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容陵天摸了摸初南月的头发安慰道,他自然不会让初南月一辈子留在这丛林之中跟他当个野人。
“丫头,你觉得我们进入这片树林之中有什么异样吗?”容陵天看着四周熟悉的树木开口。
“异样?”初南月躺在容陵天的腿上,看着头顶稀稀落落的洒下来的阳光,直到了这些高大的树干半腰就透不进来了,有什么异样吗,她闭上眼睛仔细的回想。
三天前,两人见到了这颗大树,之后就像是着魔一样,在这颗大树前后,周围,走了一个遍,依然是走不出去。
初南月想的头都炸了,最后她不得不赶紧让自己转移别的思想,鼻尖一股淡淡的香味使得她心神渐渐安稳了下来,闭上眼睛,脑海之中的思路似乎也开始慢慢清醒起来。
香味,没错,就是香味。
初南月睁开眼睛,抓着容陵天兴奋说道“我想道了。”
“什么?”容陵天看着初南月,这丫头想道了什么。
“容陵天,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至从进了这里,就一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初南月得意的看着容陵天说道。
“我明白了,剩下的交给我了。”容陵天缓缓一笑,摸了摸初南月的头发笑了,鼻尖的香味很淡很淡,容陵天寻着香味的来源发现竟是面前这棵树,这树周身的香味便要浓一点。
初南月也看着那棵树,树很茂密,叶子幽绿的发亮,看得出这树生命力很强,初南月看见容陵天飞身用剑劈下,只见树身居然开始溢血,还发出了痛苦的哀鸣之声。
初南月也反应过来了,这一颗成精的树,具有迷幻的作用,所以他们一来,便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树身流血之后,四周便有了一些不同,初南月跟容陵天很轻松的便走出去了。
一走出去,便跟同样被树迷幻住的杀手对上了。
初南月被容陵天抱着后退了好几步,手中持着长剑,冷冷的看着杀手。
“哼,想不到夏国之中也会有成精的树,不过也好,若不是你们破了这迷幻树,我们都还出不来,容陵天,拿命来吧。”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说完便朝着容陵天刺来。
十五个人,虽然都受了一些伤,但还是不好对付。
容陵天一边抵御他们刺过来的剑,一边抱着初南月小心的护着。
黑衣人似乎看出来了容陵天处处护着初南月,便都一一开始朝着初南月攻击。
初南月皱眉,一弓身子脱离了容陵天的怀抱,手持弑天剑,迎上了黑衣人刺来的一剑。
黑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弑天剑刺伤了肩膀。
初南月勾唇,她的内力体力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是她有弑天剑,现在也能勉强跟这些黑衣人打成平手。
大多数的黑衣人都在全力攻击容陵天,她这儿也就两个受伤的黑衣人在跟她过招,初南月一边御敌,一边幻化出了神笔,
初南月勾唇,她的内力体力都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是她有弑天剑,现在也能勉强跟这些黑衣人打成平手。
大多数的黑衣人都在全力攻击容陵天,她这儿也就两个受伤的黑衣人在跟她过招,初南月一边御敌,一边幻化出了神笔,凌空虚画,很快,一只巨大的白色头狼凌空出来,初南月伸手割破手指,一滴血点在白狼眉心。”“呜……欧……”白狼扬起脖子长吼一声,声音幽长深远,很快,丛林之中的不少地方开始传来呜欧的回应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
白狼召唤之后,便凶猛的加入了混战,每一个敏捷的跳跃,扑倒,都能让黑衣杀手受伤挂彩。
无数绿油油的眼睛开始出现,许多饿狼从丛林之中踏着稳重的步伐,看着黑衣人,龇牙咧嘴的流着口水,一扑而上。
容陵天趁此机会脱身,抱着初南月,飞身迅速离去。
他早就知道初南月有画物成真的本事,没有想到她画出来的头狼还能有召唤狼群的本事。
这些杀手都达到了化劲巅峰的实力,比起全安等人还要高一点,但是遇上这些无穷无尽的饿狼,只怕也只有葬身狼腹中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朝着来时的路退去,很快便又到了那日被杀手偷袭的地方,一地的尸骨早已被狼群或者鸟类吃食干净,就连苍蝇都没有在上面叮了,容陵天两人没有停留,顺着全安他们留下来的记号,赶去会合。
所幸的是路上再也没有遇见杀手,直到进了京城,初南月才放松下来。
回京没几天,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来了,大而且凶猛。
