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季柔。这才是真的季柔。”晏殊臣丝毫没有要和叶衾说话的意思。
晏殊臣母亲已经看见叶衾了,此时更是亲热地拉起季柔的手,“季柔啊,你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这才是我们晏家的小姐啊!知书达理的,而且生得这样漂亮。不像某人,骨子里就是个贪图富贵的人!”
说完,晏殊臣母亲还面带嘲讽地瞥了叶衾一眼,儿子都把人带回来了,她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
季柔自然知道晏殊臣母亲是什么意思,心里高兴极了,很显然,晏殊臣母亲不喜欢叶衾,而且,这个晏殊臣母亲也是一个脑筋简单的女人而已,这样的婆婆,到时候还怎么和自己斗?
然而她却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笑吟吟地说道:“伯母严重了,季柔可没有您说的那么好!倒是您,保养得真不错,要不是殊臣说了,我还以为您是他的姐姐呢!”
这几句话甜到了晏殊臣母亲的心坎里,她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这个女孩子真是讨人喜欢。
晏殊臣见季柔和自己的母亲相处如此愉快,心里也很高兴,又开口说道:“妈,季柔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叶衾一惊,这个季柔居然要住在这里?!这不是登堂入室是什么?不对不对,自己才是假冒的!这个女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季柔啊!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才是正牌的晏太太,为何他可以连一个商量都没有,就把别的女人带回来?
叶衾心里不禁有了一股怒气。可是她看着这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很是酸涩。反复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才是外人一般。自己是多余的。
可是……自己的确是多余的!
叶衾就这样孤独地站着。半晌,她问道:“季小姐打算住多久?”
她的意思简单,这不是季柔的家,她最多也只是住一段时间就应该走的。
晏殊臣仿佛这时候才注意到到叶衾,听了叶衾的话,倒是握住了季柔的手,冷冷说道,“晏家不是你说了算,住多久都和你无关!而且,你就是一个冒牌货!”
叶衾也不甘地回答道:“我是晏家的儿媳妇,晏家就是我的家,我只不过想关心一下客人的去留而已。”
她挺直了腰板,换做从前,她一定不会这样“顶撞”晏殊臣,她从大学开始就喜欢晏殊臣,那么多年,她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就让他不高兴。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她叶衾做错了什么,要让他们这样羞辱?
晏殊臣却是冷哼一声,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一抹轻蔑泄露了他此时的想法。“你是晏家的儿媳妇?这才是晏家的女主人,不是你!”
说罢,他举高了和自己相握的那只手。
此时,季柔却是立即用另一只手按下了两人相握的手,有些急切地说道:“殊臣,你别这样……”
叶衾心里只是冷笑,想要登堂入室的人,何必装作如此善解人意?如若真的觉得这样不好,又何必要来炫耀?
可是,这话落在晏殊臣的耳朵里,却是无比受用,两年了,季柔就这样无名无分地跟在自己身边,也不曾要求过什么,这次也是自己铁了心了要给她一个名分才回国的。季柔的这份大度和善解人意,是叶衾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
晏殊臣听了季柔的劝阻,心里却是更加厌恶叶衾,他用手轻轻佛下了季柔拉住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至叶衾跟前,本来就一米八多的个子,此刻更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君王,用不可一世又张狂的眼神攫住了叶衾。
“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晏太太不可能是你,如今,真正的晏太太已经回来了,离不离婚,你看着办,我无所谓!”
叶衾看着他眼里的冷意,一直冷到了心里。可是……
她倔强地抬起头,“我不同意离婚!”
晏殊臣显然没有料到今日叶衾会第二次反抗自己,这个女人,在自己印象里,一直都是那么不起眼,而且总是无论自己说什么,她也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晏殊臣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伸手紧紧捏住了叶衾的下巴,光线从他的身后照射过来,使他的轮廓有些模糊,但是他那漆黑冷峻的眉目却是异常夺人眼球,他的嘴角挂着笑意,叶衾却是感受到了一阵微凉。
“你那么喜欢钱,我再给你300万如何?又或者300万也难以满足你?那3000万够不够,足矣让你一生衣食无忧了!”
本来叶衾跌入了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了,此时下巴上传来的痛意让她瞬间清醒了,又听见了他那充满羞辱的话语!
300万!那都是爸爸作的决定,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后果,她也是受害者!
可是叶衾并不想解释,解释又有什么用呢?而且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解释!
“3000万怎么够?难道晏氏集团只值3000万吗?我还没有蠢到为了3000万就放弃晏氏的价值吗?”
叶衾已经不在乎晏殊臣怎么想自己了,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爱财的女人,多一层误会又如何呢?
晏殊臣却是笑了起来,果然如他所料,只是这个女人的野心还不小啊,想要整个晏氏?!
他松开了钳制叶衾的手,站直身体,“倘若你执念太深的话,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我有的是办法……”
这时,晏殊臣的手机响了,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便接起电话往外走。
季柔优雅地走到叶衾身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瞧你这一副怨妇的样子,殊臣从来没有碰过你吧?你连他的床都上不了,还怎么保住晏太太的位置?这两年,可都是我陪着他,他在床上喜欢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叶衾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这样的话,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可是她却紧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无可辩驳!晏殊臣讨厌她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