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柔第三次来总部,第一次她找回了自己的身份,成功进入了晏家当小姐,第二次她成功的引诱了晏殊臣,这一次她将毫不例外让叶衾坠入更深的深渊。
门口的安保人员眼色很好,老远就看见季柔走过来。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季柔的身份,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于是就立马把她放过去了。
季柔吝啬到连微笑都懒得给一个就趾高气扬的抬着头,踩着自己的鞋子进去了。
晏殊臣正在埋头看文件。秘书却进来报告说季柔来找他!他皱了皱眉,也只好让她上来。
季柔进来之后就关了门,然后焦躁不安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晏殊臣很疑惑,季柔还从来没有对他用过“求”这个字!于是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认真的抬起头听她说。
“曹医生说,我上次经过大力的撞击,身子不太好。我这个孩子不生下来的话,我以后可能都没有办法生孩子了。”
晏殊臣沉默,他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意思。
“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求你的。能不能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求求你了!”
说罢,她更是留下了可怜的泪水,但是又是一副强忍着的样子,让人看着真当是不忍心啊!
晏殊臣心里根本就不想答应,因为他对季柔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但是这孩子确实是他的。没有理由,他要害一个女人,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啊。
按照从前,他才不管别人的感受,可是季柔不一样。季柔是奶奶的干女儿,如果伤害了她,奶奶一定不好受!
晏殊臣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搁在桌子上。第一次,他觉得一件事情如此的为难。如果孩子生下来,又是后患无穷。
难道季柔能够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吗?他允许晏家的骨血流到外面吗?季柔因为这个孩子没有出嫁,那么他岂不是就等于毁了她的一生?
季柔看着晏殊臣紧锁的眉头,心里有些得意。有时候仅仅是一句小小的谎言,就能够让整件事情的走向发生转变。
晏殊臣的心里在天人交战。就在这他沉思的时刻,季柔又小声的加了一句。
“如果实在不行的话……”
她的意思是实在不行的话,她就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她的脸上弥漫着泪水,神情悲痛。一看就是不得已而做出的决定。
晏殊臣带着极为复杂的目光看了一眼季柔,然后说道,“让我想一想,再告诉你决定好吗?”
季柔含泪点头,她知道自己在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悄悄的离开,否则很有可能会让晏殊臣觉得厌烦。
正好叶衾不是在这里吗?她可以去会会那个贱女人。
晏殊臣拿起刚才放下的笔,想要在文件上做些批注,可是怎么也下不了手,脑子里反反复复始终是季柔说的那几句话。
他这才意识到季柔已经离开了,不过有司机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他不知道的是楼下即将要掀开一场女人的战斗!
季柔早就打听好了,叶衾就是在翻译部,然后她就往那一层走去。
大伙看着一个面色不善的女人向这里走来,全都纷纷让开中间那条通道。季柔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叶衾在不在?叫她出来?”她的口气就像是在命令下属。
但是谁也没有接话,因为大家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们没有觉得她有些眼熟吗?”除去极为不像的两种表情以外,五官还是有些像的,有人认出季柔了。
“没啊,你见过吗?你知道他是谁,那你还卖关子,快说啊。”
“我也不是很确定,我总感觉她就是新闻上说的那个总裁家里的小姐。
这几个人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经过这个人这么一提点,他们仔细一看,果然就是季柔。
照目前这个形势看,叶衾已经算是下堂妻了,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探究她为什么会被总裁看上,就已经被一脚踹了!
虽然总裁没有承认眼前这个女人的地位,但是季柔应该就是正室了。现在正室找上门来,肯定有好戏看了。
当然裴缘也听见了那番对话,她眼珠子一转,心里开心极了。讨厌叶衾的人又多了一个,看来她有帮手了。
那次在茶水间里,被叶衾泼了水,又被这么多人看见,她的脸都丢光了,也许今天就是她报仇的好机会。
既然没有人愿意去叫叶衾出来,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接下这活儿吧。她脚步轻快的就朝叶衾的办公室走去,连门都没有敲,就一把推了开来。
“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外面有人找你呢。”
一看见裴缘就来气,叶衾还以为是晏殊臣来了,又要给她什么任务,想也没想就往外面走。
哪知一出门就看见了盛气凌人的季柔。果然,只要不在晏殊臣面前,她的真面目就会暴露无遗,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吗?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温婉可人?
叶衾还没有傻到,会以为季柔是特地跑来问她身体好不好,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的。
“季小姐有何指教?”不如大家开门见山吧!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季小姐,就应该知道有些东西是我的,就是我的,他不会变成你的,即使你再痴心妄想也没有用!”
叶衾微微一笑,两只手背到了身后,“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我觉得我已经过得挺不错的了。并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痴心妄想。”
季柔最看不得叶衾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就只要顾着自己风轻云淡,潇潇洒洒就好了。
如果结局都是这样的话,那她何必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做这些事情呢?
四周的人都聚集着,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因为大家都想听一听这八卦,了解一些内幕。
“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
叶衾耸耸肩。“我都已经从那里搬出来了,我还有什么无耻的?倒是你找上门来比较无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