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公见他许久不出声,也不敢随意打扰,只能拿了拂尘,站在一旁等着。
尽管南潇宁对这次的宴会,有着千万个不愿,可谁让是他母亲大人吩咐的呢!西域太子的事儿,已经让她老人家很不开心了。
要是这次,在忤逆她老人家,南潇宁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忤逆不孝的儿子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这次宴会,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的去啊。
再说,他也想看看,这次宴会又能闹出什么热闹来。
“唉,你怎么还没走?”
“杂家在等候王爷的回话啊!”于公公虽然无语,可还是毕恭毕敬的施了礼数。
“当然是遵命啊!”南潇宁满是无奈。
于公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这才满足的离开:“是!”他走了几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没交代的,转过身来:“对了,忘记告诉王爷了!是明晚。”
“知道了!”
“那,王爷您早些休息。就不打扰您了!”于公公说着,一步步的退了出去。
真是这么多事儿都赶在一起了啊!
不过,既然如此,那说什么也不能自乱阵脚的。
事儿多,那就一件一件的解决了。
上床之前,南潇宁始终对甜甜有些不放心,他躺了一会儿,就坐了起来。唤来了自己的隐卫萧何。
“二十四小时跟着甜甜,本王不想知道,有关她的一点儿坏事儿。知道吗?”
跪在床前的萧何,拱手道:“是!”
“去吧!”
“遵命!”萧何纵身越上了不远处的树,很快就消失在哪茫茫的夜色中。
萧何!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就连飞儿也不知道。他是南潇宁身边唯一的隐卫,算是一个值得,南潇宁信赖的人。
曾经也跟随者南潇宁纵横朝廷,惩贪官,护清官,深陷危难多次,又绝处逢生。算是和宁王共赴生死过。
不过,就算是那样,南潇宁对他也是有所保留。
……
翌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时。
南潇宁已经身着一身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披着如绸缎一般乌黑发亮的长发,坐在了床边。
精致的五官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显得犹如致命般的诱惑。
修长的手指,摁着了摁鼻梁,用力的睁了睁眼睛,整个人这才精神了许多。他拿起床头上的长袍,穿在身上,系了腰间的绣着蟒的灰白色腰带。
“王爷万福!”门口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南潇宁:“进来!”
这时,蝉儿端着一盆水,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王爷!”
“你怎么来了!”
“回王爷,是太后让奴婢来伺候您的。她老人家说我手轻,发髻梳的好,比那些丫头强太多了。您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当然不能让您觉得不舒服。”蝉儿脸上依然堆满了笑容。
真是奇怪,他母后大人怎么突然间考虑的这么细心了。
以前,他可没这待遇。
只要仔细一想,南潇宁就明白了,叹口气:“唉!你这丫头,会说话啊。不但夸了自己,还让本王心里舒坦。”
“怎么,王爷您不信奴婢的话?太后对您是真的疼爱,所以……”
南潇宁抬抬手:“你啊!就别说了。她老人家不是让你给本王梳头那么简单吧。最重要的是,想让你来监视我。怕我逃走,晚上不参加宴会。”
“没有,绝对没有!”
“算了!就算有,你也不敢说。没事儿,来吧!”南潇宁端坐在梳妆台前,蝉儿做深呼吸状,好像是在缓解自己的紧张,她手上拿着一把木梳,靠近南潇宁,为他梳着头发。
“蝉儿,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花儿?”南潇宁沉思了片刻后,问道。
蝉儿手上一顿,那可好奇的八卦心,一下子被南潇宁给点燃了:“花儿?王爷,你打算送谁花儿?啊,我知道了,是未来王妃穆二小姐?”
“哼!真是个鬼机灵。”
“王爷,你可真浪漫。蝉儿想想……”那丫头竟然还买起关子来了,她想了好一会儿说:“每个女孩子喜欢的花儿都不一样,不过呢,像是玫瑰!那个女孩子都喜欢的。”
玫瑰?
南潇宁天真的说:“本王倒是觉得,月季会更好看一些。”
蝉儿何曾看到过,这高高在上的王爷,有这么可爱的神情,还说出这么呆萌的话。她捂着一张小嘴儿,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爷,玫瑰可是代表爱情的!嗯?”
南潇宁瞧着天生的智商高,举手投足,自有掌握乾坤的霸气。
可是,要是真说到追女孩儿这件事儿上,他可是什么都不懂。还不如一个刚开壳的小毛孩子。
“王爷,你还不懂吗?嗯!未来王妃一定明白。”
“她明白?”
“对啊,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些年,肯定不乏追求她的王孙公子。”
南潇宁有些耐不住性子,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蝉儿见他脸色不对劲儿,赶紧跪了下去:“王爷,奴婢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下去!”
“是!是!”蝉儿心头一紧,赶紧冲出了房门口。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这王爷也不是好惹的呀!
看样子,以后可不能得意忘形了!一定要记着自己的身份,自己只是一个宫女。到什么时候,一定不能逾越了自己的本分。
不过,宁王居然想送未来王妃花儿,那可见又有好戏看了。
像她想的那样,南潇宁心里打定注意了,打算送楚乔希花儿。
他亲自去花园儿摘了两朵,娇艳欲滴,还挂着清晨露水的玫瑰花儿。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来到囚禁楚乔希的宫殿,老远她看到楚乔希正在房间里,整理着桌上的盆景。他大踏步来到楚乔希面前,像是一根儿木头似的戳在哪里,把手上的玫瑰拿了出来:“呐!拿着。”
楚乔希还在为昨日的事儿生气,没搭理她,依然自顾自的整理着面前的一株盆景。
“送你的!拿着。”他老人家似乎有点儿命令的口吻了。
躲在窗下的飞儿和蝉儿,捂着彼此的嘴儿,两张脸涨的通红通红的。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野蛮的送花人。
这哪儿是送花啊,这简直就是打算要了,对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