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主,肖四郎已带到,微臣去外间把守!”简箪不愧为皇帝的心腹,这一连串的布置、安排,那叫一个周到、稳妥。
“有劳简大人!”萧灿灿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后,便见他退了出去。
那肖四郎身着灰白的囚衣,形神憔悴。此时跪了,声音异常沧桑:“草民肖四郎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臻没有立刻让他起来,那是因为他在等着肖四郎给皇妹请安。哪知,等了半天,却发现他再无言语,更没有拜见公主的意思。
苏臻微微生怒,斥喝起来:“怎么,苏照国堂堂的从阳公主,担不得你一声玉安吗?”
萧灿灿一愣,说实话,请不请安的,她倒是真没在意。此时被皇帝这样一喝,便觉肖四郎可怜之极,正想说声‘算了’。肖四郎却先行答话了:“启禀圣上,父跪女,此举有违伦理……”
“放肆!”不等他说完,皇帝已暴怒了:“当日滴血验亲,太医已说得明明白白,大胆刁民,侮辱公主,即是侮辱先皇、侮辱朕,你可知已是死罪?”
肖四郎一阵哆嗦,脑袋几乎垂于了地面,却并不认错。
萧灿灿瞧着他,想了想问:“肖四郎,何以你如此肯定我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有真凭实据,你说来听听?”
听言,肖四郎抬起了头,反问:“敢问公主,你娘是不是进宫七月后,就生下了你?”
萧灿灿点头,说:“是啊,我是早产,这个不是秘密!”
“非也!”肖四郎摇了摇头,苦笑:“公主并非早产,而是你娘在进宫之时,已怀了你;当时……”到这里,他神情痛苦,说起了他与仙妃的故事——
“我与你娘一见钟情,你娘虽是乐楼女子,可我爱她;当时,你娘有俩个要好的姐妹,因为三人的艺名中都有一个‘花’字,因此她们被称为‘江城三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