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的速度极快,快得叶衾压根就没有拉住老夫人的时间,老夫人就拽着她到了导购所指的柜台前。
玉佩旁边的0多得让叶衾头晕,她拉了拉老夫人的胳膊道:“干妈,玉佩挡灾难都是迷信,您怎么还信这些。”
老夫人嗔笑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念了多年的佛,最后还不是把你念回来了,这叫宁可信其有。”
深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导购忙搭话道:“就是说啊,小小姐。有些东西呀,也不是说非要探究它真不真实,不过是多个念想而已。”
就在叶衾盘算着怎么才能拉开老夫人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老夫人,真对不起,路上有些堵车,您没有等久吧!”
老夫人看向声音的来处,叶衾也转头与说话的人对视了个正着。
说话人似乎也没想到会是她,脸上的笑意僵硬了几秒之后,上前对着叶衾伸出了手,“原来你就是老夫人失散多年的干女儿,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是晏殊臣对她那般照顾,意料之外是没想到如此有缘。
说话之人正是周氏集团的宝贝女儿,周若萱。
叶衾看到是周若萱之后,心中警铃大响,竖起了浑身的刺准备刺她呢,谁知道她突如其来的友好让叶衾愣在了当场。
“怎么,柔儿与若萱认识?”老夫人好奇地问道。
叶衾心想着周若萱也不会在老夫人面前乱说话,淡淡地带了过去道:“有过一些小渊源。”
老夫人也没往其他的方向想,以为两人是相识的,当下心情大好地道:“既然是认识的,那若萱以后可要多带柔儿融入你们的圈子。我年纪大了,也带不动小年轻了。”
周若萱欣然答应的同时不忘拍老夫人的马屁,“老夫人,您年纪一点儿都不大呢,我要不是知道您年纪,还以为您才四十出头呢。”
知道了叶衾真实身份的周若萱心中的警报解除,对叶衾也没了一开始的横眉冷对,一心地讨好老夫人。
“你个小丫头就是嘴甜。”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跟着周若萱一起来的其他名媛们一瞬间围了上去,把老夫人全身上下都夸了个遍。
要知道晏殊臣的孝顺在天城是出了名的,只要讨到了老夫人的欢心,就可以说是半只脚踏进了晏家的大门。
叶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知道自己现在完全就是多余的,便对老夫人道:“干妈,我去趟洗手间。”
老夫人继续看着柜台里的玉佩,不甚在意地点头。
周若萱的视线则盯着叶衾的身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若萱,你在想些什么呢。”最后还是周若萱旁边的卢氏集团的千金推了她一把才让她回神。
“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内急,我先去趟洗手间。”说完,周若萱把包塞在了卢露的怀里,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周若萱到达洗手间的时间,叶衾正好在洗手。周若萱也不出声,双手环胸,眉眼居高不下地紧盯着镜子里的叶衾。
叶衾抬头,刚好与镜中的周若萱对视。
而后,不紧不慢地低头,细细地洗手,烘干。一系列动作完毕,才淡漠地道:“怎么,周小姐到现在还怀疑那颗钻石项链是我偷的?”
周若萱神色斐然地凝了她半晌才莞尔一笑地上前,语气颇亲地道:“叶衾,不,应该是季柔。当时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直指你的脸一口咬定项链是你偷的。”
当时她的决定里,赌气占了大半。
现在知晓了叶衾的身份,那么晏殊臣带她进出宴会,对她照顾有加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看如今老夫人对季柔的态度,分明是捧在手上的夜明珠。她周若萱要想进晏家,可不能和季柔站在对立方。
对面的叶衾可没有在听到周若萱的话后,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多了几分讥讽,“所以周大小姐看人都是肤浅地从身份入手么。”
“季柔,我知道你是气殊臣为了赔礼把猫眼石送了出来,如今真相大白,我明天就把猫眼石送回到晏府。”周若萱并不在意叶衾的态度。
‘真相大白’?
周若萱的话立马让叶衾秀眉紧锁,急声追问道:“周小姐的意思是,已经知道是谁偷了你的钻石项链?”
“大概猜测到了。”没有确切的证据,周若萱也有几分拿不准。
周若萱面上的犹豫很快让叶衾嗅到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继续追问,“那人与我有关?”
“在告诉你之前,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周若萱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叶衾如此在意这件事,又怎么会轻易告诉她。
“我和晏殊臣之间就是你所看到的那点关系,你对他有意思和我无关。”周若萱的心可谓是路人皆知,叶衾直接撇清了她和晏殊臣之间的关系。
不过,她的话也是意带双关。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周若萱所看到的那点关系,周若萱看到以及了解成什么样子,她叶衾可控制不了。
周若萱当然不会多加思索,再加上叶衾声音里不加掩饰的嫌弃,让她更不可能深想了,于是也爽快地道:“你还记得那天和你一起来的女人吗?除了你靠近过我,还有她。”
徐丽!
看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现在还真想冲到晏殊臣的面前,用事实大打他的脸!
可是一想到没有证据,就算她去了,也会和在翻译部的情况一样。徐丽在晏殊臣的面前大装小白兔,她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
“我知道了。”叶衾平静地道。
周若萱以为叶衾在知道真相之后就算不气得当场跳脚,脸上也会变得铁青。
谁知道眼前的女人神色淡淡,真是一幅知道了表情,就好像听到什么再寻常不过的话。
“她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你就不想去找她算账?”周若萱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叶衾抬眼,“今天不是礼拜六么,就让她再潇洒两天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