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被检察院双规后,一直被关在一个单人房间里,他的手机被没收了,几乎和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
曾经那些在自己面前像哈巴狗那样的下属,生怕和他走得太近,没有一个人来看他,唯有老婆偶尔来探一次监,可时间毕竟是有限的,陈夫人一直没有把他的事情告诉自己在上大学的儿子,儿子每次打电话来问他父亲的情况,陈夫人都告诉他说,父亲出国了,让他安心学习。
陈市长被关在看监室后,除了睡觉,就是检察院让他写交代材料,在这个害群之马的口供里,虽然提到一些贪官,但都是一些芝麻大小的官员,他之所以没有提及到像杨副市长那样的大人物,为的是,寄希望杨副市长念在自己当年提拔过他的的份上,帮他洗脱罪名,或者,将他保释出来。
有人将此消息透露给了现任的杨市长,杨市长接到此消息后,开始坐立不安,将吴院长和肖局长找来商量,几人经过一番密谋,由肖局长出面,让看守所的马所长将他带到一间关有十几名犯罪嫌疑人的大看监室,并让干警暗中授意这帮犯罪嫌疑人,对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市长大人进行百般摧残。
陈市长被逼无奈,便咬舌自尽了,结束了他辉煌而又短暂的一生。
陈市长这样一死,许多领导保住了乌纱帽,却落到一个畏罪自杀的罪名,许多受到牵连的犯罪嫌疑人因死无对证得以释放。
肖局长首先得到了陈市长的死讯,带着一帮警察猫哭老鼠假慈悲地去看守所调查了一番,便草草结案。
如今,杨市长的阴谋已顺利得逞,他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大张旗鼓地把陈市长作为反面教材,博得了市民们的掌声,市民们决心在杨市长的领导下,将锦都市建设成为一个繁荣、昌盛的文明城市。
杨市长死了,肖楠和他那档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自然会不了了之,肖局长明知道她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但还想在这个时候敲诈刘光耀一把,于是,他打电话将刘光耀,准备约他出来。
乔舒雅和刘光耀赤条条地躺在她刚搬进来新家里的一张大床上温存,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刘光耀都没有听见。
“亲爱的,你的电话。”
乔舒雅将手机拿过来交到他的手里。刘光耀不情愿地打开一看,原来是肖局长打来的,赶忙按下接听键,问:
“肖局,你好!”
“光耀,你在哪里?”
“我在家,肖局,有什么事情吗?”
“情况紧急,你赶快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见面谈。”
“那好,二十分钟后,我们在锦都大酒店见面。”
刘光耀穿好衣服下床时,对乔舒雅说:“亲爱的,我现在要出去办事,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了,你早点睡觉吧。”
“那好,你去忙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
刘光耀急匆匆地来到锦都大酒店时,肖局长坐在大厅里一张真皮沙发上等他。
刘光耀在锦都大酒店开了一个豪华套间,替肖局长泡了一杯茶后,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刘肖局长开门见山地说:
“陈市长死了!”
“你说什么?这老家伙这么快死了?”刘光耀吃惊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自杀。”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肖局长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遗憾地说:“据说,这家伙临死前写了一份材料,其中,有一部分好像对你爱人肖楠,以及你们公司不利。”
“这份材料在哪个手里?”
“马所长没有说清楚,好像在看守所里的一个干警那里。”
“他们打算将这份材料如何处理?”
“不好说,或许会交给检察院。”
肖局长摆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刘光耀急忙说:
“肖局长,你能不能把这份材料处理掉?”
“我看,有点困难。”
“为什么?”
“因为,看守所那帮人往往是狮子大开口,想要堵住他们的嘴,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你帮我问问,他们到底要多少?”
肖局长考虑了一下,说:“你也知道,我肖某人向来是为朋友两肋插刀,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回头帮你问问,不过,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你别把我装进去了啊?”
“放心吧,不会的。”
看着刘光耀焦急万分的样子,肖局长暗自好笑,他知道,刘光耀越是焦急,他的筹码越高,这就叫做欲擒故纵。
肖局长见火候差不多了,试探性地问:
“说说看,你准备拿多少钱来摆平这件事?”
刘光耀响了想,说:“一百万,你看行吗?”
肖局长爽快地说:“那好,我一会儿去找马所长将那位干警叫出来,你回家等我的消息吧。”
肖局长匆忙离开宾馆房间后,刘光耀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
他缓了一口气,拨通了施向东的电话。
“向东,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你赶快来锦都大酒店一趟,408房间来一趟,有急事相商。”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