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轻不由被这响声吓得浑身一抖,小脸惨白且惊恐地看向赫连邪。
赫连邪愤愤抬眸,眼里全是骇人的阴鹜冰冷,他完美的薄唇一抿,哼道:“涵茗轻你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尤其是你这个人,看了就想反胃,还送吃的过来?是想当面看着我恶心吐给你看吗?”
“给我听好,我的东西都是你不准随便乱碰,更没事别在我面前晃荡,让我觉得很污染眼睛!”
茗轻怔怔地望着赫连邪,以及他眼眸里打从心里浮出的鄙夷厌恶,大眼立刻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只是见你没吃东西,所以……”
“还不滚出去——!!”赫连邪不容她将话说完,冲着她一阵狂吼。
茗轻觉得整座楼房都快震塌了,她稳稳了脚步,见他讨厌得好似她是个病菌一样,连连点头,转身哭着跑出了房间。
第二天,赫连邪一大早就离开了。
茗轻一夜未眠,缩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夜,就连想送他离开都不敢,只能像个小偷躲在窗帘后,默默目送他离开。
看着跑车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不见了踪影,茗轻的心也跌入了万丈寒渊。
他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其实她真的很纠结,一是想他经常回来,这样她就能经常看到他,二是不想他回来,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让她痛苦难过不堪。
在窗前站了许久许久,清晨的山间薄雾缭绕,从窗外吹进来的风很凉,茗轻环抱着双臂,转了个身子然后靠在墙壁上,整个人缓缓滑坐在地上。
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空空的房子,冰冷的床被,就连想说句话都找不到人,她时常呆坐到天亮,孤独一点一点啃噬着她的灵魂。
她真的好怕她就这样冷清寂寥慢慢老去,就算死在这空空的房子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午饭刚过,一个中年妇女自称是李妈,按响了门铃,不容茗轻说句话,她已经喧宾夺主开口了:“你听好,我是赫连家的管家,大少爷让我过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顺便监视督促你。”
“……”茗轻胆怯地看着不可一世,神气洋洋,眼睛长到头顶上的李妈。无疑,她的胆小懦弱助长了李妈嚣张的气焰。
抽出一根鸡毛掸子,‘啪~’的一声落在茗轻身上。
火辣辣钻心的疼痛立即从后背传来,茗轻痛得眼泪簌簌下滑。
“地上家具上这么多灰尘,环境如此恶劣,你要大少爷怎么住?还不赶快去给我打扫!”李妈尖着声音咆哮,说着又抽了她好几下。
茗轻却不敢叫出来,狼狈地去拿抹布,在用水桶接清水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镜子,刚才被鸡毛掸子抽中的脸颊,上面一条印子高高肿了起来。
心酸苦涩的泪水顺着瘦削的脸庞滑落入水桶,在经过脸上伤痕时,腐蚀得让她心痛……
两天后,轩辕奕驾车来找茗轻时,隔着大铁门看到令他心疼又愤怒的一幕。
身材瘦削的茗轻努力提着一大桶水,极其艰难朝旁边的花草移着,而一旁身材肥胖的李妈悠闲地坐在躺椅上嗑着瓜子喝着果汁,手里拿着鸡毛掸子不停指挥着,标准的拿着鸡毛当令箭。
这两天他派人调查过,跟涵茗轻秘密结婚的人居然是赫连邪。那个赫连帝国集团的少东家,连续三年都登上福布斯财富榜第一最年轻的企业家,更是让亚洲所有女性都为之疯狂的天皇巨星,家里的钱多得用‘兆’计算的这样一个人,居然连个下人都请不起吗?
竟然……
轩辕奕的眼睛瞬间冰寒到了极致,瞧见茗轻脚底不稳,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污水溅了她一身,而那个坐在旁边享清福的老妈子不帮满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涵茗轻,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叫你提桶水还故意撒掉,皮又痒了?”李妈走过去抓起茗轻凌乱的发丝,扬起鸡毛掸子想抽下去。
可是……
“你敢动她,看我不拔掉你的皮!”轩辕奕极其阴霾的声音惊天动的剧烈响起。
李妈听了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扭头朝大门看去。
只见轩辕奕双眼好像燃烧着两团熊熊的怒火,仿佛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不由的心中涌起畏惧胆怯,她这种人是标准的欺软怕硬。
不过见他在门外,李妈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她站起身,趾高气扬道:“你算哪根葱?我教训人,碍着你什么事了?有本事,你进来修理我啊?”
“不准我教训这女人?我偏要教训,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