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看着清澈,想着无论是用一个女人的身份去看待他,还是以一个孩童的身份去接纳他。也许自己也只能应下这个事实去将这个时代的自己过完整。
婉清在这府上的六年间,偶尔能听见下人们议论纷纷。
有名侍女叫张红,六年间都在侍奉奚世堂,简直是寸步不离。
大家都在传,日后怕是会有个小张氏出现。
婉清当然明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多了去,可是明目张胆却将佳人藏在府中还不封名分。
这是何等意思?
她自然不会去多管这些闲杂事儿,毕竟现在重要的先将母亲的身子养好最重要。
没过几日,张红似乎不淡定了,奚世堂当然也就不淡定了。
准备找裴氏谈判。
这下可是气势汹汹的模样,没了之前的花言巧语。
“夫人,此事你无论如何都得应允下。”
裴氏当然知道是何事,虽她总是装作一份不打紧的模样。但是下人之间的舆论越来越明显时,她定能听懂一二。只是一直在装糊涂罢了。
“是夫君奈何不住还是那女子哀求名分了。”裴氏内心嘈杂,但却不言语表。
裴氏一语道破,让奚世堂有些诧异,吃惊的望着平静如水的眼前人,“夫人,我与张红是两情相悦。”他有些按耐不住,想将自己与张红那些段美好的往事都拿出来到台面上说一般。
“夫君想要留,那便留下吧。”裴氏一丝落寞的神情悄然逃走,并没有被此刻兴奋的忘了自我的奚世堂捕捉到眼底。
“夫人,此话当真……谢过夫……”奚世堂那喜悦的面容让裴氏尽收眼底,话音未完被裴氏打断,“夫君,妾应予。但夫君也得记得,这位女子妾不管府内的下人称呼如何。对外奚家只有裴氏一位夫人,奚家大小事务依旧归妾管。名分对外人来说你给不了她,但她可以享受奚家的妾侍待遇。所以,夫君明白这娶妾的礼仪怕是也……”裴氏十分痛快的说完了自己的条例,奚世堂想要女人那裴氏也不是说像看着那般无能。
她背后的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可以动弹的了的定国府。
奚世堂不解地重复了一遍,“连纳征都不行?”
“夫君可知道这女子身份?”裴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优雅地擦拭了嘴角,颇有兴致地看着奚世堂。
奚世堂说话越来越不得足气,“为夫知道。”
“还要妾在同夫君商量这事吗?”裴氏当知道奚世堂有女人时,就已经摸透了这女人的家底。只是她不说穿罢了。
“夫人说的是。为夫不打扰夫人了。”奚世堂语气凝重,气愤地甩开袖子走出了裴氏的房门。
裴氏看着这冷漠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她拿着丝绢捂着嘴,咳嗽起来。看着娟子上一丝鲜红的血迹,忙是将它藏在了袖口。
婉清端着药茶来到了裴氏的房门口,转头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奚世堂。
“母亲,父亲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