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宋怡欢点点头。
“嗯,走吧。”晴儿点点头就往斑马线那里走去,“您先去候车室坐着,我给车站的负责人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好。”宋怡欢点点头,自顾自的朝候车大厅走去。穿过一个铁门,就是大厅了。
候车厅里面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大概是凌晨的缘故,她连工作人员都没有看到,只能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候车室里,等着晴儿回来。
在等着晴儿回来的时候,她四处看了看这个候车室,候车室里面很整洁,甚至连地板都能反射出光来,看来这里有人常常打扫着。
“宋姐姐,可以了。”过了一会儿,晴儿开心的从一扇门里面冒了出来,笑嘻嘻的走向宋怡欢,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宋怡欢觉得有些好奇,便仔细观察着晴儿身后的那个男子,男子大约四十岁的左右的样子,脸上还有刚刚长出来的胡渣子,睡眼惺忪,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但是他的表情却很恭敬,看来晴儿已经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了。
宋怡欢朝晴儿点了点头,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发觉宋怡欢在看自己,立马上前一步,低着头语气温和的向宋怡欢介绍着自己:“傅夫人,早上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白翔,请问您现在就要回去吗?”
“白翔……”宋怡欢喃喃的念着他的名字,他和白兰若都姓白,她在心里想着,问道,“你是白家的人?”
“对,有点亲戚关系。”白翔一说起白家就特别自豪的样子,眼睛里面都能放出光芒来,看来他深以白家的势力为傲,可是他还不知道白家马上就要破产了呢。
“噢……”宋怡欢点点头,因为白兰若的关系,对于白家,她还是挺排斥的,而刚刚那件事情,很明显也是白兰若搞的鬼,才害自己大半夜流落在外面,“我现在就要回去。”
“好,那我开车送您。”白翔微笑的点点头,弯着腰示意她往车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用送,这里的汽车是什么时候发车?我搭那个。”宋怡欢抵触的回答着白翔,眼睛也不抬一下,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也不动。
“可是……”白翔皱着眉头,“您这样傅总会怪罪我的……”说道傅翊玦的时候,他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不会的,”宋怡欢冷着脸,心里差点说着,他还巴不得我出点什么意外才好呢……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气呼呼的看着地板。
“可是……”白翔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看宋怡欢,又看看晴儿,最终把目光落在了晴儿的身上,他在向晴儿“求救”,希望晴儿能够说服宋怡欢坐上自己的车,这样无论如何,在傅翊玦那里也算是立了功了,今后都能用上的。
“算了吧……”晴儿看着这个场面,终于缓缓的开口了,“如果宋姐姐想要坐车的话,早在白小姐的家就可以直接坐车走了,可是如今她都走到这里来了,就不会再坐小车子了。”
宋怡欢听到晴儿这样说话,抬起头感激的看着晴儿,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很懂自己。
“好吧……”白翔犹豫着点点头,“刚好有一辆公交车要回场,会经过傅总所在别墅的小区门口,您可以在那里下车。”
“嗯。”宋怡欢点点头,站起身来,打算朝门外走去,“在哪里啊?”
“我送您!”白翔立马带头往外面走去,这是他最后一个机会了,一定要抓住。
“走吧,宋姐姐……”晴儿跟在白翔的身后,转过身来看着宋怡欢。
“嗯。”
很快,她们来到了一辆公交车面前,开车的师傅是一个大约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矮矮瘦瘦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非常的斯文。白翔对他点点头,然后车门就打开了,宋怡欢走了上去,坐在了车子走后一排靠近窗口的位置,把窗户大开。
“你们回去吧。”宋怡欢看见晴儿和白翔还站在那里,轻轻的对他们说道。
“好,您路上注意安全!”白翔立马抢到,似乎这样说,拍马屁的功夫可真是一流,宋怡欢看着白翔,心里这样想着微微的点了点头。
“宋姐姐,拜拜。”晴儿站在车窗外,看着她笑得十分的开心。
“嗯,回去吧,注意安全。”宋怡欢看着晴儿,温柔的笑了笑,“不行就让白翔送,知道吗?”
“好。”晴儿开心的点了点头,对宋怡欢做着再见的手势。
很快,车子开动了,慢慢的把晴儿和白翔两个人甩在了身后,宋怡欢则一下子瘫软到了座位上面,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无力和心累。
她把车窗开到了最大,凌晨的风很冷,嗖嗖的刮在宋怡欢的脸上,脖子上,她打了一个寒战,但是仍旧没有要关掉窗户的意思。司机在前面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一句话也没有说,仿佛没有意识到宋怡欢的存在一般。
宋怡欢把头靠在了车窗上面,感觉自己全身无力,甚至连脚上的疼痛都更加的明显了,那一阵一阵的疼痛,从脚底慢慢的蔓延到她的心底,深入骨髓,直抵心房。
“你先回去!”宋怡欢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傅翊玦抱着白兰若对自己说的话,如此冷酷,如此让人心伤,如此……让她心碎……
傅翊玦,你可能真的没有爱过我吧……宋怡欢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似乎终于承认了这个原来不敢承认的事实,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自从遇见傅翊玦,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为他流泪了,仿佛自从遇见他,自己原来所有的高傲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脆弱。
原来真的如时寻所说,爱一个人,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
而傅翊玦,就是她宋怡欢的软肋。
车子在黑暗的大马路上面穿梭着,四周一片黑暗,宋怡欢一个人麻木的坐在一个人的公交车上,她抬起眼睛看了看车子前面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六点的位置,看来天已经快亮了。
她觉得自己很困,实际上是又累又困,靠在车窗上,眼泪在肆虐的风中逐渐风干,她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沉的睡梦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