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惊愕地抬头。
“算了,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晏殊臣恢复了平静,冷嗤一声,“反正离开了我,你还有莫肖不是。很可惜,现在那个莫肖,不知道在哪里当缩头乌龟。”
“叶衾,离开了我,你的眼光怎么下降了这么多?”晏殊臣望着叶衾一字一句地道,声音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叶衾也不是吃素的,怒火瞬间被激起。
“晏少,您可别得意。我当初看上您可不是什么眼光好,纯属是瞎了眼的行为。事实上啊,我的眼疾就从来没有好过。”
他不是会损人吗?
行,那他们两个就谁也别想好过。
“几年不见,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居然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晏殊臣的嗓音冷到了极限,脚上的油门也踩到了底。
迈巴赫瞬间像脱了缰的野马疾驰在繁华的地带,晏殊臣炫酷的车技在车海中来回穿梭。
叶衾拽着安全带,张着嘴巴毫无形象地尖叫着。
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晏家的门口。
只见晏殊臣气定神闲地开了车门,下一秒,叶衾夺门而出,在角落里疯狂呕吐。
因为胃里没有东西,所以她吐出的只有胃酸。
“少爷,季小姐,您们终于回来了,老夫人快要急死了。”张叔见到两人之后,立马上前,“季小姐这是……”
“这是她嘴硬的惩罚,不用管她,吐完了就好了。”晏殊臣瞥了她一眼后,进了家门。
叶衾几乎要把胃都要吐出来了,才好了不少。
“季小姐,喝点水。”一直端着水候在一旁的张叔见叶衾直起身子后立马递上了水。
叶衾把柠檬水一饮而尽,豪爽地擦了擦下颌,咬着后槽牙放着狠话,“晏殊臣,我要是不报仇,我就和你姓!”
“季小姐?”张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季小姐怎么就从人见人爱的可爱姑娘黑化成这样了呢,大少爷究竟对季小姐做了什么?
叶衾这才自觉失态,干笑了一声道:“咳咳,那啥,刚才我啥也没说,张叔您忘了吧,忘了吧。”
张叔满头黑线地答应,“好。不过,季小姐,您今天一天未归,又没有说明缘由,老夫人现在很是生气,您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叶衾瞪大了双眼,“我不是让晏殊臣代我转告的么,难道那该死的家伙是在骗我!?”
“季小姐……”张叔无奈出声提醒。
这话不论是被大少爷,还是老夫人听到,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叶衾想替自己扳回个面子,“张叔,晏殊臣不是比我小一个辈分么,按辈分他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姑姑?”
“季小姐,我劝您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张叔叹了口气,“您比少爷还小,所以想让少爷叫您姑姑……”
“谁想让我叫她姑姑?”晏殊臣没想到自己被奶奶打发过来叫叶衾,会听到这么劲爆的料,似笑非笑地问。
张叔颔首,“大少爷,我先下去了。”
“张叔,张叔……”叶衾急声呼唤。
这也太没良心了吧,让她一个人怎么面对晏殊臣!
“张叔还有事情,你以为跟你一样一天不归家。”晏殊臣哼哼道。
叶衾双眼里几乎要迸射出火山,“我记得昨晚我就拜托过你了,你也答应过会替我解决。”
“长辈会让晚辈在后面擦屁股?”晏殊臣转身,“我过来是给你传话的,奶奶让你过去。现在话也传到了,我要上去洗澡了。”
这个腹黑的男人,明显就想让她一人应对炮火啊!
叶衾立马追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晏殊臣,我这不是想理一理关系嘛,省得什么时候露馅了,你别这么小心眼嘛。”
“恩,我就小心眼。”晏殊臣对她的话照单全收。
“晏殊臣,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干妈今天一整天我都和你在一起!”
不让她好过,她就要拉着晏殊臣做垫背!
“要告诉我什么进来说,不要在门口站着。”门内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这么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都快进来!”
老夫人这是真的生气了,叶衾硬着头皮进了门。
晏殊臣同样进了门,扭脚就要向楼梯口走去,叶衾死死拽住了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手。
晏殊臣抬眸,用眼神询问她要干嘛。
叶衾同样用眼神回,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不能把我一人留在这里!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够了没有?”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凌厉的目光扫过叶衾。
吓得叶衾立马收回了双手,站得笔挺,就像要接受首长的调查。
“你先来说说,这一天都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老夫人震怒,“虽说你刚回到晏家,但是规矩还是要有的。一整天不归家,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
老夫人到底是一家之主,短短几句话就吓得叶衾双腿都打了颤,嘴上哆嗦地道:“干,干妈,我今天出去确实是有事……”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提前知会一声?”老夫人显然不打算让她敷衍了事。
叶衾向晏殊臣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丫的,老娘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救我,在想些什么呢!”
晏殊臣像是没看到一样,眼睛看向了别处。
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叶衾清了清喉咙,开始解释道:“干妈,我出门的时候还没起床,便告诉了晏少替我转告您。我也不知道晏少为什么没说。”
“哦?殊臣,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老夫人把目光投向了晏殊臣。
小妮子,这是打算把他也拉下水呢。
晏殊臣唇角一勾,在叶衾几乎能杀人的眼神中淡淡开口,“有这回事吗?”
嘶……
叶衾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明显感觉到老夫人周遭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她脚下偷偷往晏殊臣的方向挪了几步,身形一盖,正好让老夫人的方向成了视觉盲区。
藏在背后的手,狠狠掐了一下晏殊臣手上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