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这么大,又是一位三岁小孩的母亲,颜如画还是第二回与男人在床上欢爱。
第一次她将自己献给了一个陌生男人,一夜后,悲催地发现自己丝毫都不记得当晚的经过与感受。
第二次她将自己献给了一个不该碰触的男人,依然是迷迷糊糊,仿佛做了一场梦,梦过后便是沉长的一觉。
住在隔壁栋的颜以欣一手抱胸,一手执着咖啡杯子,在卧房的露台上来来回回地晃悠着。
酒会上喝了点酒的她并没有醉,但为了白情的事情四处打点,各方折腾,一直忙到刚刚才停下来,这会早过了她平时休息的时间,她也早就困得很想睡了。
如今是坐等大戏精彩上演的时刻,她可不舍得就这么睡着。为了提神,她已经喝下第二杯咖啡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
将白情送到3号别墅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多小时,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未免有些奇怪。
颜以欣所站的露台正对着3号别墅后阳台,如果有什么动静的话,她应该是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的。没有动静是什么情况?事情又一次地失败了?
她明明已经将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怎么可能出问题?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不可能的,这次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颜以欣深吸口气重重地将自己窝在沙发上。
眼皮在她窝入沙发的时候变得越来越重,最终慢慢地瞌上。
习惯了早起的颜如画天才刚刚亮就醒来了,头依然有些疼,体温也还是有些发烫,她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烧还没有完全退下。
慵懒地想要转身,却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般动弹不得。
死艾青,总喜欢在睡的时候把手和脚都压到别人身上去,这一点实在是太招人讨厌了。
颜如画正想将身后的人推开,目光却被眼前的手臂惊得瞪大双眼。
这只被她当成枕头的手臂一看就不是艾青的,修长的手臂,蜜色的肌肤,节骨分明的指节,这分明就是一只男人的手臂。
那如小蛇般横在手腕上的条条刀口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记忆犹新。在她所认识的人中,有弱智的,有自闭症的,有忧郁症的,还有精神失常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只有一个男人是变态到喜欢割腕自残的。
那个男人尊贵优雅,至高无上。
如果自己昨夜是跟他在一起斯混过来的,那就真的是应该趁早跳河自尽了!
颜如画从他手腕上那条新伤就可以确定这人一定是她那高不可攀的御总,可是……心虚的她还是不敢回头,不愿回头,心里紧紧地抱着那丝丝小到微乎其微的期盼。
不是他,千万不要是他,一定不能是他……!
她一遍遍地在心里狂吼呐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横在腰上的手臂搬开,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御总大人。
她倒吸口气,大脑迅速地运转着寻找脱身的办法,如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房里溜出去,是不是就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不管了,溜了再说!
然而,御恒却在这个时候幽幽地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满面惶恐和懊悔的颜如画。他愣了一愣,紧接着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起她。
他并没有像颜如画一样大惊失色,反而表现得极为冷静,脸上的讶然停留了不到三秒便退去了。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清醒过那么一瞬间,也看清过身下女人是谁,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要了她。
是药量太过的缘故,无关其它,他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是惶恐得忘了动弹。
直到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胸口,看着那上面因他留下的粒粒青紫。颜如画才触电般嘶叫一声,拉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御总……!”颜如画惶恐不安地问:“我……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里?昨晚……。”
她烦躁地抓了一把乱发,终于想起来了,昨晚有一位女服务生说厕所管道塞住了,要她到3号别墅2号房住一晚,难道自己走错房间了?天啊……杀了我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恼悔得都快要爬起来给他磕头了。
“我知道。”
“咦?你知道?”颜如画讶然。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你才是故意的?”
御恒淡笑不语,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还在发烧,应该去医务室看看。”
“御总!”颜如画倏地拨开他的手掌没好气道:“现在不是管我发不发烧的时候好吧?”
“那应该管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立马穿上衣服,带上一颗懊悔之心去向白总负荆请罪吗?”
御恒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颜如画猜不透他的表情,也不想去猜,掀开被子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迅速地往身上套去。
还是快点走吧,再不走等白总来了,她就想走都走不掉了。
以前她还可以大言不惭地宣告自己对御恒没兴趣,如今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她还有脸再说这样的话么?就算她有脸说,白情也不可有相信了。
颜如画穿好衣服回过头去,刚好看到御恒下来……。
她慌忙转回身子背对着他,满面羞赧。
她的样子实在可爱,惹得御恒打趣:“昨晚都疯狂一夜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颜如画瞪着眼尾含笑的他,没好气道:“昨晚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希望你也快点忘记。”
“抱歉,我忘不掉。”
“你……!”颜如画气结:“你是不是巴不得白总立马提刀把我杀了?”
“对了,白总昨晚怎么回房睡?”颜如画突然想到般,白总应该昨晚回房的时候就发现她和御总的事情,然后引发世界大战,怎么至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睡隔壁间。”
“你们不住一起?”
“是。”
“怎么可能?”御总不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啊,怎么会放着那么漂亮的娇妻不碰,反而跟她这位小员工疯狂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