还好今年百姓们的收成都不差,不然这个冬天就难熬了。
香水楼跟天下第一楼,已经是京城之霸,反正每年不少税上交国库,皇上也笑呵呵的接纳了。
第一场雪后,南宫府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迟莺莺。
初南月听小厮来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这个女人,怎么会来找自己呢,听人说迟莺莺是容陵天一个姑姑的遗孀,今年已经二十了,迟迟未嫁,心中中意容陵天,故而入住九王府。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迟莺莺这些年,依然没有能够得到容陵天。
容陵天在九王府的日子很少,一出门经常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一年或者两年。
“初南月,我知道你喜欢王爷,但是王爷跟你是不可能的。”迟莺莺见一年未见,初南月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稍微有些放心了,她坐在初南月面前,高姿态的说道。
“迟姑娘,我跟王爷不可能,那你呢,你可能吗?”初南月也不恼怒,自顾自的泡茶来喝。
迟莺莺见初南月只给自己泡茶不给她喝,心里又将初南月贬低了一个层次,其实初南月要是请她喝茶,她也不会喝,反而会一番讽刺。
“反正你要离开王爷,不要来骚扰王爷了。”迟莺莺面色一变,这个初南月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她必须得让她离开才行。
“你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你把我当什么了。”初南月笑着看向迟莺莺,难道古代的女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你,你别不识好歹。”迟莺莺气急,她看出来了,初南月根本不会离开王爷,她是在戏弄自己,这个贱人。
“迟姑娘,你今天来若是只是为了让我离开容陵天,那么你可以回去了。”初南月站起身来,她可没有这么多心思跟迟莺莺说这样无聊的话,好好的一场雪景,都被迟莺莺的出现给破坏了。
“初南月,你会后悔的,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迟莺莺虽然拿初南月没有办法,但是说话还是放了狠话,希望初南月能够知难而退。
“迟姑娘有这心思来对付我,还不如想好怎么讨好容陵天,让他别喜欢我。”初南月呵呵一笑,随即起身不顾气愤不已的迟莺莺,转身便走了。
迟莺莺气得狠狠的抓着手中的锦帕,咬牙,带着丫鬟离去。
不等雪化,初南月便出了京城,当初买来的荒地是为了训练他们,她一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那些孩子都走了没有。
初南月走进荒地,便感觉无止境的荒凉,走进他们搭建的木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入住的痕迹了,初南月皱眉,这些孩子不该走的,她谨慎起来。
一道黑影迅速跑过,初南月皱起眉头,在黑影朝着自己奔来的时候迅速闪身,随即踢腿,听着那一声脆响,初南月反手抓住来人,扣住。
“姑娘饶命,饶命。”被抓住的是一个男孩子,叫初七,有点油嘴滑舌。
“这会知道饶命了,刚才试探姑娘的时候可没有这样。”从暗处又走出来一个女子,是这群孩子之中最大的,已经十岁,叫初四,这些孩子们叫她四姐。
“看来你们过得不错。”初南月对他们的要求很严格,虽然她没有监督他们,但是这些孩子很有自觉性,比她想象的都要好,一开始没有人她就觉得不可能会走,如果真的要走,那么在一年前的时候就该走了。
“拖姑娘的福,我们都很好。”初四跟这十个孩子相依为命,互相信任,大家感情都很好,她们都下意识的将初南月当成了亲人。
“既然来了,姑娘我就给你们做一顿好吃的,就当过过年吧。”初南月看了看这些孩子,感觉有些心酸,她买下他们的目的的确不算好,但是她给过他们机会了。
“能吃的姑娘的手艺,真是三生有幸。”初七嘴巴甜的不行,油腔滑调他有一套,初南月笑笑,不再说话。
初八是个冷漠话少的孩子,他的手指奇特的长,初南月有特备注意到,所以有让他故意训练他的手指。
初八去山上打来了野兔野鸡,初十一初十去挖了野菜,初九烧火,初六做饭,好不热闹。
“姑娘,没想到你厨艺还挺好的。”初七见初南月手里动作连贯,他调皮的笑着说道。
初南月没有说话,将一锅汤弄好后,十一个人围着坐在一块,冷清许久,终于连上都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