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文在比赛前两天放学就回家了,回家就看到杜毅在客厅沙发上,严峻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了的疲惫。
他看到贺子文,眼里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情绪,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他忽然开口道“你最近是不是在跟一个叫宋安然的女生走得很近。”
感觉不到是什么情绪,贺子文心里虽然吃惊,但是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回答“是不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我儿子,你做什么事我当然都知道,我警告你,不要跟那个女的走的太近,不然只会害了你自己。”
“有没有害我自己我自己最清楚,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你连做父亲的资格都没有!”
贺子文重重的扔下这句话,满脸愤怒的回了自己房间。
董小洁不安的站在门口,她本来在房间看书的,听到很吵的说话声就走出来了,没想道是子尧哥哥跟杜叔叔之间产生了矛盾。
其实她一直也知道,子尧哥哥跟杜叔叔之间按的关系很僵硬,她也不理解为什么,只是她觉得两个人都对她很好,所以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化解他们 的矛盾。
她在门边小声问“杜叔叔……”
杜毅抬头,马上满脸慈祥的笑容“吵到你了吗?小洁。”
“没有,我听你跟子尧哥哥说话,就出来了。”满脸担心的表情。
“我们没什么,不用担心。小洁呀,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跟同学相处好吗?”
小洁乖巧的在杜毅身边坐下,兴奋的比划着手指说“宋一浩跟我玩得可好了,他成绩好,我现在放学都去他家补课,最近学习成绩上去了一点。其他同学相处也很好。”
“那就好,要是子文能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唉……”杜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小洁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洁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跟杜叔叔说好吗?”小洁甜甜的答应了就回房去了。
贺子文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跟他说这些话,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跟宋安然交往的呢。
不管是怎么知道的,他都无权干涉自己的自由。
甩甩头发,去浴室冲了一头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算杜毅这么说,他也不可能对宋安然置之不理,现在跟宋安然的关系已经不是其他人能干涉的了。
他以后就算跟杜家没关系,他都要跟宋安然一起过平凡的日子。
但是,离自己想的目标还真的很远。他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枕着手臂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宋安然的影子,她的明媚,她的开朗,她的坚毅,无一例外都渐渐的让他深陷。
贺子文自从跟宋安然交往后,渐渐的放学回家的时间基本推迟了两个小时。
司机小王其实也知道,不过少爷的事情,他没必要管太多。
董小洁隐隐约约觉得贺子文频繁的晚回家的原因,肯定跟上次在车上看到的只看到背影的那个女的有关系。
她心里忿忿的,十分不愉快,即使宋一浩时长陪在她身边,但是她还是需要贺子文的无限关注,就要觉得子尧哥哥只是她一个人的所有物才善罢甘休。
所以,董小洁更加迫切的想要正视自己在杜家的位置。
也连着几天放学后跑去花店兼职。
做了一段时间她也熟练起来了,只是因为个子小,花束对她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负重。
想到贺子文都没怎么关心她,她就一股子怨气。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继续她的兼职,不想觉得自己是杜家的累赘。
宋安然沉浸在跟贺子文之间日渐加深的恋情里,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不介意什么似的,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有一种自卑感。
毕竟贺子文真的是一个光鲜的富家少爷,她只是一介贫困学生,也不知道贺子文对她是怎么想的。
确实贺子文从来没有 对她的生活评论过什么,但是怎么知道他心里会不会这么想呢?
她现在找了新的兼职工作,在海洋馆扮演美人鱼,她妹妹那边她偶尔去一下。
今晚是海洋馆开馆三周年,所以她跟贺子文说了,她有工作所以让他先回家了。
她放学后就匆忙赶到海洋馆,负责人就让她马上把美人鱼的潜水服穿上,呆了面罩。因为她身材纤细,衣服正好能穿进去。
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游进了大大的鱼缸。
她从小游泳就很娴熟,所以这样的事难不倒她。
在里面来回游了几下,海洋馆开始人声鼎沸,大人小孩,渐渐的都涌了进来。
特别是小女孩,都很喜欢跟宋安然扮演的美人鱼合影。
宋安然毕竟有那么多的工作经验,只要是自己的工作,就很敬业要做到最好。
对于这些简单的要求自然都能一一满足。
一直坚持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要结束了,宋安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带着些许的疲惫。
场馆负责人把今天的薪酬交给她,对她的表现也很满意。
宋安然感到有点累,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详叔那里吃了个炒面,就回住处去了。
宋安溪比她早一步回家,正在放洗澡水。
看到宋安然回来就开心的说“小然你回来啦,今天的工作做的顺利吗?累不累?”
宋安然疲惫的点点头,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就躺了下去,不想说话。
要是贺子文在她身边多好,可是她性格倔强又要面子,是怎么也不肯说出来她需要帮忙这些话的。
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澡,身体泡在说浴缸里,带着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整个人的疲惫都少了一大半。
想起来后天还有比赛呢,赶紧起身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舒服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上课,下课了还是去了训练场。
她也没有贺子文说,但是贺子文知道,她肯定在。
于是贺子文放学了也照样去训练场看她训练。
看着她挥汗如雨的在训练,贺子文就为她感到高兴。
但是也特别心疼她这么努力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他自己却没有一个像样的目标。
父亲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像一个牵线木偶班,失去自我。
想着这些的时候,宋安然已经看到他在观看座位上若有所思,英眉紧锁,好看的眼睛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