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被市检察院双规,市检察院顺藤摸瓜,抓获了一帮贪官污吏和一些行贿的犯罪嫌疑人之后,案件才终于由检察院移交法院,进入和审理阶段。
锦都市的政坛就像经历过一次大地震之后,又经过了几次余震,终于平静下来。
在杨副市长精心策划的这次政治风暴中,他自然是渔翁得利,顺利地坐上了市长的宝座,真正成为一个在锦都市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由于肖楠在看守所里没有把丈夫刘光耀供出来,事发之后,施向东巧妙地在杨副市长、吴院长和两名检察官面前周旋,刘光耀才逃过一劫。
今天,刘光耀和往常一样,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了,董事长被抓的谣言不攻自破,一些好心的员工来他办公室询问肖楠,肖楠的父亲去世的情况。
刘光耀对大家报以感激一笑,说:“谢谢大家的关心,肖楠因受到了陈市长的蒙蔽,因为他行贿受贿案才受到牵连的,我想这是一个误会,检察院会根据实际情况做进一步调查清楚的,至于她父亲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目前,老头子的后事已经处理好了,请大家不必担心。”
有人问:“乔秘书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公司上班?”
“她的父亲昨天去世了,她要料理父亲的后事。”
这一消息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在公司传开了,有人随即给乔舒雅去电话问候,从乔舒雅口中证实了这一件事后,有人纷纷请假去乔舒雅家吊唁。
施向东来到刘光耀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一大批员工还站在他的办公室,由于这些人出自一片好心,刘光耀不好意思赶他们走,施向东进门,如见救星,他朝施向东使了一个眼色,施向东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对大伙儿说:
“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都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和刘董商量!”
职工们纷纷散去,刘光耀对他报以感激一笑。
施向东见刘光耀一脸疲惫的样子,关切地问:
“光耀,老头子得后事处理得怎样?”
刘光耀幽幽地说:“我昨天已经将他的尸体火化了,暂时寄存到东湖山公墓,我准备等肖楠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再安排时间,为老人家下葬,她毕竟是老头子亲生的女儿,我不能越俎代庖啊。”
“你说得也是,就不知道肖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你要不要把肖楠父亲去世的事情告诉她?”
“我想,这件事暂时对她保密,等她放出来了再说。”
“肖楠在看守所里的情况如何?”
“我那天去探监的时候,她的母亲正好给我打电话,我于是把电话交给她,她从母亲口里得知父亲心脏病复发的消息后,情绪不太好,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样,”
“你要不要再去看看她?”
“我想等自己的情绪好一点,再过去,不关她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在她为难的时候,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你说得也是,我们公司自创立以来,发展到今天,她功不可没,陈市长因行贿受贿的事情被双规,牵涉到了市里面不少单位的领导,正是因为她一个人把责任扛下来了,我们才会风平浪静,要不然,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样子,她既然这么帮助我们,我们不能对她的事情袖手旁观,丢下她不管啊。”
“就是,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想,一会儿把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锦都市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叫来,把肖楠的一些情况告诉他,聘请他做肖楠的辩护律师。”
“这样也好,张律师以律师的身份去做辩护材料,可以随时掌握肖楠的动向,免得我们整天为她的事情提心吊胆。”刘光耀突然想起自己开车将艾美撞伤,她至今还住在医院里,便问:“对了,艾美的情况怎样?”
“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已经出院了。”
“她心灵上的创伤呢?”刘光耀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失礼,尴尬一笑说:“向东,别介意,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只是想问,她的情绪怎样?”
“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好意。”施向东微笑说:“还好,我们已经和好了,只是艾丽没有找到,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我看这样吧,我一会儿在锦都饭店预定一桌酒席,晚上大家一起去吃顿便饭。”
“行,我下班前,去把老婆、孩子接过去。”
施向东突然想起那天带乔舒雅去银行存款,被艾美看见后,误解他的事情,问:
“光耀,乔舒雅父亲的病情怎样?”
“他父亲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上午。”
“后事办完了吗?”
“我昨天帮她把她的父亲的尸体已经火化了,骨灰盒也放在东湖山公墓。”
“你小子还真能,一天的时间做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哪怕我叫人去帮你们打打下手也行啊?”
“公司里有那么多事情,你能走开吗?”
“哎,”施向东感慨地说:“其实,乔舒雅也不容易,她父亲这样一走,就变得孤苦伶仃了,我们应该好好地帮助她。”
尽管施向东和刘光耀是无所不谈的朋友,但他还是觉得这个时候把自己和乔舒雅的关系告诉他,有点为时过早,意味深长地说::
“是的,我们应该好好帮助她!”
“那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把她叫来,大家一起安慰她。”
“好,我一会儿给她去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