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满脸堆笑地走到加长林肯的旁边,晏殊臣正好从车上下来。她顺势要挽上他的胳膊,想要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们瞧瞧,她刚才到底有没有说谎!
谁知晏殊臣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手,徐丽的手上一空。
眼睁睁看着他走到另一个车门,十分绅士地一只手放在车门顶上,防止叶衾撞头。
呵,面子功夫做得倒是挺足。
叶衾心里不住腹诽他的同时,一只手提起了裙角,以防曝光。
精致的脚踝刚暴露在车外,就惹得不少的宾客驻足停留。
“我没看错吧,晏少这次居然带女伴来了!他的身边不是一向没有女人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啊,晏少上次宴会就带过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女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不近女色闻名的晏少带她过来。”
几双眼睛怎么也不肯离开加长林肯的身上,深怕错过了一眼,得不到第一眼消息。
车里的叶衾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没下车就被关注,她的动作尽量端庄稳重,把电视里大小姐的派头学得是十足十的。
既然晏殊臣说要给她办回归宴,那她从现在起,就得以季柔的姿态活着。
叶衾登场,便夺了全场人的焦点。
蓬松的公主裙穿在她的身上没有半点累赘感,收腰的地方不堪盈盈一握,巴掌大的小脸上既有公主般不谙世事的清纯,也不失女人的妩媚。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夺人眼球。
难怪晏少也会陷进去了。
徐丽望着叶衾,一脸的不可思议。
她本以为,就叶衾这豆芽菜的身材,还有平时不精于装扮的一张脸,就算再怎么画也登不了天。
与事实相反的是,叶衾的装束确实惊艳了不少的吃瓜群众。
徐丽低头看了一眼御姐气十足的装扮,脸上的浓妆以及烈焰红唇逊色了不少。
也只一秒,徐丽就很快调整好了状态。
现在哪个男人还喜欢装纯卖萌的女人,唯有她这样解风情的才能长久。
“晏总,您怎么才来,我都等了您很久了。”徐丽抓紧时机,挤在了两人的中间,直接抱住了晏殊臣的胳膊。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围观群众大跌眼镜。
难道晏总平时没开窍,所以身边没有女人近身。这一开窍,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就都带来了?
晏殊臣因着徐丽突然的亲近,阴沉了一张脸。
就在他打算不客气地拂掉徐丽的一双手时,他特意扫了一眼叶衾的表情。
突然一改主意,维持着原样,冷声回应徐丽道:“路上有些堵,所以晚了几分钟。”
他的反应让徐丽激动地小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果然,那个女人打扮得再清纯又怎么样,殊臣还不是喜欢她这样的!
徐丽得意地瞥了一眼叶衾,热络十分地和晏殊臣告状撒娇,“晏总,刚才保安把我拦在外面,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害得我被好多人都笑话了呢。”
被针对的叶衾一脸无辜,她有做错什么吗?
一旁的保安没想到这么个花蝴蝶的角色真和晏殊臣有关系,他急忙解释道:“晏总,这位小姐她没有邀请函,又是生面孔,我也是按照规矩……”
“没事,进去吧。”晏殊臣见叶衾面上没有半点的不适,不禁怒从中来,带着徐丽就往宴厅中去。
叶衾被丢在后面,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厮的心情真是捉摸不定,之前还强迫着她非要陪他来这场宴会,现在倒好,把她丢在一旁就不闻不问了?
“这么清纯的姑娘就被丢在门口了?啧啧,真是可怜啊。”
“要不你上去把她给收了?”
“我哪敢啊,因为一个女人惹怒了晏总,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她站在门口的无措样儿,我的小心肝儿都被颤动了。”
几个男人蠢蠢欲动想要接盘,又怕惹怒了晏殊臣,怎么也不敢上前,只敢过过嘴瘾。
宴厅前的叶衾在思考着自己到底是跟上去呢,还是直接甩脸走人。
要是直接走人了呢,徐丽的那股邪气必定会助长。不走呢,铁定有不少的多事人等着看笑话。
“小姐,介不介意陪我一起进去?”就在叶衾纠结的时候,一位衣着不凡,气质儒雅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眼里含着笑意地向她伸出了手。
此时已经进去宴厅的晏殊臣,回头没有发现叶衾的影子,额头的青筋直突突。
这女人,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晏总,叶衾不会是小脾气犯了,就直接走了吧?”徐丽试探性地观察晏殊臣的表情。
晏殊臣薄唇紧珉,眼神凌厉。
她从宴会上临时跑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轻车熟路了不是吗!
“你在这里等我。”晏殊臣毫不留情地拂掉徐丽挽在他手腕上的胳膊,阔步往外走去。
“晏总,叶衾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她连发小脾气的场合都不看好,就任由自己的性子来,您就不怕她毁了您的合同吗?”徐丽在后面不管不顾地道。
两人的争执已经引发了不少人的驻足围观。
晏殊臣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一记眼刀子扫向四周,旁边的人皆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他收回目光,甚是不耐地对徐丽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我警告你,这场宴会上给我安分点!”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就正好碰到了叶衾挽着其他男人的手进来。
怒火中烧的他一把把叶衾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低吼道:“离开了我,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找其他男人接盘吗!”
“啊,你放手!”叶衾的细腕被他不加控制的力道捏得通红,好容易收回手,眼里含着泪光回道,“对啊,谁让你硬要把我带来,又直接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外面,我找个人带我进来有错吗?”
“你真是恶心!”晏殊臣恶毒的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实在是他气急了,当初那个莫肖是,现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