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那你今天为什么带她离开公司?”
“为了向白情宣布分手。”
“你还真想跟白情分手?”
“没错。”
“那么……御氏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
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只要御夫人一提到这个,御恒就算再有理由也都成不了理由了。
御夫人见他不语,接着说:“你应该明白,御氏能有今天是白家的功劳,如果把他白天航惹毛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顿了一顿,御夫人苦笑:“你要怪的话就怪你那位没用的父亲吧,是他一手摧毁了御氏,如今御氏虽然起死回生了,却依旧摆脱不了作为白氏傀儡的命运。”
御恒端着花茶轻轻地啜饮,一言不发。
这些话,他已经听多了,也听腻了。
御夫人却屡说不腻道:“女人嘛,娶谁不是一样,反正家里那么大,哪不能容下她?你如果遇到自己喜欢的,低调点把她养在外面,谁能把你怎么样?”
换作是以前,御恒也是这么觉得的。
女人嘛,娶谁不是娶,结婚生子,无非就是一个形式,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想法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改变。
是什么原因让他的想法在改变,一时半会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想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他不由自主地吐出这句。
这是一个全新的想法和愿望,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愿望!
果然,连御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地斥驳:“不行!”
“你身上背着整个御氏的前程,所以你没得选。”御夫人漠然道:“不管你爱不爱白情,不管她有多霸道,多恶毒,是不是绑架案主谋,只要她还想嫁,你就必须娶。”
御恒睨着她,倾身拉近与她的距离,咬牙切齿:“妈,你就不担心她嫁进来后,哪天一不高兴把您也绑了?”
御夫人苦笑:“为了这个家,就算她把我杀了,我也甘愿。”
颜如画打算睡觉的时候,发现厨房内的垃圾忘了倒,只好抄起外套重新穿在身上,提着垃圾下楼了。
垃圾桶就在楼对面,颜如画扔下垃圾后拢了拢外衣的领口,加快回屋的脚步。
有两束车灯照得她脚下的路面一片亮,她随意地往车灯的方向扫了一眼,却在一眼后脚步倏然顿住。
BQ520,白情我爱你!
这不是御总的宾利么?这么晚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抱着满心的疑惑,颜如画挪动脚步走了过去,由于车子贴了膜,又是大晚上的,她看不到车厢内的情形。
她用手敲了敲车窗,没反应,如是抓上门把用力拉开车门。
果然是御恒!
此刻的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显然是睡着了。车厢内泛着一股浓郁的酒香,颜如画可以断定他一定是喝醉了!
只是喝醉的他为什么不回家而跑来这里?而且明显是酒驾过来的?
颜如画用手推了推趴在方向盘上的御恒唤道:“御总,你醒醒……醒醒……。”
御恒只是动了动身子,除此再无其它动作。
颜如画如是钻进副驾驶的位子,摁开车顶的小灯,继续拍打叫唤:“御总,你快醒醒啊,你没事吧?”
御恒终于坐直身子,扭头,静静地望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他脸色苍白,双目发红。
颜如画被他望得有些不自在,干笑着问道:“御总,你喝醉了就应该回家休息啊,怎么会跑来这里?”
下一刻,她已经到了御恒的怀里,眼前一暗,他的帅脸罩了下来。
他的唇冰凉如霜,却又热烈如火,在她始料不及之际,霸道至极。
颜如画瞪大双眼,愕然地瞪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帅脸,一时间全身僵硬如石起来。
御总居然吻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酒香混合着他的独特气息,瞬间于她的齿间漫延开来,既是这样熟悉的味道。颜如画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他的气息有那么一丝熟悉,是因为在黄花岛的原因吗?一定是的!
颜如画很清楚地意识到这么做是不对的,御恒是她的老板,是白情的未婚夫,上次在黄花岛出的意外已经让她很后悔了,怎么可以……。
颜如画试图推开他,地被他抱得更紧,他仿佛要将她吞掉般,直接将她逼到座椅靠背上动弹不得。
她认命地闭上双眼。
她知道他醉了,喝醉的男人本来就是是非不分的。
足有十分钟后,他终于放开她,但并没有放开她的身体,仍然紧紧地将她压在椅背上。
他的食指轻轻地刷过她的唇,浅笑:“我没醉。”
颜如画摇了一下头:“不,御总你不仅醉了,还醉得不轻。”
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没醉?没醉的御总怎会干出这种有损身份的事情来?
他含情脉脉的目光注视她,一本正经道:“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我对你负责吗?”
什么意思?颜如画不解,是指黄花岛那天晚上的意外么?如果是的话……。
颜如画摇摇头,她从未想过!
“可是我想对你负责。”
想对她负责?御总在说什么疯话?
“我们一起离开御氏,离开滨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还有小希,我们一家三口,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好么?”
“御总你真的醉了。”颜如画别过脸去。
御恒却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道:“你看我像在说醉话么?”
颜如画盯着他,看到了他眼底的真诚,可她不能接受他的这份真诚。她一脸严肃地开口:“那好,我的回答是不愿意!”
这是御恒意料中的答案,可他还是激动得一把掐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逼问:“为什么?难道你还想回到何天北的身边去?你还爱着他?可他都已经结婚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根本就是对她的侮辱!
她颜如画再不济,也不会对那种男人心存幻想啊!
“你就当我是吧。”只要能让他冷静,能让他停止继续发酒疯,让他误会一下又何仿?
“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吗?为什么你可以对徐君亚笑得那么自在,可以跟陈效相处得像一家人,却唯独在我面前那样唯唯诺诺,那样生疏?”御恒低吼。
这次颜如画没有再让他放肆,情急之下抬手一把巴掌甩上他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