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一直对着小熊说话。”
“老公你报警了没,这不像是从医院跑出来的啊,家人该着急了!”
“这是神经病吧这……”
容貌秀丽,衣着端庄的女人抱着一只旧玩偶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絮絮叨叨的对着那小熊玩偶说着什么,忽而轻声憨笑,忽而板脸呵斥,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陈雁虞看着怀里胖嘟嘟的小宝贝儿,捏捏他的小脸。
小男孩坐在她双腿上开心的扭来扭去,“妈妈,妈妈,痒,痒痒。”
“那你还淘不淘气!叫你乱跑!子健等会乖乖的,我给你买那个大气球好吗。”
“好!好!要!”男孩扑过来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妈妈真好!”
“还要说:谢!谢!”陈雁虞莞尔,忍不住有捏了下他的小脸和圆鼻子,惹得他咯咯笑。
人群里,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男人,带着金色眼镜,杵着一根精致的手杖窥视着长椅上那个疯癫的女人。
他很久没见过她这样笑过了。
忽近的警笛声把男人从贪恋里叫醒,他深吸一口气,穿过人群,向她走去。虽然杵着手杖有些瘸脚,但他身材高大挺拔,加上他一身冷冽的气质,丝毫不减气度,像英国来的名流绅士,孤傲得不可一世。
陈雁虞正轻柔的抚摸着小熊玩偶的脸,突然被一双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抓住。
她抬头,想让抓住她的人放开手,结果却看到了他的脸,半声尖叫被捂进嘴里。
陈雁虞一双眼瞪大,脸色惨白,她在男人的怀里死命挣扎,双手双脚都用力的撕扯踢打着。男人整洁的衣服被扯得歪扭,梳得紧致的发型也散开了,陈雁虞踢掉了高跟鞋,脚上的丝袜也在水泥地上磨破了,两人原本整洁的打扮一下都变得异常狼狈。
男人丢开手杖,一手紧紧捂住陈雁虞的嘴,一手把她死死捁在怀里,他腿脚不便,但还是稳健使劲的把她往车上拖。
手下的人一部分劝散了人群,一部分正再跟赶来的警察交涉。
好不容易把她甩进车里,长腿一跨跟着坐上后位。
他的皮手套,掌心处被咬烂了。陈雁虞把自己嘴咬破了,伤口处血肉模糊。
男人庆幸自己还好带了一双手套,不然手心肯定也被她咬得稀烂。
猝不及防,陈雁虞伴着厉声尖叫向他扑过来。
男人被她生猛的力道扑到了车门上,后脑勺在玻璃上硬生生撞了一下。
枯柴般的手指紧紧抠住他的衣服,那力道大得透过布料能让他痛得低吼出声。
陈雁虞面无血色,张着流血的嘴像是要撕咬下他身上裸露的皮肉,疯狂大叫着,“管仲谦!把小健还我!还我!把小健还我!你才是应该死的那个!你去死啊!管仲谦!你死吧!”
他快速的抽出那只被陈雁虞已经咬破的手套塞进她嘴里,扭过她的双手把她反锁在怀里,大声向被吓得呆愣的司机怒喊,“开车!愣着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