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琛撇了撇嘴,根本就不觉得晏殊臣直接在车里换衣服是什么大胆的行径。
他们这些人的车窗上都贴了一种特殊的膜,在车里的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的人就算是看花了眼,也压根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有时候,他们这些小资的车里会坐上某些明星,在车里调调情什么的。
要是被有心的狗仔拍到照片,大写特写一通,对公司的发展还是很不利的。
晏殊臣很快换好了衣服,被换下来的衣服被他嫌恶地扔到了车窗外,一想到叶衾那女人对他做的大胆行径,他的眉毛就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吃错什么药了,要说酒量,这几年在商场里不知奔赴了多少酒宴,要说那点酒,根本就醉不了他。
之所以装醉,就是想看看叶衾在他不清醒的时候会趁机做些什么。
好样的,她真是好样的!
晏殊臣脸色阴沉得厉害,开了车门,在沈默琛目瞪口呆之下,弯腰捡起了地上那套堪比难民穿得衣服。
从晏殊臣嫌弃至极的动作之中,沈默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拿出手使劲地擦了擦双眼,深怕是看错了。
直到沈默琛眼睁睁地望着他把衣服塞进自己刚才带来的纸袋子里,才终于相信看到的是真的了。
晏殊臣不会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沈默琛八卦的内心开始飞转起来,在小命和八卦之间,他艰难地选择了八卦。
想他沈默琛认识了晏殊臣二十几年,感情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好吧,他承认以晏殊臣严重洁癖的程度,只有他穿晏殊臣穿过的裤子,绝对不会是晏殊臣穿他沈默琛穿过的裤子。
就是因为这样,沈默琛就更好奇了!
再加上这片几乎可以算是危房的小区,晏殊臣诡异的样子……
“殊臣,你不会是还想把这套衣服带回去洗洗,下次再穿吧。”虽说他们这些人的衣服都是国外名设计师亲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价格确实不菲。但晏殊臣也没寒碜到要把这套几乎不成样子的衣服送去干洗店吧。
所以按照沈默琛所测,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晏殊臣回应他的只有一记眼刀,外加低了十度,几乎能把人冻死的冷酷声音,“很想知道吗?”
沈默琛好奇得都忘掉了晏殊臣这厮到底有多危险,点头如捣蒜。
“城北那块地我要了,到时候你不许和我竞争。”此时晏殊臣像极了黑夜里的吸血鬼,颇有一种要把人血都吸干了的气势。
沈默琛在原地跳脚,“你知道那块地我也不想要,家里的老头子给我下了死命令,我要是轻易地放手,不是找抽么!”
“那你就只能把你的好奇心收一收了。”晏殊臣把盛着衣服的袋子直接扔到了车里,拍了拍他的肩头道,“走吧,去喝一杯。”
两辆豪车在黑夜里你追我赶,谁也不肯让谁,引擎的低吼声贯穿方圆几里,好不刺激。
城郊的路道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辆车,正好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场所。
仅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两车一前一后飘逸进了常去酒吧前的车位上。
酒吧里。
沈默琛各种旁敲侧击着,自然也问出了些名堂。他怎么也想不到晏殊臣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控制了想仰天大笑的欲望,沈默琛伸长了脖子道:“臣少,我说你故意装醉,莫不是为了让那小女人撒气?”
“你觉得可能吗?”对此,晏殊臣冷嗤了一声,他像是那种男人?
沈默琛缩了缩脖子,拿起身前的威士忌喝了口,眯着眼睛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对那女人过于上心了么,想想这么些年,除了当年你在大学期间大闹了一通,脱离了家里后,情绪就从未外露过了。”
晏殊臣眼睑微抬,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衬得睫毛浓密又黑长。节骨分明的指紧紧捏着玻璃杯,顿了一秒后送到口中,叫人看不出情绪。
“嘟嘟嘟……”就在这时,放在吧台上的手机不断地震动。
晏殊臣看了眼来电显示后,面无表情地接了起来。
电话是裴谨言打来的,公司那边临时出了点小状况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一下,高管们已经在候着他的决定,打电话是想请示一下他是要进行视频会议,还是亲自来公司一趟。
晏殊臣声音清冷地道:“半小时后,我过来。在这半小时里,我希望他们给出最佳的解决方案。”
沈默琛啧啧几声道:“要说周扒皮也不过如此吧,先不说大晚上地突然让人加班,就说半小时的时间也过于苛责了。”
“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花钱养什么废物。”晏殊臣并不在乎沈默琛的挖苦,伸手招来了一旁的服务员,从钱夹子掏出几张毛爷爷扔给他道,“告诉她们,我来这里是放松的,不是被当作聊天素材的。”
“唉,真是暴殄天物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沈默琛摇头,人家小姑娘被他的气场吓得不敢上前主动搭讪也就算了,现在就连看一眼都被他嫌弃,这是什么世道呀。
晏殊臣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要不要试试?”
沈默琛摇头如捣蒜,迭声道:“臣少,我就不打扰您正事了,您公司里的高管估计早就想好对策,等着您了。”
直到送走了这尊大佛,沈默琛才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只怕他现在是当局者迷啊。
不过那个叫做叶衾的小姑娘,他倒是想会上一会。
出了酒吧的晏殊臣直奔公司。
晏氏楼下,裴谨言早早就在门口候着大boss的到来,晏殊臣刚下车,裴谨言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讲着如今的情形。
原来是在X市,晏氏旗下的工厂因为厂长裁掉老员工的原因,惹得一众工人们不满,所有人都罢工示威。
“晏总,据那边的厂长说,那里的员工大半都有着亲戚关系,其中有不少人做到了中层。所以也养了不少的蛀虫,厂长便把那些人裁掉,非要那个厂长跪下把那群人请回来,才愿意开工。”裴谨言据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