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衾天生就对这些小宠物没啥抗体,更不要说这只小拉身上还穿着量身定做的帅气燕尾服,脖子上戴着领结,显得十分绅士。
“小拉,快过来。”她对着它招了招手唤道。
谁知小拉并没有像一开始一般对着她不住地献殷勤,反倒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地上。
循着小拉的视线,叶衾看到了晏殊臣的那张带着压痕的睡脸。视线再往下,一堆明显睡过人的地铺让她的脑子有点晕。
不会吧……
她的内心在哀嚎,这,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在她的房间打地铺!!!
还有,这条狗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只蠢狗总算把人叫醒了。”晏殊臣冷哼了一声,拉布拉多一脸委屈地呜咽着,双眼盯着他手上的牛肉条,控诉他的不诚信。
呜呜呜呜,明明刚才说好的,把那个女人叫醒了就给他零食吃,主人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噗嗤”一声,叶衾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只小拉委屈的表情和她家的小香如出一辙,不,应该说她家小香先是卖萌,卖萌不好使的话就会做出一副要撕家的表情威胁她。
晏殊臣见叶衾总算笑出了声,这才吹了个口哨,把手上的牛肉条丢掉了他的嘴里。
小拉猛地一跳,接到了牛肉条之后兀自一条狗躲在角落里吃得香甜,根本就不想介入两个人类的感情纠纷当中。
没有了拉布拉多当两人中间的调味剂,叶衾觉得空气中多了几分尴尬的气息。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怎么也拉不下脸先打破沉默。虽然现在她想想,晏殊臣当时的做法也没有不妥。
只是莫名被冠上了小偷的称号,真的是让她很不爽。
究竟是谁,把钻石项链放到了她的包包里?
难道是周若萱自己放的?
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一直针对她,也是那个女人最有接近她,把钻石项链放进她包里的可能。
这样一想,周若萱的嫌疑是最大的!
难怪周若萱昨晚在那么多人面前变得如此强势,让服务生搜她的包包也是一个幌子罢了!
周若萱,我记得你了!
叶衾咬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道。
她面上表情的变化,悉数落入了晏殊臣的眼里。
晏殊臣的语气带着早晨特有的沙哑,凌厉的一双眼好像早已洞悉了她的内心,“我已经让助理调查钻石项链的事情,不过因为宴厅里面没有摄像头,调查起来会有些困难。至于那个周若萱,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叶衾内心大笑了一声,就这么与他对视着,像是要从他的眼里看出心虚。
得了吧,他说的话她已经不信了,他怎么还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很可惜,她的对视让晏殊臣的目光变得灼热,他起身不容她有半点反应地把她压倒在床上,比中音提琴还要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叶衾,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自由,不想陷入这操蛋的人生。
更想一开始就不要与晏殊臣产生瓜葛,但这些可能实现吗?
显然是不可能!
她倔强地咬唇,用誓死不从的目光回视着他。
晏殊臣拧眉,她怎么就这么倔呢!
难道非要他把她的翅膀亲自折断,画地为牢,才肯住在他一手为她打造的金丝鸟笼里吗?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绝境的时候,躲在角落里啃完牛肉干的拉布拉多摇着尾巴来到了床前。
后腿猛地一蹬,跳上了床。
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后,伸出粉嫩的一舌头在叶衾的额头上舔了那么一下。
刚想转移目标,准备舔晏殊臣的时候,就被他危险的目光打消了想法。
紧接着,又舔了一口叶衾的脸。
叶衾与压在身上的晏殊臣对视了良久,久久回不了神。
她只觉得自己的一张小脸被他的口水舔的干干净净,就连洗脸水都省了。
最后还是晏殊臣一脸嫌弃地从叶衾的身上爬了起来,才让叶衾脑袋里断掉的那根弦重新接了起来。
“啊啊啊啊,小拉,我要杀了你!”她从床上爬起来,满房间地追着狗模狗样的拉布拉多跑。
拉布拉多还以为叶衾是在跟他玩,满屋子撺掇,所到之处,无一物幸存。
叶衾哼哧哼哧地跑了好几圈,终于力竭地停了下来。
怎么说她也是烧了一晚上,大病初愈的病人。
这大清早的热身运动对她来说实在勉强了,注意到她面上的苍白,晏殊臣呵斥一声,“小拉,你要是再胡闹的话,我还要把你送到宠物店思过一段时间!”
呵,这人到底是大少爷,狗哪能听得懂人话。
叶衾内心腹诽,双手环胸地准备看小拉如何打他的脸,谁知道这厮竟然直接趴在地上,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样子,小爪子不时耙耙脸,下一秒就要掉出眼泪来。
怎,怎么可能!
太神了吧!
她每次威胁她家小香的时候,小香压根就没理过她!怎么换了一条狗,差别就这么大!
叶衾现在是深有体会,自己老妈当年为毛总拿她和别人家的孩子比。
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自己家那只只会撒娇拆家的主儿摁在地上,指着她的脑袋让她看看别人家的狗!
叶衾眼里的不可思议压根就没掩饰,作为主人的晏殊臣自然就跟着长了脸,他还语重心长地和她分享起了养狗之道:“其实要让狗狗听话呢,也不是什么难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你要在他面前树立了威严,让他清楚你在家里的地位是第一就行了。”
意思就是,她在家没有摆清了她的地位,反倒让小香爬到了她头上呗!
真是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
他搞搞清楚好不好,这里是她的房间!
叶衾纤长的手指直指门口,毫不留情地道:“你,带着你的狗一起滚出我的房间!”
对于她的无礼,晏殊臣对此只是眉梢一挑,眼里趣味十足地紧紧盯着她。
他在看什么呢?
疑惑的叶衾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本就透明的蝉丝睡衣因为她大清早的剧烈运动,滑落下了一大片,大片大片的蜜色肌肤裸露在了空气中,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了下来,没有束缚的胸前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简直比什么都没穿还要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