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表妹,你起来了。”南宫野见初南月,笑眯眯的跟初南月打招呼。
“大表哥早,二表哥早。”初南月微微一笑,也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府才有个女主人,她虽然不希望这一幕被破坏,但是南宫景跟南宫野的年纪的确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许多像他们这样的年纪,都已经是好几个妾室,通房什么的了。
“天气不错,出去逛逛,这雪我们来扫就好了。”南宫景见初南月扫雪,眉头一皱,将扫把顺手拿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扫雪其实不轻松,经过一夜的大雪,雪已经很厚了,有的经过踩踏,已经很结实了,所以扫雪其实是个力气活。
“是啊月儿表妹,这点雪我们很快就扫好了的。”南宫野虽然后知后觉有心直口快,但是在这上面,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那好,我出去了。”初南月见此便没有坚持了,没有什么重要的场合,她的行装一直都是轻便的,此刻也是简便的衣着,将头发竖起,很是轻灵。
夏国的京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闹非凡了,年关将至,更是热闹。
初南月看着那些叫卖的小贩,心里突然就温暖了起来,一路买了一些可爱的小玩意,此时的她,才真的只是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子。
“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又来占我们的地方,打死他。”凶神恶刹的声音在京城是常见的,初南月也遇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很少会去注意。
只是今日,看着被好几个端着破碗围着打的老人,她皱起了眉头。
老人被打的一阵闪躲,随后朝别处走去。
“呸,真是老不死的,怎么打都打不死。”只见那个全身上下都破的不成样子的乞丐,依然朝着老人的方向骂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鞋子,脚趾头都露在了外面,见初南月看着他,立马就跪下了,一只破碗摆在了地上“好心的姑娘,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饿了三天了。”
初南月冷笑着走开,饿了三天,刚才那打人的力气可是不小,哪儿像是饿了三天的。
现代有不少专业的诈骗团伙装扮成残疾人博取同情骗钱,看来古代的人也不是那么单纯,打人的时候哪儿像是饿了三天,求人的时候恨不得管人家叫祖宗了。
“好心的姑娘。”乞丐见初南月不为所动,还以为是自己不够可怜,当下便更加卖力的表现自己很可怜了,只是等他反应过来,初南月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老板,买十个包子。”初南月买了十个包子,朝着那老人的方向而去,以她的判断来说,老人应该走不了多远才是,只是她看着人流,却怎么也找不到老人的踪影了,罢了,将包子收好,她便继续走着。
初南月很快就将老人的事情给遗忘了,京城这些小玩意还都挺特别的,
她买了不少的东西,由于没有带随从,所以这些东西都得自己拿着,很快就拿不下了。
“这位后生,你面色发黑走路漂浮,是淫,时间欲,过度的表现啊,老夫奉劝你一句,千万要禁欲啊,不然不出三年,你必定死于女人身上。”初南月看着不远处拉着一个公子哥衣角的老人不由轻笑,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特别,前不久她以为不会遇见了,想不到又遇见了。
“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滚开。”被老人抓住的公子恼羞成怒,一脚就踢开了老人,老人被踢了一脚,还跟无事人一样“后生,老夫从不食磋来之食,看着你给我馒头的份上老夫好言提醒你一句。”老人爬起来,吃着有些脏掉的馒头说道。
那公子骂了一句有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死老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滚开。”被老人抓住的公子恼羞成怒,一脚就踢开了老人,老人被踢了一脚,还跟无事人一样“后生,老夫从不食磋来之食,看着你给我馒头的份上老夫好言提醒你一句。”老人爬起来,吃着有些脏掉的馒头说道。
