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能不能不要买阿依莲……”神,我二十四岁了,不是十四岁,我不要这么多的蕾丝。
他大笑着:“允你了。”
“给你亲个,纪小爷。”
他声音低哑:“千寻,我想你了呢,回到北京我去找你。”
“好啊。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星期。”
“行。”
他肯是会给我惊喜的,小北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有需要,我也想他了,我想我改天去超市,得买盒保险套回来了。
哪怕我认定他,但是有些事,我还是过不了自已心里的哪一关的。
聊到睡觉的时间他才放过我,挂了电话让我睡。
上了几天课都很安静,偶尔打电话给乔东城,问乔世伯的事,他说他妈妈从苏州回来了,把乔世伯接回乔宅里去。
我舒了口气,这样就好。
他问我:“千寻,还会来看我爸爸,还会到乔家吗?”
“怎么这么问啊。”
“你答便是。”
“会啊。我还是会去看乔世伯的。”
他就笑了:“好,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那这样了,我一会还有课。”
“照顾点自已。”
难得的,他还给我发了一个笑脸过来,乔东城这人,可是一直一本正经的。
笑了笑收起手机,进去上下一节课。
下午三点下了课,日头还是毒辣得紧,打了伞走在林荫路上出去。
学校外面的丁香树下总是停着几辆车,或是接人,或是等人,或是停放着。
我出去,一辆车灯亮了亮。
歪头看着,车门推开,是净如墨画的林夏,他与这里的林荫,还有一侧白花花的阳光,那般的相配。
我笑着过去:“林夏哥。”
他下了车,依然如往昔一般的淡和,但是这一次,却是上前轻轻地拥抱我一下。
我笑着推开他:“出国一趟,倒是学会他们的热情了。”
手心向上:“礼物礼物给来。”
“我把我所有的疼爱,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他拍下我的手。
我笑:“林夏哥可真会开玩笑,换车了,这车可真好啊!”
“上车吧,带你去吃东西。”
“好啊好啊,酸菜鱼,哈。要好好的吃你一顿好的。”
“还有香蕉冰淇淋。”
“嗷,林夏你太帅了。”我开心的哇哇叫着。
他宠溺地看着我笑:“这么大人了,还像孩子一样。”
“不好吗?开心就开心一点嘛。”
“好,就是喜欢你这样,酸菜鱼是不是,对了,有份礼物送给你。”
他给我一个盒子,拆开一看,居然是一个水晶饰品,里面是挖空的,有一株银树,还有个长头发的小娃娃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摇一摇,火树银花如梦如幻,还会有小提琴曲。
“挺漂亮的,可是怎么的送我这个呢?”
感觉像是送小女孩的礼物,外面没有卖,应该是定做的。
“永恒。”他说:“送你这个礼物,就是要你和小时候一样,开心,漂亮,单纯。”
“哈,先谢过了,我收下喽。”放在手袋里。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礼物太多的含义,各人想各人就不同的。
林夏带我去吃海鲜,但不是以前那一家了,而是驱车走了二个多小时。
搭的花棚,下面就是海水,直接就挥了上来煮,一个新鲜,清蒸的芦鱼没有多放什么配料,已经是很好吃了。
吃得眉开玩笑的,虽然远了点,但是挺直。
还有阳澄湖的大闸蟹,蒸的,炒的,焖的,吃得是过瘾。
笑呵呵地看着林夏:“是不是升职了,怎么一回来就请我吃这么好吃的。”
“以后都请你吃,赏脸不。”
“哈,说笑。不过吃完都已经六七点了,这么晚了还要坐这么久的车回去,真有点累的,下次别跑这么远了,在北京吃就好了。”
吃完了可以回家去摊尸嘛,而且太晚了回去纪小北知晓,哼哼,他肯定会责备我的。
他会指着我的脑袋说:“你知道北京城的治安有多不好么?”
