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镯子后来去哪儿了?”晏殊臣问出了事情的关键。
“本来吧,我看它也是个值钱的物件儿,就想把它拿到当铺给当了,但是想想又不能害人,所以呀,就把它找了个地方给埋了,就是按照那个阴阳先生跟我说的方法。”
这下叶衾就更搞不懂了,她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老王头,既然买了,怎么又重见天日,而且还得到了季柔的手里?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老王头终于从地上起来了,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自己的床边,然后将自己的床褥都整理了一下,然后才好好的坐下。
“我说了这东西邪乎的很,我将它埋了,日子平静的过了几年,可是有一天我回家的时候,它突然又出现了,在我的桌上,这可把我吓坏了。”
叶衾听得毛骨悚然,不禁向晏殊臣的旁边靠拢,这个故事还真是够可怕的。还查出这样一段故事,这可是个不祥之物呀!
叶衾小声的对晏殊臣说,“你要不别拿着它了?”
晏殊臣摇摇头,“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所以我也不怕。”
叶衾将不过他,只好放弃了自己的劝说,然后听着老王头说着他的故事。
“我正愁着怎么办呢,那当铺的老婆子跟我说她有办法,我巴不得有人帮我处理呢,所以就把那东西给她了,接下来这段时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看来那老婆子真有本事镇住它。”
叶衾自然知道,老王头口中的“老婆子”就是指季柔的奶奶,可是晏殊臣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心里还坚信“季柔”就是真的季柔呢,于是叶衾也没有明说。
老王头又咳嗽了几声,看来这个镯子真的是让他这辈子都不得好过了,不仅烙下了这么多的病根,而且老来孤苦伶仃。
“不过那老婆子去世之后,她的当铺也不行了,她孙女也不见了,看来只有老婆子能够压得住这个东西。”
叶衾现在相信了,季柔的奶奶还真是一个神婆,还有两把刷子,并不是胡乱吹捧出来的。也不知道季柔有没有学到这些本领,要是她拿这些东西来对付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恐怕她不仅仅是坐牢这么简单了吧?经过自己的推论,叶衾敢断定季柔肯定没有学会这些东西。
虽然她不认识季柔的奶奶,但是听到这些描述,她应该是个心善的老人家,跟季柔完全不一样。
这镯子的身世似乎已经快要弄清了,那么当务之急肯定就是要找到一个阴阳先生,恐怕只有阴阳先生,或者是像季柔奶奶那样的神婆才能够镇住它了。
但是这方圆几里之内全都没有。哪怕晏殊臣用了很多钱,也没有办法找到。
两个人从老王头家里出来,又回了他们的旅馆,然后把那个镯子放在桌上,两个人仔细的瞧着。
瞧着瞧着,叶衾越看越怕,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你把它收起来吧,看着怪瘆人的。”
虽然晏殊臣不像叶衾那么害怕,但是总归也有些忌惮,于是就把那个桌子给收起来了,现在他也没有放在身上,而是放到了行李箱里。
不过晏殊臣也算是因祸得福,因为这个镯子本身带有这么恐怖的故事,所以叶衾几乎是离不开他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跟他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再提把他赶出去的事情了。
恐怕他自己提出要走,叶衾都会拦着呢。
既然这里找不到阴阳先生,晏殊臣只能让秘书想办法去别的地方请一个。晏殊臣有钱有势,什么事情做不到,于是很快一个阴阳先生就坐飞机,然后由秘书带着来到了这里。
说来也真是神奇,晏殊臣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可是阴阳先生就指了指他的行李箱,说里面有不祥的东西。
但是因为这个阴阳先生也是现代的人,并没有很好的学习以前的东西,他只能看出这个手镯不祥,却不知道破解之法。
这让叶衾和晏殊臣非常失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阴阳先生倒是做了一点儿有利的事情,他为晏殊臣和叶衾都制作了一张符咒,让他们带在身上保平安。
老王头穷得响叮当,什么手机电话全都没有,要想找到他,就只能去他家里找,这回两个人全都不愿意走那泥泞的路了,于是可怜的秘书就只能够接下这个重任。
秘书看着当铺老头画下的那张龙飞凤舞的地图,头疼的很,他就怎么没有想到,出门之前先问问总裁呢,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找了很久才找到老王头。
他从来没想过总裁会让他干这样的活,他也太惨了吧,这个老头住的都是什么地方呀,这么破这么惨?
他从身上掏出两千块钱,塞到老王头的手里,说明了来意,让老王头跟他走一场。
老王头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每天都只能吃番薯,这番薯还是从菜场里捡来的烂番薯,看到两千块钱,眼睛直冒绿光,非常痛快的跟着秘书走了。
不过他的腿是瘸的,所以速度很慢。
秘书也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想了个办法,对老王头说的,“你这儿的路太差了,本来我就开车来接你了,可千万别让我们总裁久等你,要是走的快一些,我就再加你一千块钱。”
为了这一千块钱,老王头简直要扔掉拐杖,飞快的跑起来了。
秘书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走在那泥泞的乡间小路上,任由泥点溅在自己的身上。
他身上这套西装可是花了很大的价钱买的,就是为了跟在总裁身边,不给他丢人,可是没想到总裁会把这样的活儿派给自己。
又走了很久,两个人终于到达了旅馆。秘书想的很周到,他看了看两个人脏兮兮的裤子和鞋子,并没有让老王头到旅馆里晏殊臣住的屋子里,而是另外开了一间房间将晏殊臣和叶衾请到了那里。
晏殊臣为了不让秘书感到害怕,特意让他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叶衾,还有老王头三个人。
秘书也没有多想,反正那都是大老板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他心里想的是,晏殊臣一定在这个穷乡僻壤发现了什么商机,想要好好的干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