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满头黑线,觉得被自家的傻狗丢尽了脸。
把一切费用结算了之后,被放出来的二哈和叶衾温存了好久才重新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叶母还试图着和叶衾商量道:“小衾,就把小香放在这儿吧,你要是想它了,就回来看看。”
小香就像听懂了吴秀丽的话,几步跑上前,挡住了叶母的路,对着叶母像是杀父仇人一般,仰天长号,似是在威胁。
“你敢威胁我妈,小心我重新把你丢进宠物店!”叶衾哭笑不得地制止了小香的行为。
小香乖乖地回到了叶衾的身边,只听她继续道:“妈,您放心,我是得到晏家的准许才想带阿香去的,不用担心。”
听她几次三番地保证,徐秀丽终于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家后,把阳台上晏殊臣早上换下的衣服叠进了袋子里,交到了叶衾的手上,“对了,这是殊臣的衣服,你一会儿别忘了还给他。”
叶衾接过衣服,下意识地看了眼里面。
袋子里面叠着的黑色四角内裤格外扎眼,也让叶衾的眼前一亮,一直阴沉的心情开始转晴了。
Yes!她可算知道怎么让晏殊臣帮忙了!
“妈,我真是太爱你了!”激动之下的叶衾抱着吴秀丽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吴秀丽心里一阵泛酸,面上则佯装怒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时间已经差不到了,不要再磨蹭了!”
“那我走啦。”叶衾左手拉着狗链,右手提着晏殊臣的衣服道。
“走吧走吧,妈就不送你了。”吴秀丽挥了挥手。
叶衾知道妈妈心里不好受,她心里又何尝好受。
只是现在的结果相比较之前好得不止一点点,她又怎么敢再贪心。
叶衾一咬牙,转身下了楼。
小区门口。
叶衾拨通了晏殊臣的电话。
早上就赶到公司的晏殊臣,一刻不停地忙到了现在。他凌晨做的决定看似轻松,实际实施起来并不简单。
那些工人们,知道工厂已经放弃了他们,大多怀恨在心。就连那些兼职的学生们,也没有放过。
晏殊臣本以为那群工人们就算再大胆,也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动什么手脚,晚上的学生又会由专车送回学校,怎么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谁知道那群失去工作的工人们早已红了眼,白天堵在工厂的门口,一群人拿着铁锹把工厂的门围得死死的,谁也不让进。
学生们只是为了赚钱,谁又会为了赚点钱让自己受伤,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和他们动硬,唯有等着厂长的意思。
厂长很快致电晏氏,得知情况的裴谨言拨通晏殊臣的电话,也就有了早上的那通电话。
他派去的人已经到了x市,那些工人们也答应坐下来谈判,工厂也重新开工。
晏殊臣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一夜不眠,除了早上的醒酒汤和早饭,他除了喝了几杯咖啡是滴米未进。
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之后,晏殊臣闭目凝神,呼吸很快变得平缓。
“嘟嘟……”桌上的手机不停地跳动。
晏殊臣猛地睁开了双眼,漆黑眸子里的狠厉让人敬而远之,哪有半点小憩的意思。
拿起手机,发现是叶衾的来电,周身的气息敛了不少。
他接起了电话,声音依旧清冷,“什么事。”
叶衾已经坐上了回天城的出租车,听到电话里晏殊臣的声音拽得跟她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刚要怼他的时候,身边的小香十分有灵气地蹭了蹭她放在身侧的手。
她这才想起了自己是有求于人。
对对对,她要镇定,镇定,千万不要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殊臣,你在干嘛呢。”叶衾特意掐着嗓子,声音里的谄媚让她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果不其然,晏殊臣眉头紧锁,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声音冷了几个度,“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显然,他也很不习惯这样的叶衾。
叶衾撇了撇嘴,果然不爱了就是这样。
三年前的她只要一撒娇,晏殊臣就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好么!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绕弯子了,“那个,等会儿你能不能接我一下啊。”
意思是她要晚回家了?所以奶奶特意为她准备的饭菜,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晏殊臣用讥诮的声音挖苦她道:“怎么,太久没回去了,连回来的路都不记得了吗?”
“谁说我不认识的,我闭着眼都能从天城找到我家好么!”叶衾脾气也被撩拨起来,吵道。
晏殊臣继续挖苦,“那叶小姐让我去接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和什么朋友聚会,玩到半夜三更让晏某人充当司机,再顺便替你在奶奶面前充当个挡枪的理由?”
叶衾,你果然是好样的!
把我的价值利用得简直完美。
“晏殊臣,你是吃了火药吗?不止语气那么冲,就连想象力也那么完美!”叶衾真想在电话里狠狠骂他一通出气,再挂他电话。
可是一想到小香,她只有压着心底的火气,好声好气地道:“我现在正坐着出租车赶回天城,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呗。”
所以是他误会她了?
晏殊臣按了按眉心,语气缓和了不少,不过也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道理,“有什么事吗?”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题上,叶衾斟酌着道:“那个,我想带着阿香一起回晏家,小拉一条狗肯定很寂寞,有了小香陪伴的话,肯定会开朗很多。”
原来是因为这。
晏殊臣唇角一勾,打破她美好的幻想,“小拉是条公狗,所以对领地的意识很强。突然有一条陌生的狗冲进他的领地,只怕小香的境地很不妙。”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领地什么的,是小公狗之间要争夺的。”叶衾把一早想好的台词都说了出来。
晏殊臣,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逼我放大招!
“种族不同,又如何相爱。”晏殊臣显然不知道识相为何物,抛出的话让叶衾气得牙痒痒。
“丫的,好歹小香以前也是你认的女儿。晏殊臣,不就是三年的时间么,你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