其实很好啊,什么地方我都挺熟悉的,但是有人念叨着,倒也是窝心的,就由得他了。
真怕迟早有一天,我也会和纪小仪一样把他惯成小霸王。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呵呵,就想着林夏哥是不是好事近了,所以请我来吃这大餐。”想到纪小仪,忽尔想起她这些事。
她是纪小北的二姐,而且很单纯的一个人,我也不想让她受伤了。
林夏虽然看起来很干净,而且是根正苗红的官二代,不过吧,我真的看不懂他,越是看不懂呢,才是有点儿越可怕。
他在想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明明还是那样的独占,宠溺的。
“什么好事将近?”
“林夏,你就别骗我了,有人告诉我,你和一个大美女相亲哦,快说说,那美女咋样,是谁啊,何方人士?能配得我们林夏的,多想认识一下啊。”
他淡淡地笑:“你想必是太多了,相亲这事,不过也是应付应付,难道会当真吗?”
果然,不当一回事。
可是聪明的林夏,他就不知道我和纪小北的关系吗?
他们要查什么,只稍说一说就会有人把所有详细的都列出来让他们过目。
“你不喜欢啊?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不是,人不错,喜欢这东西,你说呢?是感觉的对不对?”
“你应该试试看啊,林夏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对方是个好女孩的话,你就不要放手啊。”
他依然是淡淡地笑,那么的儒雅好看。
怪不得纪二姐谈起他,会那么的娇羞与期盼,的确是有着勾人的本钱啊。
又正如他所说,所有的事都是讲究感觉的,对他没有感觉,再好看也只是一幅画而已。
他不回答我的话,笑而不语着。
“林夏哥,不如回去了,再一会就很晚了。”
“不急。”
“可是。”
“再等会。”
就坐着喝了一杯冰花茶,听到嗡嗡作响,抬头一看居然是一架小的直升飞机。
停在一边的空地上,林夏这才拿起我的手袋:“好了,回去吧,这样就快多了。”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显露财力。
上了去,一直往北京城的方向飞去。
在夜空里,看到的北京城是那么的美,它诱惑着人,霓虹灯,车河,高楼大厦,北京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处处都有着它的的味道。
“好看不。”
“好看。”
“有时间的话,你跟飞行员学学,然后去考个牌,放假休息就可以驾着到处去玩了。”
“林夏。”
“只是希望你更开心,更开心一点,也多笑一点点。”
心里好感动:“林夏哥。”
从国外回来,感觉他真的变了不过是去了几天,难道国外有这么大的魔力。
能把人染污,能把人也变得感动起来吗?
回到住的地方,他送我进了厅里,我开灯:“林夏哥,我给你泡杯茶。”
“不用了,你还得学东西,我先回去。”
“谢谢林夏哥送我回来。”
合上门,把鞋子甩了。
手机在这会儿响起,是纪小北的。
我按了接听键:“纪小爷,玩得乐不思蜀,现在才想起我了。”
“玩得乐不思蜀的人是你吧,直升机啊,小爷都没有这么折腾过。”
我丢下手机,推开卧室的门,果然那厮就在里面。
笑着冲上去抱住他:“原来我房里,藏了美男啊。”
他抱着我亲:“可是,你让我抓到你和别的男人私会。”
“吃个饭,没有别的意思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啊。”他一点我的眉头:“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一路上开车看到直升机,我就有个直觉,你在上面。”
“呵呵,心有灵犀啊。”亲他一下:“不生气了,跟发小吃个饭,能有什么生气的,不过今天我试探了他,他半个字都没有说小仪姐的事,我很担心他想耍什么呢。”
“我二姐不敢不听我话的。”他很肯定地说:“所以你就省省心吧。”
“纪小爷,吃饭了没有?”
