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画欣喜,总裁就是聪慧,一点就透
“那你下次还会划自己手腕么?”
“会。”
“……”
“我没有自杀,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他说。
“都把手腕划成这样了,还说没有自杀。”
“只是划着玩一下。”
“……”颜如画再度无语。
他却浅淡一笑,睨着她:“你说得对,我没有必要自杀?”
“您……喜欢划手腕玩?”颜如画讶然极了。
天啊!有钱人都是变态么?玩什么不好?非要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这只是一种释放情绪的方式。”
释放情绪的方式?颜如画突然想起刚刚徐君亚跟她说过御总今晚心情不好,让她别招惹他。
这么说他不是在自杀而是自残,这也太危险了,如果她今晚没过来,以他醉成那样的状况,岂不是会流血至死都不自知?
“那您……会疼么?”她很好奇。
御恒侧身,从床头桌的抽屉里面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片,另一只手指了指她的左手腕:“试一下就知道了。”
“不……!”颜如画本能地用手护住手腕往后退了一步,呵呵干笑道:“还是不要了。”
开什么玩笑,被他这么划一刀,明天她还用上班么?还用干活么?皮开肉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疼?不用试也能猜到了。
“御总,您饿么?”颜如画忙着转移话题。
“你说呢?”他的声音仍然有些虚弱。
刚刚他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有什么理由不饿?这一点颜如画也意识到了,如是她起身:“那我去给你煮碗面。”
厨房里的餐具都还是新的,一看就没怎么用过。一个大男人的,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少爷,平时不下厨也是正常的。
颜如画从冰箱里找出一包鸡蛋面,煮好端到御恒的床前时,御恒已经睡着了。
他侧躺着,包着纱布的手搭在床沿,脸色苍白如纸,几缕碎发垂在眼角,呼吸均匀,面容安祥。
看来他是真的累坏了。
颜如画不忍心扰醒他,将煮好的面条放回锅里,帮他关好门窗,调好室温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小希住院的第四天,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医生批准可以出院了。
颜如画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道:“回家后要乖乖的,不准玩水,不准调皮弄破了伤口知道么?”
“妈咪,我可不可以不出院啊?”小希兴致缺缺地问。
“为什么?”颜如画不解。
住院有那么好玩么?满屋子消毒水的味道,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玩玩游戏机外也没别的娱乐了,游戏回家也一样可以玩的。
“因为……我的伤口还很疼。”小希心虚地说道。
“才三天肯定还会疼的。”颜如画走到他跟前坐下,摸摸他的头柔声说:“妈咪知道你疼,可是医生已经停药了,换药的事情妈咪也可以帮你做,如果你不信任妈咪可以叫青姨帮你,在家里养伤比在医院干净多了,也舒服多了。”
“可我真的还很疼。”小希摇晃着颜如画的手臂恳求:“妈咪,你就让医生再给我开一天药水嘛,我明天不疼了才出院。”
还是躺在医院里好,因为只有在医院里面呆着,爹地才会来看他。昨天爹地没有来,今天一定会来的,他坚信,所以他要等。
“那好吧。”颜如画狐疑地扫了小希一眼,在她的记忆中,小希不是那么娇弱的孩子啊。上回鼻子撞得那么严重,也就是当时哭了几声,后面就一直没有喊过不舒服。
不过既然小希都这样求她了,她也不能不答应,只好将收拾好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回原位。
将小希交待给护工照看后,颜如画看了一下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如是急匆匆往公司赶去。
颜如画一迈入公司,就接到总裁秘书的电话,要求她到总裁办公室去一趟。
她心下狐疑,这么一大早的御总找她做什么?
不会是跟昨晚有关吧?交待她保密?不准告诉公司同事他自杀的事?
唉,御总真是多虑了,想她这位因为升职不被同事们待见的可怜虫,想找人八卦也没有人选啊。
身后又响起女同事们的议论:“你说我们一个月都没有机会进一次总裁办公室,为何她三天两头就能进一次呢?”
“人家能讨徐总欢心,自然也能讨御总欢心了。”
“就是,哪像我们,同样是助理……。”
颜如画心下无语。
这帮吃饱撑的,她们以为她去一趟总裁办公室很好玩很快乐呢?哪一回不是在水深火热中摸爬出来的?
就连今天……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坏事等着她呢。
当她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白情也在,和御恒相偎着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几张卡片状的东西一手拿着手机在通话。而两人跟前的玻璃桌上还摆着一堆卡片,各种各样的都有。
她听到白情兴奋地娇笑说:“……到时一定要来参加我和恒少的婚礼哦,是昨晚才决定的……。对了……替我跟天北说一声,我就不另外通知他了……好的,改天一起吃饭,再见。”
何天北……
虽然最近何天北和颜以欣都没有来找过她,不过颜如画还是对这个名字充满着恐惧。
白情将电话放在桌面,目光扫向门边。
意外地……这次她的脸上带着笑意,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刚刚听她提到结婚的事,看来她跟御总的好事要近了,所以心情才会这么美好。
“御总,白总,早上好。”她低眉顺眼地问道:“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噢,是我叫你。”白情依旧友好:“礼服制作得怎么样了?”
一听是追究礼服的,颜如画忙道:“很抱歉,最近因为孩子住院没怎么赶进度,才刚做好样板,选定料子。不过白总您放心,我一定会赶在六月初六做好的。”
“那正好,你把礼服改成大红色吧。”
“啊?”
改成大红色?之前不是还说浅蓝色浪漫优雅么?
“是这样的,我们决定取消定婚,直接结婚了,所以礼服必须要喜庆的颜色。”白情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幸福地偎向御恒,习惯地搂上他的手臂。
“噢……。”原来是这样。
颜如画求证地将目光挪向旁边的御恒,后者唇角含笑,大掌搭在白情的小手上,默认了白情的说法。
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欣慰,实在很难让她将他跟昨晚那个面色惨白,坐在浴室地板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联系到一块。
这真的是同一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