那公子骂了一句有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初南月勾唇,走了过去,将还有热气的包子拿出来,走到老者面前蹲下“诶!老头,我请你吃包子。”
“拿开拿开。”那老人顿时坐着爬行,远离了初南月,似乎很是厌恶的挥手。
“老头,我给你包子,你为何不要。”初南月有些好奇了,又走过去蹲下。
“老夫我又不是乞丐,你这般与我,我才不要。”已经几口将馒头吞下的老人,白了一眼初南月,虽然没怎么吃饱,倒是也饿不死了,他就地一趟,背过身去,任凭初南月怎么唤他都不理了。
“诶,你这老头子。”初南月唤了许久,见老人已经睡熟了,还打起了鼻鼾声音,她有些郁闷,站起身,欲走。
看着已经冷却的包子,初南月皱眉,又看了一眼那熟睡的老头,她说道“不要算了,我丢掉算了。”
初南月刚说要丢掉,原本熟睡的老人突然就坐起来了,看着初南月手里冷掉的包子,咽了咽口水。
“真是怪人。”初南月算是看出来了,便将包子丢掉了,老人一见初南月丢掉了包子,立马就捡起来,拿出已经冷却的包子,吃得很香,满嘴流油。
很奇怪,明明是一个很脏的老头,初南月却突然觉得不是那么脏了。
“嗯,好吃,好吃。”一口气将十个包子吃完,这才抬眼看了一眼初南月,随即眼眸一眯,围着初南月转了几圈,跟够一样嗅着。
“茯苓,香仕,朱元子,山猴木,汝花,碧血,鸡药藤……”老人口中说出一个有一个的名字,初南月皱眉,不为所动,老人停下了身子,打量了一下初南月,两眼尽是兴奋的神情“好毒,好毒。”
初南月本来想离去,但是老人最后的话却让她止住了,他知道自己是中毒了,而且能够闻了她身上的气味就知道是什么毒,初南月也顾不得这是在大街上了,抓住老人的手就急切问道“老人家,你会不会解我身上这毒。”
“解毒,不行,不行。”老人一听解毒,立马就疯狂了,抱着自己的脑袋。
“我为什么不能解毒,为什么不能解毒。”
“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死了。”6‘
老人痴颠了一阵,便开始抱着脑袋,痛苦的一直重复“谁是阎罗,谁是阎罗,到底谁是阎罗啊”
初南月皱眉,原来他是个疯子,初南月皱眉,不管他到底是为何疯了,但是她想,或许他能解了自己身上这毒了。
“我是阎罗。”初南月蹲下身,用手将老人抱着头的手抓住,轻言说道。
“阎罗,你是阎罗?”老人看着初南月,安静了下来,看着初南月,突然就哭了起来。
那种哭泣,是悲痛至极,要怎么形容,初南月也无法形容,只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了,狠狠的痛,谁是阎罗她不知道,到底阎罗是这个老人的谁,她也不知道,或许是这个老人的爱人,也或许是挚友,更或许是孩子。
“你真的是阎罗吗?”老人哭的很伤心,抓着初南月的手不愿意放开了。
初南月想了想,便点头轻声说道“是,我是阎罗。”
初南月将老人带回了南宫府。
“月儿表妹,这乞丐是谁啊?”南宫野虽然很不想表现出来,只是这老乞丐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他不由的捂住了嘴鼻。
“二表哥,先别问好吗。”初南月想了想,她长不大是因为被初华治下毒的原因除了南宫景之外便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这个老人或许可以解了这毒,她想有必要跟南宫野他们说一说了。
“好。”南宫野见初南月一脸沉思,便让人将这老人带下去洗干净。
“爷爷,你去吧,阎罗不走。”初南月轻轻的安抚了一下老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认定自己就是阎罗,初南月想了许久一路上,最后唤了他爷爷。
老人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下去里面,等他洗干净换了衣服之后,下人才带着他来。
初南月怎么形容,那是一个很俊美的老人,为什么用俊美来说,是因为老者虽老,但是从那张脸,依然可见他年轻之后的风采。
“阎罗,是不是很好看。”老人见着初南月,欣喜若狂,拉着初南月的手笑道。
“嗯,好看。”初南月点头,这身白色掐金丝镶边的锦袍,是南宫历不曾穿过是,说是不严肃太晃眼了,没想到穿在这老人身上,倒是合身极了。
这一洗干净,初南月便觉得老人身上有一股子洒脱傲慢的气息,一言一语之间,无一不是在透露着讨好自己的意思,其实讨好的应该是一个叫阎罗的人。
“老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啊。”南宫野见初南月都对他和颜悦色,他便小心的问道,他心里有无数个的疑问,为何这个老人叫月儿表妹叫阎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