“没,一回来就急着来见你,哪有时间吃饭。”
“我给你做饭去。”
他拍拍我的脑袋:“真乖。”
喜滋滋地把冰箱里的酸菜给端了出来,然后切点肉丝,切点红椒,给他炒个酸菜肉丝,再煮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饭菜,纪小北如台风过境,吃得风卷残云的。
“手艺不错,有进步了。”
肯定是比不上张妈,也比不上他在外面吃的。
我去洗碗他跟进来,抱住我的腰,手不规矩地摸索着。
“小北,我在洗碗。”
“没关系啊,我没在洗。”
“哎哟,我怕痒。”
他含住我的耳垂,轻轻地亲吻:“宝宝,今晚我想要。”
唉,这么直接,可是,我也无法拒绝他,我也想他了。
男人有欲望,女人也不是死物。
回身亲亲他:“下去买TT。”
“不要,我累。”
“那不行,小北。”
他的手撩起我的衣服,从腰间往上摸索着,一边亲吻着我的脸侧:“如果有孩子了,千寻,不是更好么,我会好好做一个好爸爸的,在中国我们登记不了,我们就去拉斯维加斯。”
“不要,我现在还是学生,而且……”拉下他的手:“我们一块下去,顺便给你买个剃须刀,你的胡子扎人了。”
他狠狠地再一扎我,才肯定放开我:“唉,可怜的纪小北,今时今日,沦落如此。”
我忍不住笑:“滚蛋。”
洗了碗,他牵着我的手出去,在超市选购着东西。
“这双拖鞋喜不喜欢?”
他抱住我的腰,有气无力地靠在我身上:“不喜欢。”
“那这一双呢?”
“不喜欢。”
“这就没有你看得上眼的?”
“没有。”
“行,那你今晚就滚回你那去睡觉。”小爷太难侍候,我才不侍候了。
哪有这么挑的,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你随便买就好了,什么也不在乎,我现在是欲火焚身,就想着快点上去收拾你。”
呼,丫的,这公共场合也说这些话。
我脸一烫:“纪小北,我不理你了。”
他笑呵呵地在我脸上亲一个:“咱去挑吧。”
“不要,那人多呢。你自已去,我不去。”
“真巧啊。”校花同学看到我暧昧地笑了:“又换了个男的。”
“你谁啊?说话这么难听,没刷牙。”纪小北嘴也很臭,说得那校花脸一红,忿忿不平地推着购物车就走了。
“我主动交待,我对门的,追秦瑞的。”
纪小北笑:“很乖,宝宝,咱去结帐吧。”
买保险套,就像是做贼一样,在收银结帐那旁边的架子上摆着,我装得若无其事,半边身子挡着他,他就伸手去取了一盒丢在篮子里。
一上去就猛地亲我,看来今晚真的要折腾我,收拾我了。
抱住他的腰,任他亲着,他解着我的衣服,我也解着他的衣服,露出他精壮的上身,染上情欲的他,怎么看,都是怎么的诱人。
亲吻着,拥抱着,在浴室把水开了,把彼此洗个干净就已经有些无力。
攀着他的脖子,咬着唇任由他边走边动将我压上床去。
火花在头顶上闪烁着,过往的一切皆是浮云,摸上他的脸这才是真实的。
“小北。”我低声地叫他的名字。
他吻住我的唇:“我喜欢你叫我,千寻与小北,小北与千寻。千寻,说你爱我。”
爱他,不需要说出来,就在心口。
他不知道我爱他有几分,我现在真的好在乎他,亲吻了他俊俏的脸:“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他笑:“我找你好多年了,你不记得我,也就算了。反正现在,反正以后,你陌千寻就是我纪小北的。我想把你娶进门,做我名正言顺的老婆。”
“我也想嫁给你。”
“那你嫁给我。”
呵呵,笑得好开心,这一晚上,如在天堂之上。
第二天他去上他的班,我去上我的学,彼处都忙着,但是心里只有彼自一个就很好了。
他工作起来挺忙的,只给给我电话,告诉我他在做什么,现在的课时稳定了,我也能跟得上,就轻松起来。
吃保键品的时候想起纪小仪,瞧我这脑子,一门心思想着纪小北,倒是把纪小仪的事给丢到北去了。
打电话给她,她匆匆忙忙地接了。
“纪二姐,是我,千寻。”
“千寻,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声音压得低低的。
“纪二姐,你在哪里?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林夏并无心找女朋友。
“嗯,我在一个朋友家里,现在不是很方便,迟些我再打电话给我好不好,哎哟,粥有些漫出来了,我现在不说了。”
“谁啊,小仪。”沙沙的男声,横糊在电话的那一头。
但是此时她已经挂了我的电话,我感觉不太好,那声音好像是林夏的。
赶紧打电话给阮离,问林夏现在住在哪儿?这些厮狡兔几个穴,安知今时在这,明时又在哪?
