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不明白了,难道这生病还能分出贵贱来!
随即季柔的话却让她心里非常苦涩。
叶衾这么不明白了,难道这生病还能分出贵贱来!
随即季柔的话却让她心里非常苦涩。
“我怀孕了,我是来医院做产检的。”
叶衾本想脱口而出,你怀孕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被她止住了,因为她心里突然一转,刹那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季柔住在晏家,她现在怀孕了。孩子恐怕是晏殊臣的吧,否则她又为什么要向自己来耀武扬威呢?
果然,季柔的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神色。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好看,只是眼光中精光毕露,还带着一脸凶相。
“你很聪明嘛?都不用我说也已经猜到了,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看着叶衾突然不说话的样子,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
叶衾突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心里翻江倒海,有一万句话却说也说不出来。她的心有些颤抖,还有些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这感觉比胃痛要难受多了。她只能用自己的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缓解这种感觉。幸好,她的两只手都藏在被子里,不会被季柔发现,否则她又该被嘲讽了吧!
晏殊臣真是虚伪极了!上一次还表现出想挽留她,可是她才走没多久,他就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亏了自己之前还想要相信他的话。事实证明晏殊臣不可信!
季柔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很开心的看见叶衾的神色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毕竟自己喜欢的男人被抢走了,换做是谁,谁都会难过的。”
她好像很善解人意一般向叶衾提出了这个想法。
“那你还真是多虑了,我才不会喜欢晏殊臣呢,他那么自私又高傲,估计喜欢他最后只会落个粉身碎骨的结局吧,既然你喜欢你,拿去不就得啦!”
叶衾一脸无所谓,又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自己知道,心里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绝对不能让季柔看扁!
季柔似乎不相信她的说辞,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有些感受是想通的,比如叶衾说话的时候,眼神尽量避免和她接触。说明叶衾心里有鬼!
而那鬼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不需要说出来。
“别嘴硬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做人不要太贱,既然不是你的,就放手不要纠缠,免得到时候自己脸上难堪!”
季柔还是出声警告。虽然她心里清楚,晏殊臣恐怕在意的就是叶衾,但是她怎么可能让叶衾如愿?她才是晏家少奶奶的不二人选!
既然她改变不了晏殊臣,那就先从叶衾入手。两个人只要有一个被她攻破,就万事大吉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你愿意喜欢晏殊臣,你就喜欢啊,你犯贱我管不着,但是你可千万别拖我下水!”
从季柔嘴巴里蹦出来的这个“贱”字,让叶衾听了很不舒服,所以她一定要还给她。果然季柔一听叶衾骂她贱,心里不舒服了,连表面上的风度也不想维持了,怒目圆睁,看上去很是骇人!
叶衾虽然胃痛,但是嘴巴不痛,这个女人都上门来挑衅了,一下子激发了她体内的战斗因子,似乎精神都来了。
“是不是装不下去了?装不下去就别装啊,多累呀!这就跟你刚才告诉我的话一个道理。还有,我早就说过了,晏殊臣不是傻子,你骗得了他一时,骗不了他一世的!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可是季柔哪会听,改变一生的机会就放在眼前,她自然是花费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得到的,岂会因为叶衾几句话就放弃了?
她正想要开口羞辱叶衾,却似乎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原来是季柔支开的那几个晏家的佣人,左等右等等不来季柔,怕出什么事情,就原路返回去找,结果那个地方哪里有季柔的影子?
他们全都大惊失色,没了主意,就这几个人,想要把医院翻一遍也不可能,他们人微言轻,要看监控也不可能。于是只能打电话给晏殊臣。
晏殊臣知道后虽然烦躁不堪,但是也没有办法,不然奶奶怪罪下来,也有他受的了。况且,不管怎么说,季柔是个孕妇,两条命啊,他还没有冷血到这个地步。
本来就是自家的医院,于是他立马调了监控,发现季柔往这个病房来了,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季柔,确定她没事要紧。
季柔就站在门边没多远,好似听见了晏殊臣的声音,这一波脚步声也分明是朝着往这里来的。
于是她干脆往地上一坐,双手抱着肚子,大声哀嚎起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好痛啊!”
叶衾在床上,自然没有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莫名其妙地看着季柔刚才的动作,直接骂道,“你神经病啊!真会演!”
季柔没有理会她,只是拿着自己的美目冷冷瞅着她,透露出一股寒意,嘴里还是叫唤着“好痛”。
叶衾看着这好笑的一幕,不由讽刺道,“你的孩子要是有你这样卑鄙的妈妈,恐怕他情愿不要被生出来!”
人的出生不能由自己决定,多可怜啊!这个孩子要是生出来,有这样一个功于心计的母亲,真是悲哀!
就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晏殊臣和几个佣人就站在门口,都是熟人啊!
晏殊臣一眼就看见了在地上的季柔,他一看见病床上的人是叶衾,先是一怔,然后可以理解为什么季柔在这儿了。
季柔的一只纤细的胳膊攀上晏殊臣的裤脚,似乎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殊臣,我肚子痛,救我!救宝宝!”
叶衾不动神色冷冷看着眼前这一幕,还真是很感人啊,一家三口团聚了!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自己心里异常苦涩,还有一点疼痛。
季柔的话无声地鞭笞在晏殊臣的心上,眼前的形势很明显,应该是叶衾又一次推倒了季柔!这回季柔可是怀着孕呐!
晏殊臣没有功夫来追究叶衾的责任,先是一把抱起季柔,吼了一声,“让曹医生准备好!”就匆匆迈着步子走开了。
叶衾的两只手终于无力地放下了。两个人都走了,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松懈下来之后才发现,她的手被自己掐得好疼!
但是再疼,也比不上她心里的感受啊!那是一种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