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冲她们眨眨眼,笑道:“那你们要早些过来哦!”这样的感觉真好!不觉然地,娥皇打心里笑了出来。
三位御女离开了,玉瑶才走过来也要告辞。娥皇叫住了她,然后转向从嘉,诚恳地说:“国主,玉瑶今日受了这般委屈,定然心里难过得紧,不如你送她回房吧!”
“好!”没有半点犹豫,从嘉便点了头。
“姐姐?”跟御女们的表情一样,玉瑶也是惊喜的,惊喜之余,眼里却又湿润了。“谢谢姐姐……”
一路上,从嘉与玉瑶并排着往厢房而去。彼此都没有说话。
住在这瑶光殿的偏房里,虽然能日日见着从嘉,可是像这样走在一起,却是头一遭,玉瑶说不出有多紧张。
“国主……”终是玉瑶鼓起了勇气向从嘉承认:“其实……娘娘那玉钗是玉瑶故意摔碎的。”
从嘉笑如春风,偏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道:“朕知道!”
“国主知道?”玉瑶有些意外,问:“您不怪臣妾?”
从嘉摇了摇头,笑道:“朕为何怪你?娥皇让你先去拿钗,这本身就是要你必要的时候摔碎玉钗,从而让江妃早些放你走。你与娥皇姐妹情深,朕何从怪起?”
“难怪得姐姐对国主一往情深,原来这个世上最了解姐姐的始终是国主,想姐姐又怎会不珍惜这一世的缘份?玉瑶真是羡慕!”
听言,从嘉停下了脚步。玉瑶一愣,遂也跟着停步。从嘉说:“可是却因了与娥皇的这一世缘分,朕注定要辜负你与三位御女,有的时候朕甚觉对你们不起!”
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滴落脸宠,玉瑶赶紧用手去擦。“国主,您不必这样说的,我与几位妹妹从来……从来都没想过那些事,只要偶尔与国主这样说说话儿,我们已然觉得幸福,此生足矣!”
彩苹阁。
江妃风情万种地半躺在卧塌里,一脸的春风荡漾。“从嘉,马上,我们就可以这样坐在这里,幸福地喝我们的交杯酒,享受新婚燕尔的洞房之乐……”
“周娥皇,很快,我江婉容就能夺回你从我这里抢去的一切,很快……”
江婉容想象着这一切,禁不住满面潮红,只盼夜色快些来临。
“小姐,御膳房送来了晚膳菜色,您要不要过目一下?”贴身侍女悄悄进了来,将思绪越发飘远的江婉容拉了回来。
“颜青。”江婉容显得不悦,喝道:“本宫跟你说多少次了,这里是皇宫,如今我是国主的江妃娘娘了,别还像在家里一样,小姐长小姐短的叫,你怎么不学学人家环翠,你可有在宫里听她唤过周娥皇为小姐?”
“是,娘娘,奴婢下次不敢了!”颜青立即纠正,遂又问了一次:“敢问娘娘,膳单的事,您要不要……”
“你决定就好,本宫没意见!”江婉容手一挥便打发了颜青。此时的江婉容,满心满意地期待着今晚与从嘉的新婚之夜,其它任何事也休想分了她的心去。
日落,盏灯,夜来……时间慢慢地过去。暖灯暖昧,御膳摆满了一桌,从嘉的人在哪里呢?江婉容等得急了。“小四,去瞧下,可是国主过来了!”
听得召唤,小四不安地进得房来,禀报:“娘娘,国主还未到来!”
“怎么搞得,今晚是本宫的大喜之日,他是新郎怎能不来?一定是那周娥皇拦了他。哼,周娥皇,你以为我江婉容与后宫里那些个御女也一样吗?休想!”江婉容越说越恼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小四更加不安,赶紧劝她:“娘娘,不如还是再等会儿吧,您是圣尊后最倚重的人,国主绝对不会冷落娘娘的。”
“嗯,你说得也对!”这一劝江婉容又得意起来,复又坐下。
然,左等右等,直等得烛残光暗,满桌御膳凉尽,宫人们磕睡上来,从嘉却依然未至。
江婉容再也坐不住了,直气得口不遮蔽拦:“欺负人,真是太欺负人了,李煜,你将我江婉容当什么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