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泰安小区一套两居室的客厅内,艾丽的大学同学张兵、林芳菲、陈浩和王丽娜为她接风洗尘。
艾丽与陈浩小两口坐在一起玩纸牌“斗地主”的时候,张兵小夫妻亲自下厨,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餐桌上摆满了一大堆可口的饭菜。
好长时间不见,几个老同学重聚一起,自然是亲热无比,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地狂侃起来。
张兵端起啤酒杯,大声说:“欢迎艾丽大美女回到省城,来省城发展!”
“艾丽,你搬到我们家后,我们两个好姐妹又可以住到一起了,祝大家天天开心,月月幸福,岁岁平安!”林芳菲夫唱妇随。
王丽娜诧异地问:“怎么?艾丽不回锦都了吗?”
“是啊,我在锦都混不下去了,所以跑来投奔你们。”艾丽讪笑问:“怎么?你不欢迎吗?”
“欢迎,当然欢迎!”陈浩替女朋友回答说:“谁都知道,艾丽曾经是我们班的班花,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人围着她转,怎么会混不下去呢?”
“艾丽,你怎么没有把男朋友带来?”
“我没有男朋友!”艾丽脸上闪过一丝忧郁。
“怎么会呢?你是不是还像在大学那样,眼光太高了,见到什么样的帅哥都感到不顺眼?”
“哪有啊,我是没有人要。”
“不会吧?”王丽娜疑惑地望着她,说:“我看你是挑花了眼!”
“去你的。”艾丽白了她一眼,端起酒杯,故意将话题岔开:“谢谢大家为我接风,我先干为敬!”
说完,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跟着干杯。
老同学聚集在一起,没有扭扭捏捏地拘束,也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只有说不完的话题,做不完的怪相,以及狼吞虎咽的吃相。
几杯啤酒下肚,他们开始回忆起大学时期的一些轶事,谈论大学毕业后,其他同学的去向,议论哪些同学还有联系,班上的哪个同学混得好,哪些同学混得差,最后,谈到婚姻这个永恒而古老的话题上。
林芳菲说:“艾丽,你找男朋友得抓紧点,要不然好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了,你知道吗,我们班有好多同学都结婚了,有的还带上了孩子呢。”
艾丽反问道:“那你们怎么还不结婚?”
“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结你过头!”
“那你们等着头发白了的时候,再结婚吧!”
“你怎么知道林芳菲没有结婚?”陈浩哈哈一笑,说:“你看张兵这小子整天生活得有滋有润的,他们是大婚没有,小婚不断,哪里像你,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连找人吹枕边风的机会都没有。”
王丽娜建议道:“我看这样吧,大家分头行动,赶快给艾丽找一个伴。”
林芳菲随即响应:“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一顿饭的功夫,两件啤酒被他们喝得精光,一个个醉态万千,空酒瓶子被他们丢得满地都是,整个房间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
今天晚上,一方面,大家是为艾丽接风,她自然成为众矢之的,另一方面,艾丽因为姐姐发现了自己与姐夫之间的事情,才离家出走的,心情自然不好,因此,她差不多喝了八瓶啤酒,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自然是酩酊大醉。
尽管如此,她去卫生间狂吐了好几次之后,窜到饭桌上,一个劲地拿着杯子找酒喝。
林芳菲劝她说:“艾丽,别再喝了,要不然,你真的会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要喝!”
同样有些微醉的王雅丽试探性地问:“艾丽,大家都是老同学,你有什么心事就尽管说出来吧。”
艾丽知道一向八卦的王丽娜是在套她的话,于是说:“大家聚在一起,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还会有什么心事?”
尽管这个时代变得面目全非,但人们的伦理观念还是没有变的。
幸好艾丽没有把自己和姐夫乱伦之事说出来,要不然,她会被同学们开不起,笑掉大牙的。
差不多闹到半夜,陈浩和王丽娜才与大家告辞,彼此搀扶着,偏偏倒倒地离开了张兵和林芳菲的出租屋。
两人走后,艾丽感到头晕目眩,张兵和林芳菲将她扶到另外一间卧室,林芳菲让张兵用一个盆子打来一盆水,叫张兵走出去之后,替艾丽擦身。
艾丽身上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她觉得非常舒服,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发高烧,艾美拿着一块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的情景。
艾丽开始说起酒话来:“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林芳菲小声问:“艾丽,你想说什么?”
“姐,我……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和姐夫,见……见面了……”艾丽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慢慢地睡了过去。
“难道这个看似对所有男人不感兴趣的家伙,是因为和自己的姐夫有一腿,被她的姐姐发现了,才离家出走的吗?”
林芳菲挠挠自己的脑袋,端起放在地上那个盛水的塑料盆离开房间,熄灭房灯,替艾丽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