签了没有?”
“还没有……”一说到这里,白松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垂着头就像丧家之犬一样。
“嗯,您怎么打算的?”
“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我不求能保留全部,至少给我留一半的资产吧?”白松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傅翊玦。
“伯父……我真的尽力了……”傅翊玦看着白松这个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可是您也看到了,我最多只能让您不蹲监狱,然后能把您卡里的活动资金保留下来,不至于欠债。”
“唉……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白松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就下来了,痛哭流涕的对傅翊玦说道,“可是我不甘心啊……”
“伯父,古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傅翊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我先把您保出来,然后您立马去银行办理银行卡冻结,将卡里的资金转移到兰若的帐下。”
“可是这样没问题吗?”白松有些担忧的看着傅翊玦,脸上都是不确定的神情。
“应该没问题。兰若没有涉及到这里面来,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她那里去。”傅翊玦低着头思考着,“办理好这些,您和伯母就先出国去避一避,其他的我来解决。”
“你让我们出国?”白松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翊玦。
“对,没其他的办法了,你们先出去躲一段时间。”傅翊玦肯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可是兰若怎么办?”白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担忧的看着傅翊玦。
“她如果愿意和那么一起出国,就带上她,如果她不愿意,就让她来我那里住,反正你们那里是呆不住了。”
“怎么?”
“近几天白家破产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应该马上就有人要来找您了,一旦那些股东和那些和您有经济纠纷的人找到家里来,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困扰。”
“好吧……其实我是不希望她和王妈一起出国的。”白松思考了很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以她的脾气,是不愿意去的,”傅翊玦点点头表示赞同白松的观点,“她一定会以为是逃难一样。”
“是啊。”白松赞许的看着傅翊玦,点了点头。
“嗯,到时候等您回去你们再商量吧,反正我那里一直欢迎你们。”傅翊玦点点头,站起身来,“您在这里等我,我把手续办理了,带您出去。”
“好好好!翊玦,就麻烦你了!”白松感激涕零的看着傅翊玦,一副肝胆相照的样子,连连点头。
“没事,伯父。”傅翊玦朝门外走去,淡淡的回应了他一句。
那个警察还站在门外,似乎正在等着傅翊玦出来。
“傅总……”警察低着头,先开口叫着傅翊玦。
“嗯,我爸应该已经打过电话了,明白我来的意思了吗?”傅翊玦看着那个年轻的警察,他的官位应该不高,这种事情,接到电话的那个人是不会出来的,如此冒险,聪明的人都会找一个跑腿的人来干。
“知道了,可以办。”警察向傅翊玦走了一步,看着他,肯定的回答,“不过,您要先去给白总拿一套衣服,然后你们走后门。”
“没问题。”傅翊玦点点头,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我现在就去拿衣服,你们等着。”
“好的。”警察看着傅翊玦远去的背影,垂着手带着另外两个警察走到了会面室里面,对着坐着的白松十分恭敬的说到,“白总,您稍等一下,马上放您出来。”
“嗯。”白松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把两只手抱在自己的头上,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三个警察不解的站在那里。
傅翊玦又戴上了墨镜,快步走到警局的门口停着的车子面前,敲了敲车窗。
车窗立马打开了,白兰若的司机探出头来,看着傅翊玦:“傅总,处理完了吗?”
“没有,你给我一套伯父的衣服,然后把车开到警察局的后门等我们。”傅翊玦对着那个司机低声说道。
“白总可以回来了吗?!”那个司机明显喜出望外的看着傅翊玦,脸上全是开心的表情,顺手把一个袋子递给了傅翊玦。
“对。可以回来了。”傅翊玦拿过袋子,肯定的回答。
“好!太好了!我这就往后门开。”司机立马启动了车子。
“嗯。”傅翊玦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袋子就返回了警局。穿过几个房间,然后就到了会面室,警察们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给你。”傅翊玦把装衣服的袋子递给了那个最开始接待自己的那个警察,同时又看了白松一眼。
“好的,傅总,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警察接过袋子,示意身后的两个警察跟着自己走。
不一会儿,警察们打开了会面室的铁栏杆的门,带着白松往另一个房间里面走去了。如今会面室就只剩下了傅翊玦一个人,他找到刚刚坐的那个椅子那里坐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出电话。
他实在是太累了,还好这个事情处理起来还算容易。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很快,那边传来了一个焦急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喂?!”
“喂,母亲。”傅翊玦长舒一口气,仰头看着会面室的天花板,表情看起来疲倦极了。
“翊玦,你伯父带出来了吗?!”傅母焦急的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他正在换衣服,待会儿就能带走了。”傅翊玦欣慰的叹了一口气,回答着傅母。
“那就好!哎!”傅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哀叹了一声,“你说白家怎么就遭这么大的难了呢!”
“这个咱们回来再说吧,”傅翊玦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他实在太累了,“帮我给爸说声……谢谢……”说道这里,傅翊玦不自然的端坐起了身子,语气也十分的尴尬。
“唔……要不要亲口给你爸说说?”傅母也察觉到了这种尴尬的氛围,试探的问着傅翊玦,“你知道……你爸那天就是说的气话……”
“不用了,”傅翊玦一口回绝她,“我先挂了。”接着立马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