阮离告诉我,我马上就去地铁站。
幸好他现在住的地方离我这儿不是很远,赶紧的过去,上了楼按门铃。
是林夏来开门的,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还有些凌乱。
我朝他一笑:“林夏哥。”
他颇有些惊讶:“千寻,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林夏哥啊,我正好问阮离你住哪儿,我有些不懂的想要请教你呢,嗯,还顺便想请你吃个饭,再请教些问题,所以就过来了。”
他笑,伸手拉了我进来:“你什么时候上来都可以,我给你一串钥匙。”
“林夏哥,阮离说你生病了。”
“没什么事,有点感冒。”
“感冒也是病啊,得去医院看看,以前你们总是押着我去医院,可是现在我得押着去了,你看你,脸都有些红了,快去换衣服,得去不可。”
他说:“行,我听你话。”
我舒一口气,我看到桌上放了望一碗粥。
“我去洗个手。”
跑洗手间去洗手,洗手台上放了一幅眼镜,那秀气的眼眶,是纪二姐的。
而且往摆放东西的地方看,上面放着了一盒避孕套,那么的明显,是没有拆过的。
纪二姐在这里,那我非得将林夏拖走不可。
硬是把林夏拉出了家,然后开他的车,不过他的车有些怪,我不太会开,他就手把手地教我,上了路都有些惊险,但是林夏却是不怕的,坐在副驾上依然是那样的气定神闲。
我把他带去最热闹的医院,挂号得排队,去看医院神马的,全都排队,让他坐在休息区里,这忙哪忙着,反正我也不急,而且他也不急一样,很安静地坐在哪儿,有几个电话看他也是匆匆就挂掉很安静地等的。
小小的感冒,吃点药就好。
我跟医生说:“这不好,他很忙的,他很多事做,而且他一病会耽误很多的事,不行不行,得给他挂个水。”
医生却说:“很小的感冒,林先生身体机能不错,吃一粒药回家休息一会,就应该没有什么事的。”
我磨着:“你这医生怎么这样啊,林夏多重要的一个人啊,他要是明儿个犯困不工作,北京要损失多少的GDP啊,吊水好,我放水一点。”
医生有些无奈,便问林夏:“林先生,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输液吗?”
“林夏,你感冒的人,不许反对,我跟你说,你现在感冒,证明你身体真的不好了,病毒潜伏在你身体里面,不仅要输液,而且葡萄糖什么的一概不能少。”
“照她说的做吧,免得她不放心。”
医生给开了,没有床位,输液室也是暴满,正是流感肆无忌惮的时候,吊水的人多得不得了,就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吊水。
林夏一点也不介意,没有动任何特权。
我去给他倒杯开水过来,他手里拿了个口罩给我:“戴上吧,免得被传染了,你身体并不是多好。”
“谢谢林夏哥。”
我戴上坐在他身边,他体贴地说:“这时间还久着呢,你要是忙,就先回去,我叫朋友来陪我就是了。”
朋友?不会是叫纪小仪吧。
我坐下,握住林夏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林夏,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了?”
“没。”
“你有没有考虑呢?”
他说:“没有。”
那纪小仪怎么回事,可是我问不出口,人家双方都保密着。
他微微一笑:“千寻,你怎么突然的,就问这些呢?”
“就问问,要是有个女朋友就好了,这样你在这里,她会陪着你,会照顾你,你是我的林夏哥,我希望你过得更好。”