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们先聊,我出去看下情况。”
见两人有话要说,红儿就找借口离开了。
“酒儿。”
姜烬戈看着季温酒恬静的脸蛋轻声叫了一句。
“嗯?”
季温酒的情绪并不高。
“凤一的事情不怪你,你是好心想要救他,但没有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要自责。”
季温酒愣愣的点了点头。
其实不管是红儿还是姜烬戈,他们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因为这一切已经血淋淋的在她眼前发生了。
若是当初她多一份谨慎,亲自去查看一下凤一的伤势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让她不由的想到自己前一世的死因。
也是因为不谨慎这才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一次两次的她总是学不乖。
“季温酒。”
姜烬戈见她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你别说了,道理我都懂。”
只是又能有几人做到。
“好,我不说,这个东西给你。”
姜烬戈掏出了一个银纸的小铃铛。
季温酒疑惑的看了两眼,她在这个小东西里面发现了一丝生命的痕迹。
“这是?”
姜烬戈将铃铛拿在手里把玩着。
“我的母亲叫曲骨儿,是朱雀国的圣女,这是她生前留给我的,里面住着一只蛊王,这只蛊王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最大的用处就是能感应到其他所有蛊虫的气息。
我知道你害怕青山镇还有人被下了蛊,所以你只需要将这个铃铛挂在店门口,只要被下了蛊的人一接近铃铛就会响起。”
季温酒愣愣的看着姜烬戈手中的铃铛,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蛊虫。
“你收回去吧,我不能要。”
这么新奇的东西,想必是曲骨儿留给姜烬戈防身用的吧,她不能收下。
姜烬戈蹙起眉头,强硬的将铃铛塞进季温酒的手里。
“我让你收下你就收下,这样店铺也不要关门了,也好方便你观察青山镇还有没有其他被下了蛊的人。”
季温酒紧抿着嘴唇,她知道自己不该收下,但是她却想拿这个来验证下青山镇还有没有其他中蛊的人,实在是很难选择。
“不要犹豫了,你若还是担心,那这样,你保护我好了。”
姜烬戈难得开了一个玩笑。
“好。”
握紧手中的铃铛,季温酒眼神坚定的说道。
“那这只蛊虫要怎么喂养?”
季温酒看着手中的铃铛,想要看清里面蛊虫的模样,但太黑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喂它泉水就行了。”
季温酒一愣。
“别担心,它跟凤一中的蛊不一样,泉水不会让它繁衍,只会让它的身体更加强壮。”
姜烬戈解释了一句。
“这只蛊王倒也特别。”
“也不是所有的蛊都是坏的,坏的只是人心。”
季温酒沉默了,说的没错,再安全的东西落在有心人的手中也能变成杀人不长眼的利器。
“我过段时间就要回帝都了。”
季温酒一愣。
“是因为朱雀国的事情。”
姜烬戈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必须尽早处理了。”
他是青龙国的月王,更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除了四国之外也存在一些小型的国家,这些国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野心也很大,经常会侵犯其他四国,而姜烬戈青龙国最有名的战神,其次就是季家,季老将军。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帝都?”
一想到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季温酒了,他突然有些不舍,空荡了快二十年的心,第一次因为一个人这般悸动,现在却要面临分离。
季温酒摇了摇头。
“不了。”
她对帝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这辈子就想着安安稳稳的就行了,至于帝都,她还不想去。
“那你要小心。”
所谓树大招风,姜烬戈既然这么受皇帝的信任,那必定会有人将他视为眼中钉。
这么想着,季温酒下意识的就想掏出点泉水让姜烬戈带走,伸到半空中的手一顿,她差点忘了,这泉水不光能救人,也能杀人。
“回头我让红儿给你做些药丸,平时医治一些小伤还是可以的。”
虽然不能用泉水了,但红儿还会炼药。
姜烬戈点了点头。
他其实想告诉季温酒他是百毒不侵的,有没有那些药丸于他而言,根本就没差,但他不想让季温酒担心,所以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应下了。
“你身上的毒也差不多了,这个月在清理一次就可以根除了。”
季温酒突然想到姜烬戈身上的异能。
上次因为他的一个失误导致异能暴走,但同时也带来了好处,暴走的异能消耗了不少的能量,姜烬戈体内的能量无法再生,就那么一些消耗完也就没了。
姜烬戈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没想到困扰了他十几年的毒就快要解开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现在身上的毒素清了,他也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事情了。
“好,那等这次清完我在离开。”
季温酒点了点头,突然有些不舍。
“破庙那边还要去吗?”
