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全程都没有说话,但是晏殊臣看得出,她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要是她愿意的话,她就不是叶衾了!
“如果别的同事,或者是别的公司的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叶衾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反正晏殊臣考虑的也是他的面子。
这时候秘书打电话来说裴缘没有大碍,就是抓破了点皮。晏殊臣深思片刻,便在电话这头吩咐道,“你直接把她送回家吧,带薪休假3天,另外路上买一套国际一线品牌的化妆品给她,回来报销。”
叶衾知道晏殊臣是想息事宁人,但是她当然不会相信,晏殊臣息事宁人是为了她!
还在叶衾气呼呼的空档,晏殊臣进里间拿了医药箱,翻出相应的药物和棉签给叶衾处理伤口。叶衾这副模样,看在他眼里,极其碍眼。
可是晏殊臣的手刚刚伸过去,叶衾就本能地将头避开,这一点让拿着棉签的晏殊臣很是不爽。
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扳过叶衾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然后动手上药。本来叶衾还在挣扎,一眼瞥见晏殊臣捏住她下巴的手缠着绷带。也是,他刚刚才受伤。
虽然不是叶衾害的,但是怎么说都是因为叶衾起的,所以她就没有再挣扎,乖乖让晏殊臣上药,以免碰到他那只有伤的手。
但是相反,晏殊臣却没有怜香惜玉,那只上药的手故意加重了力道,在叶衾脸上涂抹着。
本来叶衾还想忍一忍的,毕竟那么大个人了,叫唤出来多不好意思啊。可是这晏殊臣下手也太重了吧?
“哎呦,你倒是轻点啊!这是我的脸,你当擦地砖呢?”叶衾忍不住用自己的手去阻挡。
但是晏殊臣哪里还会让她如愿,手上力道不减,动作依旧,嘴里恶狠狠说道,“现在知道痛了?前面不是很威风吗?长点记性!”
叶衾气结,硬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吭声。晏殊臣看在眼里,手上的力道也狠不起来了,不知不觉就轻了下来。
轻了以后对于叶衾来说,也没好过多少,像羽毛一样在自己的脸上轻扫,痒得很!但是她还是得憋着,不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晏殊臣又要说她是疯子了。
处理完伤口,叶衾觉得自己可以走了,但是她还有一个问题没问,“是不是放假3天啊?”
晏殊臣抬起头,“你刚来就要放假?”他没有听错吧,怎么会有那么好吃懒做的人?刚回来就闹出那么多事情,现在就想着放假!
叶衾很不满意晏殊臣的回答,指着自己的脸说,“她都能放假,我明明比她伤得严重!”
还真是差别待遇!叶衾嘴里咕哝着。怎么什么事情都是她吃亏啊?
晏殊臣脸一沉,“你是始作俑者,没有让你承担责任就好了,还有那么多的要求?不然医药费和……”
晏殊臣还没有说完,叶衾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所以赶快打住他的话,“好好好,我热爱工作!我想起来,还有好多活儿没做,我先走一步!”
又想坑她的钱,没门!医药费也就算了,裴缘可是还拿了一套国际一线品牌的护肤品啊,怎么也得好几千吧!她可不愿意为裴缘花那冤枉钱。
晏殊臣是真拿她没辙,眼看她就要溜了,立马叫住她,“等等!我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合同,你拿去翻译,归你负责了!这份合同很重要!”
叶衾只好转身,果然,在晏殊臣桌上有一个密封的资料袋,她拿在手里的时候仿佛看见了成堆成堆的钱摆在自己的手中。
等到晏殊臣都说很重要了,不知道这个单子能赚多少钱啊!
叶衾对待工作很认真,既然工作来了,她也没心思胡来了,否则又要被晏殊臣看扁。
三天后,裴缘来上班了,经过叶衾办公室的时候,愤恨地朝里面剜了一眼,门开着一条缝,她看见叶衾正在很认真地低头圈圈画画。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裴缘压低声音问身边的人,“那个贱人在干嘛?”
“你不知道吗?总裁把一个很大的合同交给她翻译了!真是偏心啊!”
其实大家既然都能被晏氏这样的大公司招进来,翻译水平都是极好的,要有相差,也不会很大。但是遇到的单子大了,做成了自然而然也算翻译的一份功劳。
所以很大程度上,将近什么的,就看被指派到什么任务了!总裁明显就是向着叶衾啊!
两个人起身到茶水间去说,说了没多久,叶衾的门打开了,向这边走来,一脸疲惫,并没有注意到裴缘已经回来了。
“我说有些人啊,就是不要脸!都被扫地出门了,还要死皮赖脸地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裴缘远远看着她走来,就大声讽刺。
她故意说得又响又慢,就是要让叶衾一字不落地听见。旁边那个同事很夸张地捂嘴偷笑,两个人一唱一和,玩得不亦乐乎,但是在叶衾看来,就是跳梁小丑。
她直接无视两人的话,进去倒了一杯热水喝。可是风言风语还在继续。
“说弃妇都是好听了,我看啊,就是一只破鞋!”
叶衾没理,转身就要出去,裴缘哪里肯放过那么好的机会,一把撞上了叶衾拿着杯子的手,杯子里的水全都洒了出来。
虽然不是滚烫,但是泼到皮肤上,也是一阵疼痛,立马起了一大片红痕。叶衾拿杯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凝神盯着裴缘看。
她这是什么烂运气,好不容易解决了徐丽这个大麻烦,又冒出来一个裴缘,都跟她过不去干什么,有本事和季柔过不去啊?
那样子,情节也会比较好看啊!简直堪比宫斗啊!
裴缘不满叶衾的眼神,还挑眉道,“怎么,你不服气吗?不服气就去向总裁告状啊!说不定总裁念在以前你陪他睡过,还能来责骂我几句呢!”
叶衾突然抬手,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全都一股脑扑到了裴缘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一泼,直接让裴缘愣在了原地,看着头发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往地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