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我裴宸轩是谁?会去吃那些人的醋?”
“先生,众生平等。”
她加重了语气提醒他他这种想法是错的。
他淡淡地抬眸看她,犀利地说:“理论上,众生是平等的。可实际上,因为种种因素,众生是无法平等的。”
“因为钱,因为权,是吗?”
她怒从心生,不禁也毫不回避地注视他。
“不错。正因为出身的不同,那些在你眼里很英俊的男人却只能做服侍他人的侍应生,而我,却可以坐在这里,可以优雅地进着餐。这,便是区别。你同不同意,在不在意,都是客观存在的。”
他平静地注视着她,向她传输着他的世界观。
“是。你是对的。正因为钱,我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了你面前。正因为钱,我请求你让我做你的女人。你说得没错,是我脑子一时僵化,对不起。”
她脸色倏地变得苍白,但还是坚强地向他微笑。
“我,不是存了心打击你。”
他脸色一暗,心情也低落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你的心有多善良,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她慌不迭地点头。
面对这样伪装坚强的她,他破天荒地的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很无力。
低了头,他轻轻地说:“明天我又要走了。”
“又要走?”
她本能地反问。
“嗯。这次来本来就是意外的行程。而且我家老头子后天的寿辰,我得回去帮着操办些事情。”
他淡淡地说,当然所说的都是事实。
只不过有些事情,他并不想告诉她。
“是吗?那你忙吧!为父亲操办寿辰是应该的。该办多久办多久,别因担心我而匆匆地赶回来。你也看到了,我独立性很强的。”
她急忙点头。
“嗯。你好好地呆着。别亏待了自己……”
“我知道,你有钱嘛!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己?”
她笑着抢过话说。
他皱眉凝神看她,“我是说真的。不是在炫耀我的财富。”
“嗯。我知道了。”
其实他舍得为她花钱,并且很少呆在这里,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用他的钱作花销,然后他给的钱就可以一分不花地存了起来,这事儿估计很多女人都是盼望着的吧?
“知道就好。”
他还想再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不习惯作承诺,也不知道他对她的这份痴迷能够有多久。
说到底,他还是相信钱,甚过相信。
吃过饭后,两人就到外面散了会步。
回到家中时,已经天黑了。
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喜欢看新闻,有关一切新闻。
如国内时事新闻,国际时事新闻等,几乎涉猎了所有的领域,如财经,体育,娱乐等。
看到报道索马里内战时,他不但聚精会神,更是紧皱眉头。
她不明白那么远的一个小国家动乱关他什么事,值得他这样忧心忡忡。
但想想他的世界永远不是她这个穷人家的女儿所能懂的,便决定不去管他。
只是一开始她还勉强可以跟他一起看看新闻,到后来却实在觉得无聊枯燥。
再加上几天的疲累让她的精神也处于一种疲累中。
现在突然这么静这么沉闷,一时间,竟然一岔神,就依偎在他暖暖的怀里睡了过去。
裴宸轩将自己关心的新闻全都看完之后,正想打电话给公司让手下调整关于在他国开设私人银行的运作进程。
无意一低头,却看到她竟然已经伏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一脸的疲惫,眉尖还微微地蹙着,像有什么深深困扰着她的事情。
只是呼吸细细密密的,睡得还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