“要!”
季温酒坚定的回了一句。
破庙必须去,这对老夫妻不除,她的心始终难安。
“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这件事刻不容缓,今天因为凤一的事情给耽搁了,明日一定要去,蛊毒的事情,晚一天就意味着青山镇又要枉死几条无辜的生命。
“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发。”
“嗯。”
这一晚,季温酒睡得并不好,但也不止是她一个人,其他几个院子里的人也是夜不能寐。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季温酒就起来了,她实在是睡不下去了,简单的洗漱了下,季温酒直接去了季薄情的院子。
“大哥,你醒了吗?”
季温酒轻轻地敲了敲门。
“嗯,等下。”
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了,季薄情披了一件外衣睡眼惺忪的站着。
“酒儿怎么这么早?快进来。”
说着季薄情就将季温酒拉进了屋。
“大哥,我来是有些事要跟你说。”
季温酒直切主题。
“嗯,你说。”
见季温酒的脸色这么沉重,季薄情也清醒不少,端正了神色。
季温酒掏出姜烬戈昨晚给自己的铃铛。
“店铺照常开业,这个,你将它挂在店铺的大门口,只要铃铛响了,一定要将那个人给留下来,切记不能让他碰加了泉水做出来的食物。”
季温酒一脸严肃的叮嘱道。
季薄情拿起桌上的小铃铛,左右看了看,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铃铛,是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季温酒这么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好,大哥一定将这件事情办好。”
季温酒放松的笑了笑。
“大哥,辛苦你了。”
季薄情做事很细心,这件事交给他,季温酒还是很放心的。
“傻丫头,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大哥不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什么,但大哥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们,大哥也不会多问什么,你只要知道大哥一直站在你身后挺你就对了。”
季薄情伸出手揉了揉季温酒的脑袋。
季温酒笑了笑,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好。”
又过了一会儿,天渐渐亮了,这次季温酒、姜烬戈等人也一起去了镇上,倒是林大壮和李氏被留了下来。
镇上实在是太危险了,季温酒不放心他们跟着去。
到店铺里之后,季温酒先是到处仔细检查了一下,也帮后院的人检查了身体发现并没有人体内有蛊,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看着季薄情将铃铛挂上了,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主子,刚刚打听到的消息,城南又死了两个女孩儿。”
红儿走到季温酒的身边压低了嗓子说道。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件事现在已经被官府给压下来了,青山镇还没有几个人知道。
季温酒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就知道那对夫妻不会就此罢手的!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又叮嘱了一番,四人这才离开。
这次刑长衣没有带着凤三,因为凤一的死,凤三的情绪不大对劲,刑长衣干脆给他放了一个假。
“就按原计划行事,一会儿我跟姜烬戈进去就行了,你们就等在外面,一有情况我们就通知你们。”
刑长衣点了点头。
“主子,注意安全。”
“嗯,放心。”
拍了拍红儿的手,季温酒领着姜烬戈就往破庙走去。
有段时间没来了,眼前的破庙好像比以前更加破旧了。
季温酒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是陈乞儿。
“乞儿,是我。”
季温酒应了一句。
没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不过也只是打开了一条小缝,陈乞儿的脑袋探了出来,扫视了下两人,又看了看两人手中拎着的礼物。
只是这次他没有露出贪婪的神色,眉眼间反而透露出一股不耐烦。
“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让你们不要来了。”
天知道季温酒现在有多想直接冲进去将那两个老家伙给杀了,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
将手中的礼物往上提了提。
“怎么可能不来,我们可是答应了陈婆婆要经常来看你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