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马上改变他的想法的。”周若萱望着自己狼狈的一身,念头一转,忽然不想换一身干净舒爽的衣服了。
等到周若萱再次回神想和徐丽搭话的时候,身边哪还有徐丽的影子。
徐丽对周若萱来说,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倒是没有太在意。
离开了宴厅的徐丽,来到了洗手间。
叶衾听到有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声音响起,收起了啜泣声,只想等到上厕所的人走了,再发泄情绪。
徐丽来洗手间可不是为了解决内急,她一间一间地拉洗手间的门,发现有一扇拉不开,她大喜过望。
敲了敲门,徐丽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叶衾在里面吗?”
叶衾蹲在里面不说话,徐丽这时候来就像老鼠狼给鸡拜年,摆明了要故意奚落她呢。
她故意屏住呼吸,想徐丽能够知难而退。
整个洗手间只有这一个厕所的门是打不开的,所以徐丽认定了叶衾就在里面。
徐丽满是歉意的声音响起,“叶衾,我为刚才没有出来替你说话而向你道歉,只是刚才我也被那位周小姐的气势吓到了,又有那么多的大人物在场,所以……”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叶衾心道,徐丽看到她被欺负,心里指不定多开心呢。
徐丽把头埋在门上,听到了里面些许的动静,再接再厉道:“叶衾,虽说我对你这个人吧有点意见,但就算对你再有意见我也会看场合行事,更何况晏总不在,我更应该担起重则了。”
“徐经理,我没事,您还是请走吧。”叶衾终于忍不住出声,吸了吸鼻子道。
徐丽是真关心她也好,假关心也罢,她现在只想一个静静。
“我走也行,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你的情况,一会儿也好向晏总交代不是。”徐丽开始采取迂回战略。
“看完了我就走?”叶衾反问。
鱼儿已经上钩,徐丽暗喜。
语气依旧关切得道:“对啊对啊,我真怕你想不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该死的乌鸦嘴!
叶衾心里低咒一声,直接打开了门。
徐丽看到叶衾蹲在地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一脸倔强地望着她。
呵呵,叶衾不过就这点本事罢了。
一想到自己还把她当作劲敌看,徐丽就觉得可笑。
“哎呦喂,你穿着高跟鞋怎么还蹲在地上呢。”徐丽立马上前扶住叶衾,试图要把她扶起来。
叶衾被突然而来的劲道一下子扶了起来,一时间气血充头,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徐丽的身上。
刚才还不觉得什么,一站起来她觉得腿上被几万只蚂蚁啃噬,眼睛里的金星在闪烁。
这绝佳的机会就像是老天爷特意创造似的,徐丽把早就准备好的钻石塞进了她的随身小包包里。
接着装作很吃力地接着叶衾,嗔怪道:“蹲久了,腿麻了吧。”
徐丽见叶衾能自己站住之后,直接蹲下替她捏了捏小腿。
叶衾不习惯地往回缩了缩腿,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徐丽怎么突然改肠子了?
“算了,我看你还计较着公司里的事情呢,那我就不献殷勤了。省得你觉得我要使什么阴谋诡计。”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表面功夫做不做也无所谓了。
徐丽冷着脸起身,向外走去。
“我……”叶衾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
难道真是她小人之心了?
徐丽停住脚步,背对着叶衾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小的弧度。
说她是职场菜鸟还不承认,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让她改变立场了?
就凭叶衾这点伎俩,拿什么和她徐丽斗!
……
临时会议室里。
晏殊臣已经和美方达成了一致。
美国佬面带微笑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晏殊臣的肩头道:“难怪天城传你是最有能力最有前途的年轻企业家,想从你手上压价,果然是比登天还难。”
晏殊臣不骄不躁地回道:“瑞尔先生选择我们晏氏,也是基于对晏氏的信任。放眼在场,肯定有不少企业愿意让利于您,您之所以选择晏氏,还不是想任务完成地更完美。”
美国佬笑而不语,良久后才伸手邀请,“我想外面的两位女士也等得有些着急了,我们出去共度这美好的宴会吧。”
“恩。”晏殊臣目光幽深,心里则在打着另一副算盘,他在里面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叶衾有没有像上次一样,宴会参加到一半闹小脾气中途离开。
宴会上。
周若萱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晏殊臣。
晏殊臣刚推门出去,周若萱就奔进了他的怀里,梨花带雨地和他一吐刚才的委屈,“殊臣,你带来的女伴真的是太过分了。刚才故意把酒洒在我的身上,还不跟我道歉。呜呜呜呜……”
对于周若萱,晏殊臣只有几面之缘。
知道她是周家的大小姐,行为乖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再说叶衾,如果没人把她惹急了,定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来,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周若萱隐瞒的隐情。
晏殊臣眉头紧锁,不动声色地双手箍住周若萱往后退了几步,让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周若萱还在感受着晏殊臣身上特有的薄荷味,小脸靠在腹肌上硬邦邦的触觉……
晏殊臣突然的远离让她很是不爽,为了维持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即使再不满,也只有撅着嘴指着狼狈不堪的自己,“那个女人好像是叫做叶衾吧,她直接把酒倒在我的头上,让我在众人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周若萱记得晏殊臣带来的另一个女人称呼那个女人为叶衾。
不远处男人眼里的玩味逐渐加深,低头把玩手上的高脚杯。
季柔,叶衾?居然告诉自己一个假名字?着实有趣……
晏殊臣听完了周若萱的控诉之后,紧锁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早环顾过四周,并没有叶衾的身影,徐丽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叶衾去了哪里?”
“我哪知道那个没素质的女人去了哪里!”晏殊臣的样子里分明透露着关心,不服气的周若萱愤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