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穆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却被晏殊臣抓住了把柄。
换做晏殊臣愤怒的抓住了安穆的肩膀,大声质问道,“今天的着火是不是你策划的?你是不是想把她给带走?”
安穆直勾勾的看着晏殊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晏殊臣心里恼火极了,叶衾真是行啊,他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办法能够联系到安穆!
他本能的觉得,是不是安穆策划了这一起案子,把叶衾带走了,现在还反过头来找他要人,起到迷惑他的作用?
这样想着,他一拳就砸在了安穆的脸上,安穆没有防备,摔倒在了地上,随即他不肯认输的爬起来,和晏殊臣打斗了起来。
“你有病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快点找到叶衾!”
“你把人带走了,还问我要!真是卑鄙!”晏殊臣又大力的出击,但是被安穆躲过了。
两个人全都猜忌,是对方将叶衾藏了起来,却不肯说出事实的真相,手下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两个人全都伤痕累累,嘴角流血。
“晏殊臣,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卑鄙,敢做还不敢当?!”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但是打累了,手也挥不动了,就站着对峙。
“要我说几遍,我真的没有把她藏起来,我的人全都已经不见了,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晏殊臣的表情很愤怒,也很真切,安穆沉默了,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晏殊臣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是你,是别人吗?”
“都这个时候了,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向来不屑于做这种事!”晏殊臣很快否认。
这回安穆的确是相信了,因为按照他对晏殊臣的理解,他的确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下就尴尬了,这件事情和他们两个人都无关,他们两个人也都没有头绪,却大打出手。
所幸现在两个人都很心急,并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件事。
“我先回去找找其他的线索,既然你今天想把她接走,肯定也留意过附近,你再问问你的人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晏殊臣几乎是从鼻子里挤出这段话的。因为他还是十分介意安穆想要劫走叶衾,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帮叶衾逃走!
安穆点了点头,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就往外面走去。
本来叶衾对这一切全都不知情,就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莫肖十分高兴的拿着一叠报纸放在她的面前。
叶衾本来不想看,但是那么大一堆报纸,显然是有什么大事,于是她瞥了一眼。
但是就是这一眼,她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报纸的中心是一张大大的结婚照,是季柔和晏殊臣的。季柔笑得如此开心幸福,她的手挽着晏殊臣,两个人亲密无间,果然是一对好夫妻!
她的心里很苦涩,但是也仅仅是嘴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就继续开始吃培根。
叶衾的伪装已经越来越厉害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所有表情都展现在脸上的小姑娘了。
“你对他死心吧,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你还要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吗?”莫肖的语气听上去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叶衾觉得刺耳极了,她没有说话,专注的吃着培根,一片又一片,根本就不觉得油腻。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但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冷静,越是显得她很在意这件事情。莫肖很介意,于是又开口讽刺。
“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的喜欢,他都是在骗你,只是想玩玩而已,我们才是情投意合的,你忘了吗?”
叶衾有些恼了,为什么莫肖这么婆婆妈妈叽叽渣渣的,老是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就算她对晏殊臣没有情,她也不可能再喜欢上莫肖了!
“我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件事情,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
叶衾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够和莫肖和平相处。莫肖听了她的话,还以为她已经看清的事实,非常讨厌晏殊臣,所以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他脸上立马扬起了笑容,简短的说道,“好,不提就好,你好好吃,以后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
叶衾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她低下头的那一刹那,脸上阴云密布,难受极了。
叶衾现在只想拿回自己的手机,然后可以联系上外界。她根本懒得去和莫肖计较他幼稚的行为。
吃完早饭后,叶衾故意拿着自己要换洗的衣物,对着一个下人说道,“洗衣房在哪里?我想把衣服拿去洗。”
那个下人毕恭毕敬的接过衣服,然后说道,“小姐,我拿去洗就行,不用您亲自动手的。”
但是叶衾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我在房间里呆腻了,你带我去看看吧,我走动走动对身体也好!”
这个时候她又装腔作势的拿捏出一种富家小姐的样子,让这个下人有些不敢违抗她的话。
没有办法,这个下人只好领着她往洗衣房走去,果然莫肖也是很有钱的人家,就连洗衣服的地方都排场那么大!
叶衾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上次穿来的那件衣服在哪里?那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别把它给弄丢了!”
那个下人一阵哆嗦,然后有些小心的回答道,“我们已为小姐您不要了,所以想把它给扔了,并没有洗,现在应该就扔在库房里……”
叶衾很急,她急切的说道,“你们怎么就把它给扔了呢?”
她陡然增大的声音,让那个下人吓了一跳,“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吧!”
在她的带领下,叶衾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大衣,她若无其事的将放着手机的那个口袋朝着自己的内侧,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
幸好!手机还在!但是她一点都不敢大意,因为这个房间到处都装满了监控,她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说不定一不小心她就暴露了,那么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就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