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左脑什么事?”叶衾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后。
“晏殊臣,我要撕了你!你敢说你亲亲朋友脑容量不够!”叶衾河东狮吼般的声音响起。
‘晏殊臣,我要撕了你!’
熟悉的声音与三年前重合,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热恋的时期,两人皆是一怔。
“我有事先离开了。”叶衾捂着胸口的风光,准备离开。
晏殊臣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道:“躲了我这么些天,你觉得好不容易抓到你的我能放你走吗?”
叶衾心乱如麻,“你,你要干什么?”
晏殊臣邪气十足地把她抵在墙上,在她的耳边吹着气道:“你说呢。”
“你行吗?”叶衾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怎么突然抽了,呐呐地道。
“你觉得呢?”晏殊臣紧贴着她,咬着牙恨不能把她吃了的声音道。
叶衾暗道不妙,同时也在心中咒骂晏殊臣的随处发情!
“对,对不起。”她知道硬碰硬,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叶衾轻车熟路地柔着声音,企图诱惑到他之后,再依法炮制之前的法子逃掉。
晏殊臣眸色一暗,低头撷住了她的红唇。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他把她死死抵在墙上,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开始疯狂地夺取。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探索。
叶衾情难自控地嘤咛一声,整个人软得完全挂在晏殊臣的身上,才没有倒下来。
本以为他还要继续进攻,谁知道晏殊臣就此与她分开,居高临下地望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叶衾,勾起的唇角带着浓浓的讥诮,“叶衾,你觉得我会蠢到再上你的第三次当了吗?”
所以这一次他选择先声夺人了吗?
一股羞耻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叶衾只觉得她被他完完全全地羞辱了。
“怎么,恨不能咬死我?”晏殊臣用食指勾起她低下的小脸,强迫她与他平视。
叶衾顺势一口咬住了他的食指,白白尖尖的牙齿用了狠力。
晏殊臣也就随她,目光平静地与她对视,就好像被咬的不是他手指一样。
真是没趣!
叶衾‘呸’地一声吐掉了他的手指,只见晏殊臣大半个食指上遍布了细细麻麻的牙齿印。
“解气了?”晏殊臣问。
叶衾冷哼一声。
“我是让你感同身受。”晏殊臣一脸嫌弃地把食指上的口水擦在了叶衾的礼服上,继续道,“跟我一起回去。”
听听,听听,他哪是问人的语气,根本就是下命令的口吻!
“我还有工作!”叶衾怒瞪道。
晏殊臣冷哼一声,x光般的视线上下扫了她一圈后道:“穿成这样工作?”
Mather!她穿什么样子了!
“谁让您公司的化妆室没有小码的礼服呢。”叶衾反讽道。
晏殊臣忽然想到公司的人员在出席重要场合时,都会去化妆室。这样一来,就很好理解她为何会穿着不合身的礼服出现了。
无非就是买各种码数的礼服太费钱,为了减少经费,每套礼服都买一件大码。同时也能保证同一场合下撞衫带来的尴尬。
“我觉得晏家并没有短缺你物质上的东西。”她明明可以不用和其他女人共穿同一件礼服的。
叶衾则误会他是洁癖发作,气得浑身发抖,他是嫌弃她脏了?
藏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紧握成拳,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哈,晏总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全公司上下更加坐实了我和您关系不菲的绯闻,让我成为全公司上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吗?”
“哦,对了。优秀如晏总,您应该不知道您的崇拜者们上至五六十岁的清洁大妈,下至刚毕业的大学实习生吧。”
晏殊臣深深望了她一眼后,只扔下两个字后扬长而去,“随你。”
叶衾看着晏殊臣逐渐远去的清冷背影,紧攥成拳的小手瑟瑟发抖,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她才松懈了全身的力量坐在地上。
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的她走向洗手间。
她已经出来很久了,要尽快回到包厢。
洗手间里。
叶衾鞠了一捧水洗了把脸后,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自嘲出声。
呵,她就是以这种姿态在晏殊臣面前站了那么久么,难怪他会轻视她。
……
十分钟后。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叶衾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憔悴以及狼狈,相反地,重新补了妆的她美极了。
平静的柳眉间没有过多的情绪,精致的小脸上哪寻得到之前的踪迹。
回到包厢,菜早已上齐,桌上的茅台少了大半瓶,看样子李志和佐藤先生已经喝过几轮了。
叶衾刚进门,李志狠狠剜了她一眼,“你怎么不死在洗手间里!”
“对不起,发生了些事情,我先自罚三杯。”叶衾先声夺人道。
佐藤先生赞赏地点头,“叶小姐的性格真是爽快。”
李志见佐藤先生的眼里没有责怪,忙给叶衾斟了满满的三杯红酒,唤她过来,“你过来喝掉。”
叶衾拧眉。
“既然叶小姐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佐藤先生收回目光,看向李志时,转为了中文,“刚才你和我说的,也不必了。”
李志瞬间理解了佐藤先生的意思,急忙赔罪道:“佐藤先生对不起,叶衾是新人不懂规矩,您等一下。”
最后四个字,他用的是日文。
得到佐藤的默许后,李志一把把叶衾拽到了角落里道:“叶衾啊,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和佐藤先生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看他的样子,分明已经认定了我们晏氏,我们晏氏也得给他点面色不是,否则惹怒了他……”
否则惹怒了他,合同的事就完蛋了。
如果被晏殊臣知道是因为她的不识相,肯定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想到这些的叶衾怒急攻心,当下也不管自己酒量能不能撑住三杯酒,冲到桌前拿起高脚杯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因为喝得过猛,殷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嘴巴四周溢出,滑落到纤细的脖颈时没有一丝逗留,就落入了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