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里,秀鸾已经坐立不安一整天了,怎么一早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娘娘,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秀鸾拧着眉毛在正厅里来来回回的走着。“秀鸾姐姐,有客!”院子里的一个丫鬟走进来说道。
“是谁?”秀鸾一愣连忙问道。不等丫鬟回答,人也已经走了进来。“是我!你下去吧!”齐盟直接走进来,让一旁的丫鬟退了下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殿下身边吗?”秀鸾十分不解的问道。
“你跟我来!”齐盟直接把人拉到后殿,秀鸾连拒绝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齐盟拉走了。“你究竟想干什么?”秀鸾挣开齐盟的手问道。“你和太子妃究竟是什么人?嫁到这祁国究竟有什么目的?”齐盟直接了当的问道。
后者心里一个激灵,脸上却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齐盟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们娘娘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至于远嫁这祁国?难道不是两国交好的见证?”秀鸾说道。
“你不必瞒我?我自然是有把握才问你的,若是我想害你们,我就不会过来询问你了。”齐盟也不理会秀鸾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秀鸾也本着,你怎么说我就是不承认的态度。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齐盟直接就把今天的所有事情说给秀鸾听。
“我虽然一直跟随着殿下,但是娘娘对属下的好,属下是记在心里的,你只管知道,属下是支持娘娘的就行了。”说完齐盟起身就要离开。“等等……”秀鸾及时叫住了他。“我们娘娘就拜托你了,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秀鸾看着他说道。
“恩!我走了,你别太担心,娘娘暂时不会有事的。”齐盟说完就离开了。秀鸾摊坐在椅子上,回想着齐盟说道的话。心里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坐了一会,实在坐不住了,秀鸾起身离开了听雨轩。
“滴嗒——滴答——”耳边传来水滴的声音,幽暗的角落里,柳西语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角落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刚想抬头,后脑勺就传来了疼痛感。“嘶——”条件反射的叫出了声。
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柳西语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黑漆漆的封闭的房间里,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圆洞,里面一点点的滴着水,这也是水声的来源,身下是铺的干草,屋子里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身上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拿走了。
“妹妹?”柳西语没有发现安云锦,便开口尝试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沙哑了。刺耳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被放大,可是却没有回声。柳西语挣扎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绑的很紧,三两下就挣开了,刚想起身就是一阵晕眩。
“怎么样?这个地方,你还喜欢吗?”刺耳的公鸭嗓在柳西语的耳边回荡,又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的。“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囚禁我?”柳西语平复好心情问道。“看来你还是挺适应的吗?还有力气说话!”那个声音也不理会柳西语。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囚禁我?”柳西语的语气里都有些颤抖,她仿佛又看到了方当年的场景,也是一样的黑漆漆,也是一样的充满血腥味。“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不再回答,却是一长串的笑声。
“在处理一些事情,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祁瑾泰走到沈心蕊身边问道。“正要去休息,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沈心蕊说道。“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祁瑾泰说道。“好!殿下也早些休息,别太操劳过度了!”沈心蕊说道。
“恩!”祁瑾泰目送沈心蕊离开,随即又想到了白天柳西语倔强的面容。“参见王爷!”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书房内。“起来吧!有何事?”祁瑾泰一点也不惊慌,反倒是很镇定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谢王爷!”黑衣人起身站到一旁。“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祁瑾泰问道。“回王爷!东西在此,还请王爷过目!”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交到祁瑾泰的手中。后者打开羊皮卷看了一眼,便收入怀中。
“军中的事情,多盯着点,本王怕韩将军到时候变卦,坏了大事。”祁瑾泰吩咐道。“是,属下告退!”说完黑衣人就离开了。“来人!”祁瑾泰叫了一声,门外走进来两个人。“王爷有何吩咐?”“加强太子府的防御,以免再生什么事端。”祁瑾泰说道。
“是!”那人离开以后,祁瑾泰也起身离开了书房。
揽月轩,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许言正在把酒言欢,突然就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是他也没有太在意,任然继续喝酒。酒过三巡,许言放下手里的酒杯,摇晃着脑袋说道:“你说你都在那里站了那么久了,你不累吗?倒不如过来陪老夫喝一杯。”
话音刚落,珠帘后面就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出都出来了,还蒙着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许言眉毛一挑,戏谑的说道。黑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我说丫头,你大张旗鼓的满京城打听老夫,现在又半夜三更的来我的房间,你不怕……”许言继续开口挑逗道。
“许圣主,秀鸾有事相求!”黑衣人拉下自己的面纱,跪在地上说道。许言见秀鸾如此郑重,也不在嬉笑,而是上前把人扶了起来。“怎么回事?”许言问道。“许圣主,我们家娘娘失踪了!”秀鸾也是没了主意,只能来找他。
“失踪了?”许言有些不敢相信。秀鸾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就连齐盟发现的事情也说了。“你说你家娘娘今日进宫就没有再回来过?”许言听完以后问道。“是的,秀鸾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许圣主帮帮忙!”秀鸾都快给许言跪下了。
“你先别慌,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且安心回府,你们家娘娘,我必然会保她安然无恙。”许言说道。“多谢许圣主,秀鸾这里先谢过了。”秀鸾跪在地上说道。“快些回去吧!别露馅了。”“是!”好不容易送走了秀鸾,许言也无心在继续喝酒了。
关好房间的门,一个跳跃下楼,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凤仪殿里,玉皇后坐在椅子上,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头,脸上明显的怒气。在玉皇后的对面,一个老者坐着那里,正是与齐盟打斗的那个人。“玉娇,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不尽快弥补……”老者说了一半,就被玉皇后打断了。
“啪……”守在门外的木子一个激灵,愣是没敢进去。屋里,地面一摊陶瓷的碎片。老者的脸色铁青,硬是把自己的火气憋着。“玉娇,你……”老者的语气满满的无奈。“闭嘴!本宫这些年来所受的屈辱,都是拜你所赐。”玉皇后很是激动。
“怎么说,我也是你……”“你住嘴,本宫没有你这样的亲人。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玉皇后起身背对着老者,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哎!”老者叹了口气,起身往密道中走去。
每次见过这个人,玉皇后总是很生气,木子都不敢靠近。这次又是这样,木子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娘娘,您该休息了!”木子站在下面说道。“事情办妥了吗?”玉皇后生硬的问道。“回娘娘,办妥了,天一亮,大概就到了。”木子回答道。
“去打听一下今天无安到底在搜查什么?”玉皇后吩咐道。“是!”“温玉,你以为你事不关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我所受的苦,统统都要还给你们!”阴郁的脸庞,看起来像是另外一个人。
德庆殿中,祁峥寒都已经躺下休息了,许言避开了所有的巡逻,直奔德庆殿。“你给我起来,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许言直接就把祁峥寒揪了起来。后者一脸懵,老者怒火中烧的许言直接问道:“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我告诉你,若是西语没有什么,算你好运,若是西语少了一根汗毛,我许言定叫这祁国天下血雨腥风。”许言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怎么了?”祁峥寒问道。“你少装蒜,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选择相信你,是因为她总是愿意相信你,我选择跟你说,是因为她对你还有点点依恋。你就是这么干的吗?”许言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祁峥寒的怀里。祁峥寒拿起东西,却是眼眶一热。
“这个哪里来的?”祁峥寒问道。“你最好没有,否则有你受得!”说完也不理他,直接就从祁峥寒手里把东西抢了过来,转身就走。“无安!”祁峥寒起身穿好衣服。“皇上!”无安低着头,眼神却在殿里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