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好,前世的记忆该忘掉的就忘记吧。
反正这么多年,自己也都过来了,怕也是在这个时代准备生老病死。
还未过几日,这府内热闹的气氛渲染开,虽然没有那股冲出府外大呼昭告所有人奚世堂要准备纳妾了。但这闭着门,红丝绸带高高挂起,府里的下人忙前忙后整理出一间给小张氏的房间。
这间房间可比当初裴氏出嫁到奚府中华丽多了。
怕是奚世堂已经摆明告诉裴氏,这小张氏虽同裴氏说的不宣告如外,但是小张氏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是比裴氏高了许多。
奚世堂怕也是忘记了,这些东西可也都是裴氏为他带来的。
裴氏走出了房门,看了几眼,心灰意冷的回到了房间。
“夫人,老爷这样大肆旗鼓,怕是……”王嬷嬷也随着裴氏跟上前,小声地说道。
“老爷这般,明摆着告诉我。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咳咳。”裴氏说道一半,气血不顺咳嗽起来。
王嬷嬷吓坏了,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裴氏。
“夫人,没事吧。”
裴氏拿开那只捂着嘴的手,摊开一看,上面已有小口血迹。
“夫人,这……”王嬷嬷吃惊地看着裴氏。
“嬷嬷,没事的。”裴氏说着突然无意识的昏厥了去。
这一闹,府里上下又沸腾了。
流言也开始大肆的传开。
“听说了吗?夫人怕是被气倒了。”某侍女小声的讨论。
“对啊,是因为老爷因为这个女人弄的家里张灯结彩的热闹的不行,夫人才……”另一个接上去说。
婉清正巧因为裴氏晕倒的事,赶着去裴氏房内看望。
路上就碰见几个婢女在如此说三道四。
平日里,她是个不问世事的小姐,但是怎么说裴氏也是生下她的娘亲。就算她在怎么不想管这些多余琐碎的杂事,但此事她也不能就如此罢休。
“小姐。”侍女们向她行礼。
“如若你们不想做这些琐碎的事情,我可以考虑让你们去倒倒夜香。怕那味道你们如何张嘴嚼着是非。”婉清虽小,但训话时比任何一个大人还要威严。
“小姐,奴婢们知错了。”她们一听,一下子跪到婉清的面前哀求道。
婉清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
留下这几个侍女不知如何是好,就这么一直跪在地上。
“娘亲。”婉清刚踏进房间,就看见奚世堂假惺惺的坐在床边,看着裴氏憔悴的面容。
“婉清。”清澈在一旁走上前,将她拉到了一边。
婉清可能忍不下这口气,走到了奚世堂的面前,问道:“父亲,为何同一个女人要将娘亲气倒。”
“婉清,你在胡说什么?”王嬷嬷上前将婉清拉开了,斥责道。
“你继续说。”奚世堂颇有兴致地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一口茶水。
“父亲,我比不想谈论你与那位女子的风花雪月之情,但是做为你的嫡女也应该提醒父亲,婉清的母亲裴氏才是与你经历千辛万苦的正房夫人。”婉清这一口气闷在心里实数难受,一口气将话全是说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