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是不是对我姐不公平?”艾美冲出房门后,艾丽才开始有点良心发现了。
施向东厚颜无耻地说:“与其偷偷摸摸地做事,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做人,既然纸是包不住火,我们俩的事情迟早会被你姐姐发现,还不如干脆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只要我们的关系挑明了,你姐姐拿我们也没有办法。”
艾丽疑惑地问:“你为什这么说?”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姐姐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我们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拿出去说的,更不愿意提出和我离婚,只要她这口气消了,对我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以后就可以长期住在一起了。”
“要是我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将如何向死去的父母和你的女儿圆圆交代呢?”艾丽脸上表露出一副羞愧和惊恐的神情。
“我想,你们姐妹情深,即使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姐姐也会原谅你的,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施向东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施向东还是有点担心,因为,她知道老婆性格刚毅,于是有点心虚起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别再想那么多了,先把衣服穿好,我回卧室去看看吧!”
施向东回到自己卧室时,老婆已不知去向。
他在上下两层楼的房间里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有发现艾美的踪影。
他敲了敲保姆和圆圆住的房间,保姆小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搓着惺忪的睡眼来替他开门。
施向东急切地问:“小芳,你见到艾姐了吗?”
“你说的是艾美姐姐还是艾丽姐姐?”
“艾美。”
“没有看见。”
保姆小芳茫然地摇了摇头。
“卡擦!”
一道闪电过后,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四岁的小女孩圆圆被这阵雷声惊醒,坐在床上高声尖叫:
“妈妈,妈妈……”
小芳赶忙跑回床边,一把将圆圆搂在怀里,安慰道:
“圆圆,有阿姨在,别怕。”
“你走开,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小女孩用力一推,挣脱了她的怀抱,大声哭喊起来。
又一道闪光照射进屋,施向东闪身进屋,随着“轰隆”一声闷响,圆圆一头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爸爸,我怕,我要妈妈。”
小女孩被吓得全身抽搐。
施向东一边用手轻轻拍打女儿的后背,一边安慰说:
“圆圆,有爸爸在,别怕!”
“姐夫,你看到我姐了吗?”艾丽上身穿一套体恤衫,下身穿一条牛仔裤,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小芳莫名其妙地问:“艾丽姐,艾美姐怎么了?”
“我到处都没有看见她,姐不知去哪里了。”
小芳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没有看见她的?”
施向东和艾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施圆圆趴在父亲的怀里一个劲地哭闹:
“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
“我出去找找!”
小芳去卫生间换好一套衣服后,冲出了自己的卧室。
施向东对着保姆在门前消失的背影喊:“小芳,你要去哪里?”
他将园园交给小姨子,也跟着保姆下楼。
保姆拿着一把雨伞,打开客厅的房门时,一阵暴风雨迎面飘进房间,她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
施向东在她身后大声喊:“小芳,你要去哪里?等一下,我们开车出去找。”
保姆停住了脚步,随施向东一起冲进地下车库,钻进了施向东那辆丰田越野车里,施向东急忙发动汽车,轿车迅速驶出了车库。
由于是晚上,即使是下暴雨,他们的叫喊声也能听见。
为不打扰邻居们休息,他们在小区里不能大声呼叫艾美的名字,只好坐在汽车里,往车窗外四处寻找。
暴雨中,丰田越野车沿着小区道路缓行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艾美的影子。
施向东将汽车开到门口时,门卫遗憾地告诉他:“施先生,施太太刚从这里跑出去不久,我们拦不住,你赶快去追吧。”
“她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门卫朝着锦春花园前面的一条大道上一指,说:
“她好像是朝这个方向跑去的。”
施向东让门卫打开栏杆,轿车冲出小区,开着大灯行驶在大道上。
保姆将头伸出车窗外,不停地叫喊:
“艾美姐,艾美姐……”
突然,施向东看见道路上有一滩还没有完全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跳下汽车。
他站在这滩殷红的血迹旁,朝着四周,不停地叫喊:
“艾美,你在哪里?”
然而,不管他怎么叫喊,回答他的却是闪电、雷鸣和暴雨声。
这时候,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他慌忙将电话接起来,话筒里传来了好朋友刘光耀的声音:
“向东,你现在哪里?”
“我在外面,你找我有事吗?”
“你老婆出车祸了,你赶快过来。”
“她现在哪里?”
“她现在我的车上。”
“你们在哪里?”
“我正在开车将她送往市人民医院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