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甜甜乍听这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急的直跺脚:“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我可听说,这太妃的手段,极其狠辣。”
她虽然没常驻这皇宫大院,可有关这位太妃年轻时的手段,她可是听闻不少。每一件事儿,都足矣让人毛骨悚然。
长青心里本就慌乱的厉害,被她这么一阵吵闹,更是抓狂不已:“够了!我已经很烦了,你别在唠唠叨叨了。”
她本想警告甜甜一番,哪知道一时间竟没控制住音量,当即就引来了太妃的注意,只见她老人家冷着一双眸子,瞪了过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过来。”
别看她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但是说出的话,也是杀伤力十足。
惊得长青和甜甜,连头都不敢抬,怯懦的说了一句:“是!”,紧接着两人一点点的挪了过去。
太妃打量着她们,又看了看可怜的楚乔希,这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说,是不是你们!”
“太妃娘娘,长青实在不明白!”长青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可是她现在紧张的心肝儿都乱颤,别提多难受了,一张惨白的脸上,冷汗直流!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虚的厉害。更不要说,像是太妃这般早就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女人,更是难逃她老人家的那双眼睛。
“哼!长青,你想在哀家面前装傻充愣。是不是弄错了对象?”太妃越说越激动!
看来这些年的吃斋礼佛,显然是没能,消散她老人家的戾气。
“太妃!”长青双腿一软,立刻跪了下去:“……”
太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心肠这么狠毒。以后可怎么办?谁还敢要你!简直丢了我们皇室的脸。”
这几句话,每一个字,几乎都像是锋利的匕首一般,一点点的在割她的肉。
长青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想她长青公主不管在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不上赶着巴结她,奉承她!这些年,别说有人这般损她了,就算是说话语气稍重一些,都未曾有一人。
此刻的楚乔希怯懦的蜷缩在太妃的臂弯里,不住的抽泣着:“太妃娘娘,你别生气了,这要是气坏了您的身子,臣女就担待不起了。再说,臣女本来就出身低微,要是公主殿下心有不快,拿我出出气,也没什么!”
“你……”长青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楚乔希。
“你这是什么态度!”
长青的样子,再次激怒了太妃娘娘。
她老人家自从吃斋念佛时,就曾告诫过子孙,南家一统天下实属不易,应已仁慈治理国家!万不可仗着自身优势,狠辣对人。
没想到,她南家的女儿,竟然这般手段对她昔日的恩人,简直不能忍!
“太妃,您别只听她一面之词,您听我解释,那是有原因的。”
“有什么原因,有什么原因,你也不能出手这么狠辣不是。你还像个女孩子吗?啊?”
太妃难以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此刻的长青哪里还敢有半点儿多言,就算有什么话,也只能把心中的那口气,活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一张秀气的脸,涨的紫红紫红的。
“干什么,哀家说你,你还不服气啊?”
“不敢!长青不敢。”
太妃从鼻中轻哼一声,满是鄙夷:“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哀家早就知道,你这个丫头,胆大的很。”
听得出来,她是有多不耐烦。
长青深知,这太妃娘娘,对自己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怕是憎恶感倍增了!她哪儿还能敢造次。
楚乔希往太妃怀里蹭了蹭,肩头不住的颤抖着,虽然仍旧呜呜咽咽的抽泣着。但是若是仔细看她的那张脸,就知道,她此刻的表演有多假!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角度,也只有长青和甜甜能看到了。太妃的快要气炸了,当然不会注意到怀里的楚乔希。
“既然哀家已经插手这件事儿了,你还有你……”太妃恶狠狠地瞪了甜甜一眼:“你们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长青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爆了,凭什么啊!明明是她穆凌韵不要脸在先,她不过就是为了她南家的面子,出手教训,又有什么错儿。
长青越想越生气,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这辛亏是太妃她老人家,若是换成别人,长青真想分分钟弄死她。
“说话!别那副样子,哀家看着心烦。”
“太妃,长青知错,任凭您老人家惩罚。”长青拼命压制住了自己心头的怒气,毕恭毕敬的说到。
尽管已经到了自己的底线,无法在隐忍克制下去。可为了将来长久的打算,她不得不吞下这口怒气。
“这还差不多?你呢?”
甜甜毕竟年纪小,竟然被太妃的一个眼神儿的气势,给瞎懵了。整个人呆愣在哪里,犹如一尊活化石一般。
长青见甜甜许久没有反应,赶忙拉住她的手,让甜甜也跪了下来:“回太妃,甜甜也任凭您老人家处置。”
“哀家问你了?要你多嘴!”
“是!长青知错。”她一边承认了自己的错儿,另一边暗中戳了戳甜甜。
甜甜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慌忙回过神:“是!还请太妃惩罚,甜甜觉无有任何怨言。”
见两人的认错态度,还不错,这才算是泄了心头的怒气。
“好!既然如此,哀家罚你们在这儿跪足三个时辰,不到三个时辰,不准起来。”
“是!”
甜甜和长青异口同声的说到。
……
太妃揽了楚乔希:“穆丫头受苦了,瞧瞧这张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啧啧 ……这是让人心疼啊。”
“太妃!”
“走,随哀家去佛堂,哀家给你上点儿药。”
楚乔希为了表现的更加懂事儿,慌忙推辞:“这点儿伤,不敢劳烦太妃娘娘!凌韵自己处理就好了。”
果然不出意料,她的这番话,更惹得太妃娘娘好生心疼。
“你这孩子,这话怎么说的!不管怎样,你和哀家曾经也有一段缘分。如今弄成这副样子,哀家怎么能袖手旁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