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李煜只道周薇被黄保仪羞辱至哭,一时心痛,忘形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然后怒视着黄保仪斥喝起来:“黄保仪,谁给了你这种胆子,竟然敢来欺负薇儿!”
那般愤怒的表情,如若不是周薇在怀中,他肯定要过去好好扇黄玉瑶几巴掌才解恨。
“欺负?”黄保仪一脸惊讶的表情。
“我说姐姐啊。”不容黄玉瑶解释,江妃便开始火上浇油:“你也真是太为所欲为了,不就是凤印在手嘛,你训臣妾,臣妾没二话可说;可薇儿妹妹不同,她一不是国主的嫔妃,二没有犯错,您说您这威风……唉,我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
这一番话,果然让李煜的火气成功升级。只见他眉眼一瞪,狠狠吼道:“来人……”
“国主!”周薇见大家都误会了,此时赶紧自李煜的怀里钻出身来,急着解释:“国主,您误会保仪了,她没有欺负薇儿!”
李煜愣住,对着黄保仪的神色,难免尴尬。
江婉容只觉心里一凉,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刚才的好心情一落千丈,直接跌到了谷底。上当了,她竟又着了道。
黄保仪见此,心里冷笑不已。
也不管在场人的尴尬,径直来到江妃面前,笑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容江妃答话,她又转了话,说:“好了好了,国主来此,必然有事要与薇儿妹妹说的,咱们还是退下吧!”
说着,对李煜微微一礼,拉着尚还木呐的江妃出了画堂。
身后,李煜一脸的匪夷所思。
“黄玉瑶,你真卑鄙!”直到离了画堂好远,江婉容才醒过神来,立刻退开一步,对黄保仪大骂起来。
黄玉瑶只觉得她可笑,定定地看着她,不可思议地道:“江妃,拜托你别总是倒打一耙可好?明明是你将国主引来想陷害本宫,这怎又怪本宫卑鄙了?”
“你……”江妃气煞,干脆也认了,说:“好,算我又输了,论手段,我确实不如你,我甘愿认输!”
黄玉瑶这才收了笑容,一本正色道:“江婉容,本宫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害人的小把戏。实话告诉你,玩阴谋,你还不够给本宫提鞋,别逼本宫对你出手!”
说完,黄玉瑶即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气得江婉容花容成了猪肝色,一副咬牙切齿地对着她的背影诅咒。
出了这事后,李煜果然对江婉容大倒胃口,再没见他踏进彩苹阁一步。而周薇亦前后仔细想了,遂也与江妃保持了一定距离。
江婉容气坏了。
往往她气坏的时候,做事从不计较后果。
“哼,好你个周薇,过河拆桥了你,被那黄玉瑶灌了几碗迷汤,你竟真的不将我放眼里了。好,既是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娘娘,您去哪里啊?”见江妃自言自语往宫外走,颜青百般不解,只好追上去,担忧地问道。
江婉容恨恨地道:“宁寿宫!”
“可是娘娘……”颜青一听就急了:“这个时候是黄保仪正在向圣尊后禀报每日后宫明细,奴婢担心您见了她,又被她气着,还是晚点再去吧。”
“笑话,本宫何须顾忌着她?”江妃脚步不停,颜青无奈,只得随往。
到得宁寿宫,正见黄保仪出来。江妃仿若未见到般,面无表情地绕过,就想进到殿里去。
“江妃!”黄玉瑶不置可否地笑着叫住了她。其实她本是个随性的人,倒不计较这些礼仪方面的事。
只是此刻看到江婉容,她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阴谋的味道。于是便冷不住要事前警告她一句:“怎么,又想使坏了?你可想仔细了!”
“你……神经病!”江妃作贼心虚,没好气地顶一句,提裙继续往里面走。
黄玉瑶不再拦她,一切由着她去。
实则,不是她不担心江妃使坏,而是她早已从圣尊后的态度里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圣尊后已然后悔将江婉容留在后宫了。
想她江婉容自进了宫后,这宫里究竟惹了多少纷争?先是娥皇无辜失宠,再病重,接着离宫;再是鼓动周薇对国主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