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去哪了?”虚弱的声音传来,祁瑾言头也不回的说道:“死了!”“恭送皇上!”柳西语高声的说道。祁瑾言这才走了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柳西语现在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而这一场巨变,身在景仁宫的沈心蕊和沈夫人完全不知道。“娘,你为什么不跟爹走?”沈心蕊听完沈夫人的话有些懊恼的说道。“我走了,你就真的只剩你自己了,让为娘如何忍心?”沈夫人眼泪纵横的说道。
“我如今有孕在身,皇上也不会那我怎么样,只要生下皇子,我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沈心蕊说道。“但愿吧,你早点休息。”沈夫人把人弄去休息了,自己则坐在正厅坐了一夜。
而荆南带着两人回到酒楼的时候,许言已经走了,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药品少了。“现在的局面,祁瑾言肯定会全城追捕我们,所以现在只能蛰伏,想办法联系驻扎在山里的兵,顺便了解一下皇上的情况和姐姐的情况。”荆南说道。
“好,天一亮我就出去打听消息,我的目标不大,所以会方便些。”白玲说道。“一切行事都要小心些。”荆南说道。终于有一次,荆南没有否定自己了,想到这里白玲至少觉得,自己也许用另外一种方式也可以让荆南记住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我自有分寸。”白玲点头道。“大家先休息,养精蓄锐。”荆南说道。三人这才回房休息。天际微微泛白的时候,城里的百姓就炸开了锅,而白玲也收拾好自己出了酒楼。上了街,到处都是议论昨日事情。严词激烈的,甚至都快动手了。
“干什么干什么……”很快巡逻的兵士制止了,他们才散了开去。白玲索然无味,又不能太张扬,只得来到一个茶馆前,叫了一壶茶坐下来观察,这不坐不知道,这茶馆简直是太棒了,诸多的穷酸秀才齐聚一堂,随时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另一边,祁瑾言穿戴整齐,来到了大殿。“吾皇万岁万万岁!”下面的大臣行礼道,只是有几位并没有行礼。“怎么?几位爱卿对朕有何不满?”祁瑾言问道。他们也不说话,只是这么站着。
“说不出来?”祁瑾言笑着说道。“那朕告诉你们,这个位置,谁有本事谁坐,无非都是为了祁国好,若是几位爱卿还是不能接受,朕可以成全你们。”祁瑾言说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其中一个带头行礼,其余的也都跪了下来。
“起来吧!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祁瑾言说道。“皇上,现如今牢里的那位就是个毒瘤,一日不除,就有隐患。”底下的人说道。“恩!不知爱卿有什么好主意,毕竟,他也是我的兄弟,不能太绝了。”祁瑾言问道。
“不如让他去守皇陵,无传召圣旨,一律不得出地宫。”那人说道。祁瑾言愣了一下,定睛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人。“就按照你说的办!”祁瑾言说道。“是!微臣遵命!只是皇上,沈从文如何处置?”那人又问道。
“三日后问斩!”祁瑾言没有任何犹豫,“那前皇后和沈夫人?”“毕竟怀的是皇室的种,那就让她这辈子都别出来了,至于那个沈夫人,留着一起陪着吧!”祁瑾言说道。“是!”那人这才退了下去。
“皇上,坊间谣传您风行极差,说您大逆不道……总之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另外一个人说道。“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到时候自己就不会再说了。”祁瑾言说道。“可是,毕竟有损皇家声誉。”那人试图在说道。
“恩!随他们去吧!各位还有问题吗?”祁瑾言说道。“皇上,芳华宫里的那位,您不能让她就在宫里。”底下的人似乎都商量好了,一致口泾说道。“退朝!”祁瑾言脸色一变直接走了。
“皇上还请三思!”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一切,祁瑾言出了大殿直奔芳华宫。刚到芳华宫,就看见宫女忙的不可开交,不停地进进出出。他心里咯噔一下,快速的走了过去,却被一个嬷嬷拦了下来。
“皇上,恕奴婢无礼,您不能进去,晦气。”嬷嬷说道。“荒唐!”祁瑾言斥责道,抬脚就要走进去,却被胡太医制止了。“皇上还是外面等着吧,您进来容易分散微臣的注意力。”胡太医说道。
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他自然也只能听太医的。足足一个时辰,胡太医才走了出来,随着他出来的,还有宫女端着的一盆盆血水。“究竟怎么回事?”祁瑾言问道。“皇上急也没有用,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清清体内的秽物。”
“可是,恐怕日后她当不了娘了。”胡太医的下一句让祁瑾言直接楞掉了。“强制性的堕胎,她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若是再有孕,会一尸两命的。”胡太医解释道。“好,你下去吧!”祁瑾言说道。
胡太医这才起身那些药箱离开了。祁瑾言坐到她旁边,抓着她的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参见皇上!”就在祁瑾言出神的时候,柳西语已经醒了,苍白着脸,挣扎着要起来。“你就这么厌恶朕?”祁瑾言强制性得让她看着自己。
“皇上想多了,还请皇上自重,我与皇上已经没有关系了,有的也只是旁的关系。”柳西语说道。“是吗?朕就让你知道,你和朕是什么关系。”说着就扯柳西语的衣服,大概是被气的冲昏了头脑,都忘了柳西语现在的身体不好。
“皇上!”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祁瑾言直接骂道:“滚!”“皇上,城中有大批的江湖人士,属下……”祁瑾言这才起身开门走了出来。“怎么回事?”祁瑾言问道。“属下不知!”暗跪在那里说道。“回御书房!”祁瑾言走了,柳西语这才起身光着脚,来到门前,看着有些久违了的宫廷大院。
城中的花楼里,秀冬神情很紧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先生她没事吧?”秀冬看向一旁熬药的人问道。“只要能醒过来就没事了。”说话的正是不见了的许言。而躺在那里的正是青雨,也就是无心。
无心从法场逃回去,不巧的是正碰上祁瑾言带着人来抢柳西语,几个回合不敌,受伤她只能跳窗而去,眼睁睁看着柳西语被带走,跟踪的途中体力不支昏倒,被许言发现带到了花楼来。
只是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老鸨随时随地会发现,现在必须等她醒了,然后两人快速离开。“咚咚咚!女儿啊!你这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做什么?这外面的人都等着了,你现在给我掉链子,妈妈可是要生气的。”老鸨尖细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我去应付,等我回来。”秀冬说着起身从内室走了出去,一开门老鸨就拼了命往里面挤,秀冬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妈妈走吧,今个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秀冬笑着说道。老鸨这才喜笑颜开的随着秀冬往外走。
“女儿啊!你这穿的也太素了,我就得你不是有一个彩虹披肩吗?我去给你拿,你且等着啊!”说完不给秀冬反应的机会,快速的往回走。秀冬暗道一声糟糕,快速的追了上去。
老鸨推开门径直走到里屋,拉开了床幔,空空荡荡的,只有中间那里有一方披肩,颜色鲜艳。老鸨皮笑肉不笑的拿起披肩回身给秀冬披上。“这才好看嘛!”说着拉着人就往外走。“还是妈妈想的周到!”秀冬感觉自己整个人不是自己了,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们走后,许言带着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还好我机灵。”许言拍着胸脯说道。“义父果然高明!”无心虚弱的声音传来,吓得许言差点撒手。
“有没有好点?把药喝了。”许言扶着她坐下,把熬好的药递给了她,好在药的味道很淡,混在脂粉味里,完全察觉不出来。无心接过药快速的喝完,擦了擦嘴。“义父,姐姐被祁瑾言带走了,我怕他对姐姐不利。”无心说道。
“嗯嗯,现在我们得离开这里,不能给秀冬惹麻烦。”许言说道。无心这才知道自己在哪里。
“秀冬可能暴露了,看这人的行为,必定是有所预谋,义父我们要帮秀冬。”无心说道。“这个自然,但是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把他放进去的东西拿走,然后给她留个口信。”许言说道。
无心点了点头,拿走了盒子里的东西,顺便在她枕头上放了一个珠钗,又打开了她的首饰盒,两人这才离开。路上许言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留一支珠钗?”“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所以她会明白的。”无心笑了一下说道。
“怪不得,先回酒楼,估计荆南也离开了。”许言说道。“他们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酒楼是唯一一个可以落脚不被二次查访的地方,我相信他们还在。”无心说道。“嗯嗯!”两人快速的往酒楼的方向去,而一边在茶馆里坐了很久的白玲也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也回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